他特意把那個“幫”字,咬得極重。
裴定川搖了搖頭:“縱觀史冊,群雄涿鹿,挖人家祖墳的事情,也沒少幹。孫大帥把東陵都給炸了,籌備軍資。督軍看重祖墳,早有防備,一直有派兵把手。”
沉眼看了看我,突然笑道:“看樣子龍阿公算得沒錯,我今年必是死劫,還涉及整個裴家。唯一破解的辦法,就是和阿彩成婚。”
“已經過了!”我沉眼看向裴定川。
輕笑道:“婚書上有言明,你和我得在兩年前成婚,才能避開這一劫。如若和祖墳有關,想來裴督軍早在兩年前,已經有所病症表現。”
裴定川看起來並沒有事,裴督軍又為什麼急著借前朝皇族格格,布轉厄局,那必定是他出事了。
“不可能,如果督軍有病證,我絕對會知道的。”裴定川複又搖頭。
將手裏的槍一放,沉聲道:“阿彩如果真沒辦法,我這就讓府裏安排起來,今晚就和阿彩成婚!”
“你敢!”天澤手指一彈。
裴督軍身上凍著的冰霜,皆化成細若牛毛的冰針,往他體內紮。
鮮血滲出,那透明的冰針,瞬間變成了紅色。
天澤冷笑道:“你和阿彩婚約未解,不能死,可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永遠不死!不過這督軍,死不死的,倒是無所謂!”
“你!”裴定川臉色一沉,握著槍猛的站了起來:“阿彩!”
我隻是低笑:“少帥何必激他呢。”
他先是騙我入督軍府,又借著那一紙不想履行過期的婚約牽製我。
現在天澤反擊,又有何不可。
場麵一時陷入了僵局。
也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
裴夫人披著睡袍,獨自一人進來的。
好像沒看到屋內劍拔弩張,更沒去看血染冰針的裴督軍。
而是直接看著我道:“龍小姐,聽說過狗母地煞嗎?”
我搖了搖頭。
這有關祖墳的,應該就是風水秘術了,這我是真不懂。
隻得轉眼看向天澤,他卻朝我低聲道:“虎生三子必有一彪,犬生七星,必為狗王。”
我不由的瞥了一眼臉長狗毛的裴督軍,一方軍閥,放以前也算是王侯將相了?
所以這長狗毛,成狗王了?
可這和祖墳又有什麼關係?
我瞥眼看向天澤,示意他接著說。
他卻指了指裴夫人輕聲道:“相必是那青龍雙擁,貴而祥,卻無殺伐煞氣,不適合這亂世爭雄,所以造了狗母地煞之勢。”
“龍小姐說得沒錯,就在你十六歲那年,我們決定不讓阿川去苗寨娶你時,他身上就開始長這些了。”裴夫人苦笑了一聲。
用睡袍包著手,不去管那些冰針,一把將裴督軍身上的衣服扯開。
隻見後背,長滿了各種癬。
大的足有巴掌大,小的也就拇指大。
有的已經潰爛流膿,更甚至潰爛發黑。
詭異的是,無論癬的大小,都像狗。
或是匍匐,或蜷縮,或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