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死鬼不知道怎麼惹了靜子小姐,死的真慘呐。”
“你怎麼知道死的慘?看過他們的死樣,還是看見靜子小姐怎麼弄死這兩家夥的?”
“喂,我就看你不說話,隨便找個話來聊聊緩解下氣氛,大半夜的,扛著個屍體,你TM不覺得我們需要說說話?”
“你以為我不想說話,我在找地方埋人,哪裏有空和你廢話。”
罌粟花占據了視野,馬路兩旁、田野、空曠的土坡和山坡。
白山有規矩,禁止挖除罌粟花,否則,便是白山的敵人。
那邊的山是個埋人的好地方,隨便找個地方就行了,可惜太遠。抗一百多斤的屍體走六七裏路?他們不是牛。
“丟河裏去!被水衝走。”
“嗯,不錯,省事”
撲通!
這人大概是個果斷的人,行事雷厲風行,把麻袋丟到地上,踢進了河裏。
另一人大叫了起來:“你SB啊,不會綁個石頭沉下去?飄河上嚇人?”
“額……嚇人就嚇人,又不是嚇我。”
“我去找快石頭。”
把麻袋放到地上時,另一人眼睛睜圓,似乎遇到了極其可怕的事。
風吹動草,‘希拉希拉’,陰森森的如鬼臉一般的草的陰影印在地麵上跳動。
一隻手忽然從麻袋裏伸出來!
蒼白的月光下,蠕動,抓住他的手臂。
“你們很聰明,綁石頭把我沉河底是不錯的方法,但是,我覺得你們要是這樣做了,我會不好受的,隻能阻止你們了。”
聲音從麻袋裏滲出來,忽然跳出一個人來,對他們咧著嘴笑:“多謝相助,本來不想殺你們的,怎麼著,你們也算救了我的命,哎,奈何,你們要這麼聰明,我又要急著去救被你們扔下河的小姑娘,對不住了。”
於是,他恩將仇報了。
在兩人舉起槍要射擊他時,他手裏握著靜子準備好,送他的匕首,抹了過去,這兩人隻是二級雇傭兵,遠不是他的對手,一招也不能抵擋,血連綿成一條直線,飄了出去,妖豔的罌粟花沿著根莖緩緩流淌猩紅的血。
王項歎息一聲,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兩個睜著眼睛,看起來,不怎麼賞心悅目的屍體,喃喃地說:“對不起了。”
轉眼沿著河看去,麻袋飄出了十幾米遠。
追了上去。
頭疼了起來,急的額頭冒汗……他不會遊泳!
幸虧看到一株老樹,是一顆梨樹,生在河堤青石間的縫隙裏,樹杆彎曲,伸到了河中央。
他踹了一腳樹,梨樹紋絲不動。他疼的捂著腳跳了起來,好疼。
“靠,忘了,習慣真不好。”
沒有瑪雅戰衣增幅肌肉強度,麻痹痛覺神經,他隻是個經過幾年訓練的一般的人罷了。踢到樹,照樣疼。
“晚霞,你能聽到嗎?別急!保持鎮靜!”王項追上一沉一浮的麻袋叫道。
傳來虛弱的咳嗽的聲音:“咳咳,你到裏麵來,你鎮靜給我看……你這個混蛋。”若不是聽覺異於常人,他無法聽到麻袋裏微弱的罵聲。不錯,會罵人了,仙女墜落凡間了。
“一般來說,救一次,都要以身相許的,晚霞,我救你兩次了啊?你得好好考慮才行。”王項拿著匕首對樹幹一頓猛戳,進度很慢,嘴上卻不忘氣一氣晚霞,要用匕首把碗口大的樹砍斷,他無奈地下了判斷,要花的時間一定大於晚霞淹死的時間。
倒退幾步,深吸一口氣,助跑,跳下去!
抓住梨樹,幸好,梨樹根部被水侵蝕,腐爛了,“哢”一聲,預料中的被折斷了。
要是樹不斷,隻能跳河裏去救晚霞了。一起死?不,他絕不會賭輸。於是,贏了。
抱著樹,手快速劃動,抓到麻袋,麻袋沒有動靜了。
解開綁麻袋紮口的繩子,托起晚霞的腦袋,她閉著眼睛,臉色白的嚇人。
拍了拍她的臉,“喂,死了?不會這麼弱吧。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死,我就敢把你衣服剝光,飄河上一個月到腐爛也有人觀摩你。”
晚霞的呼吸很虛弱,似乎被他的話氣的輕輕發抖的身體柔弱的令人心疼,當然,他不會心疼,他頭疼一件事。
聽說……溺水的人需要人工呼吸?
要不要呢?
要是被這丫頭知道……不,不。
他想,我這是人工呼吸,是正義的,是正常的,就算她知道,她敢要我負責任?
他捏著她的下頜,深吸了一口氣,湊過去,一縷若有若無的香氣從她發絲散發過來,他心跳加速了。
王項閉上眼睛,臉紅了,他很多年沒碰女人了。
碰到晚霞的嘴唇時,他的手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