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刑警進來報告:“王隊長,咱們在柴房裏麵找到了一對鞋子,是女人的!”
王森甩掉煙蒂,來到柴房,他見地上柴草十分淩亂,便猜到幾分,叫刑警將鞋子拿過來,讓白成德看,白成德隻看一眼,便叫道:“這便是鈴子的鞋!”
廖添丁臉色青白地,道:“這是俺老婆的……”
“你老婆呢?”
“在房內!”
“小楊,拿去給她認!”王森向楊鎮下命令,楊鎮應了一聲便進房,“你們散開,不要高聲叫,迫趙祥貴是殺人!”
一忽,楊鎮回來,道:“隊長,她老婆說這不是她的,也不曉得是誰的!”
王森在廖添丁肩膊上輕輕拍了一下。
“原來你是同黨,把他拉出去!”
廖妻在房內衝了出來,叫道:“他不是同黨的……”
“拉出去!”王森對廖妻道:“你一定知道內情,老老實實招出來,會減輕你丈夫的罪!”
“是是,我說!”廖妻“噗”一聲跪下,將表弟趙祥貴來求助,後來金鈴無意中撞進來等等事件,一一詳述。“柴房下麵有個地窖,他倆就藏在下麵!”
王森點點頭,道:“大家聽著,在柴房外和屋外布防,不許張聲,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去!”他又掏著一根煙來,慢慢地抽著。
廖妻道:“隊長,俺男人……”
“放心,死不了,等著俺的命令!”
白成德道:“隊長,你既然知道他們在哪裏,還不去救人?”
王森道:“你老婆在他手中,怎救人?他拚著死,開槍打死她,你忍心嗎?舍得嗎?”
白成德打了個顫。“請您想辦法!”
地窖裏的通氣設備不太好,加上其中一個通風孔是在柴房牆角,剛才廖添丁心急,撥動柴草時,恰好將通氣孔塞住,因此窩了一陣,趙祥貴與金鈴都覺得十分悶熱。
趙祥貴喃喃地道:“他娘的,怎麼這般久!”他不敢推開出口出去,隻好將上衣脫了下來。金鈴也出了一身汗,衣服都貼在肌肉上麵,曲線表露。趙祥貴看得喉幹舌燥,不斷咽著口水。
金鈴轉身以背相向,趙祥貴從後麵伸手過去,金鈴用力掙紮起來,她的雙腳抵在牆上,用力一撐,立即將趙祥貴撞倒地上。
趙祥貴怕驚動了上麵的人,忙道:“好好,我不再動你,你好好坐著!”
地窖裏越來越悶,悶得趙祥貴心煩意躁,不斷輕聲咒罵著,忽然上麵傳來了聲響,趙祥貴立即拉起金鈴,將她擋在自己身前,同時伸出槍來,雙眼緊張地望著上麵。
磚塊揭開,露出一張女人的麵孔來,卻是表姐,廖妻緊張地道:“祥貴,快上來!”
“他們呢?”
“他們搜不到什麼,出林去了!”
“麥姐夫呢?”
“你表姐夫陪他們去村長家,我在外麵看過了,沒有人!”
趙祥貴心念電閃,忽然笑嘻嘻地道:“我還是在這裏,比較穩當,明天後天才走!”
廖妻急道:“傻瓜,他們現在是去村長家吃飯,那姓王的隊長,認定你一定是在附近的村莊裏,叫人去打電話找人來搜索,你現在不走,就危險了!”
趙祥貴有點吃驚:“真的?”
廖妻急道:“我騙你作甚?趁他們在村長家吃飯,你由村後溜掉,這是大好機會,俺已經煮好了幾塊地瓜,讓你帶上路吃!”
趙祥貴解開金鈴腿上的草繩,拉著她的褲頭,叫她沿竹梯慢慢爬上去。
廖妻見他如此仔細,一顆心怦怦亂跳,原來這是王森教她的,用來誘趙祥貴出來,免得誤傷了金鈴,而王森現在就躲在柴房內。
金鈴探出頭來,見到房內有一個陌生漢子,便知道是怎回事,但現在自己被人製住,有救兵也不容易脫險,當下她向王森打了個眼色,又向房門方向呶呶嘴,王森會意,閃出柴房外。
趙祥貴在後麵罵道:“******,走快點!”他十分乖巧,先探出半個腦袋瓜子,向房內看了幾眼,然後才爬上去。
柴房內似乎沒有異樣,隻是廖妻態度有點異樣。趙祥貴道:“表姐,俺都不怕,你怕啥?”
“他們說窩賊強盜是有罪的,俺是個女人,有男人有孩子,怎會不怕!”
趙祥貴放了心,笑道:“累不到你的,放心,俺發了財,一定不會忘記你跟表姐夫的恩典!”
“俺去替你拿地瓜!”
“一齊去吧!”
廖妻將門打開,悄悄向外麵看了一眼,剛才守在外麵的兩個刑警和王森不知道去了哪裏。
趙祥貴出了柴房,問道:“你那兩個孩子呢?”
“俺怕他們會亂叫,叫他們到外麵去了!”
趙祥貴道:“叫他們倆進來!”
廖妻吃了一驚,道:“他們去村長家附近探風……”
“算啦,快替我準備一下!”趙祥貴仍然牢牢地抓住金鈴,站在廳裏。廖妻根本沒有煮什麼地瓜,到了灶房就慢慢關上門,嚇得她猛念觀音經。
趙祥貴正在奇怪,大院忽然“砰砰”叩門聲響,外而有人喝道:“是刑警,開門!”
趙祥貴一驚非同小可,立即拉著金鈴,向柴房退去。他十分謹慎,一直將金鈴護在身前,慢慢退回柴房。
他一腳剛跨進門坎,猛覺持槍的右手腕一陣劇痛,五指不由一鬆,手槍便跌在地上!
原來王森見趙祥貴輸如此狡猾,便與楊鎮匿在柴房屋頂,叫刑警退出屋外。當趙祥貴進廳後,他便想到一個辦法,叫楊鎮跳出去,到前麵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