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姑娘倒是與沈寒梅差不多大,雖不及沈寒梅秀美,但無疑多了一種勾動男人的野性了奔放。
“小老二是此地的村民,常年在這深山中打獵,不知能否與客人共個火吃些食物?”年紀偏大的漢子開口說道。
她心裏有所顧忌,轉頭看看白穹,期待他有句話說或是有個表情。
可是她失望了。
白穹還是冷漠地在擦他的劍,對於這兩個人的到來好像全然不知一樣。
“好吧,老伯請便便是......”沈寒梅失望地道。
“多謝姑娘”兩人說罷,便就火堆旁坐下,從身後取下了背著的皮囊,這是獵戶的工具,是用上等的皮革縫製成的一種包裹,這種皮囊有個好處,就是看著雖小,但收縮性很好,能裝很多東西。
很快火上就架起了誘人的獸肉,小姑娘竟還取出了一瓶酒,酒是好酒,一取去塞子濃濃的酒香就四處飄去。
“爹,你的酒”姑娘把酒遞給長者,然後坐在沈寒梅身旁兩人開始像多年不見的好友般嘮起了家常。
女人交朋友就是這樣簡單,因為她們之間仿佛有永遠談不完的話題。
長者喝著酒看著兩女聊得投機,無奈笑笑轉頭對著白穹道:“小夥子,要不要喝兩杯?”
白穹沒有說話,在他的眼裏仿佛隻有他的劍。
沈寒梅卻道:“老伯別管他,我這個朋友脾氣有點怪,不理他便是”說完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又聊著她們之間的話題。
果然這世上最記仇的當是女人了,你能騙她,敷衍她,但是絕不能冷落她更不能不理她,要不她絕對時時刻刻都在想著該怎樣報複你了。
長者不置可否地笑笑,深深飲了一口,然後滿足地閉上眼睛,仿佛在他嘴裏的是世間最可口的甘露一般,那樣令人陶醉。
可是白穹卻深深皺起了眉頭,不直覺地瞥向了三人在的火堆方向。
他仿佛一隻在黑暗中蟄伏已久的野獸,突然聞到了血腥味般。
可是獵戶姑娘還是在拉著沈寒梅的手在聊天,長者還是在邊翻著火上的烤肉邊喝著酒,這一切沒有什麼奇怪的。
可是白穹的眉頭卻越皺越深。
突然,平靜的荒野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馬是自南而來,而且還不少,有三四十匹之多,噠噠的馬蹄仿佛這深夜裏突然響起的一首歡快的樂章。
但這絕不是令人高興的歡快,非但不能高興,還很恐怖,很惡心。
這有馬自然便是有人,要不怎麼馬會自己奔跑,而且還是一直順著路奔跑?
可是這幾十名騎士在哪呢?
騎士當然在馬背上,可是,他們的命已不在馬背上了。
四十匹馬,四十具無頭的屍體。
說也奇怪,這人死了怎麼還能駕馭著馬繼續奔跑呢?而且最奇怪的是,這四十人都是神槍會的,看那身統一的甲胄式的衣袍與出現在沈家寒鐵衣帶來的人無二。
這是誰那麼大膽子向神槍會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