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蔡康永(4)(1 / 3)

魯豫:你會事先跟人家見麵的?蔡康永:不會,我的製作人會去講。我的製作人一般會說,如果不能談這件事情的話,那我們就沒有辦法錄這個影了。所以來賓如果願意來,就表示他認同這個標準。我講這個是指《真情指數》,我覺得他既然敢來,那麼他一定是有原因的,也是準備好了要應付這個問題的答案了,所以比較好玩的事情恐怕是在他把他那個準備好的“標準答案”丟出來之後,你是要停止呢?還是要鍥而不舍地繼續鑽下去?我自己問問題的方法有的時候是靠死纏爛打,比如要是我現在問一下,而來賓顯得很為難,並講了一個前不搭村、後不著店的答案想要把它避過去,我就會在心裏麵記下來他這個問題沒有答,然後過了五分鍾我就會再提出來問。有的時候因為他也覺得被你問了好幾遍不好意思,借口也用光了,有的時候其實是因為被問昏頭了就講出來了。我在做《真情指數》的時候,是一直看著我的來賓的。我自己有問過朋友們,一個人若是一直被人家用眼睛直視著、盯著,大概四十五分鍾之後就會頭昏了,就開始精神渙散了,所以我就習慣一直盯著人家。

魯豫:作為一個傳媒人,你是一直特別保護自己生活的嗎?蔡康永:你可以看到《康熙來了》是一個轉變,《康熙來了》之前,大家比較把我當另類的人,比如《兩代電力公司》和《真情指數》,在台灣都絕對不是收視率很高的節目,它隻是很有話題而已。但那個時候的蔡康永就被媒體當成一個異類,似乎你就是文化圈的人,而你不小心到電視圈來做了兩個節目而已,所以那時沒有什麼人會窺探你的生活,也對你的八卦沒有興趣。可是《康熙來了》之後,記者們完全不願意把我再當成原來那個自由自在的人,似乎是“你已經踩到戰場裏來了,那你就得接受炮火”。他們就開始以同樣的規矩對待我,我開始時候很不習慣,因為原來我真的愛幹嗎就幹嗎,我在節目裏麵做很多好玩兒的事情也不會有人覺得不妥。可是《康熙來了》之後,就會被檢查得比較厲害,而且就會開始被跟拍。

魯豫:開始挖你的故事?有狗仔隊跟著你?蔡康永:都會有。

魯豫:他們一般都怎麼跟你?蔡康永:我不太能發現,我常常第二天看到報紙都沒有料到那個時刻被拍到,真的。因為我生活很無聊所以也無所謂,拍到的都是無聊的畫麵,就沒有那種醉倒在街頭或者正在馬路上上廁所這種事情。

在演藝圈炙手可熱的蔡康永,他的性取向也一直受到大家的關注。而他第一次承認自己的性取向是在參加李敖主持的一個節目中。蔡康永的男朋友叫劉坤龍,現在在一所大學擔任英文老師,在一次蔡康永的書展中,男友的照片公開發布在展覽的海報上。為了避免被人認出,還用了曲家瑞這個名字,沒想到還是被媒體的朋友發現了。這個男友的故事也同樣被蔡康永寫進了散文集《那些男孩教我的事》中。

魯豫:我覺得你是一個特別勇敢的人,活得挺真實、挺透明的。我覺得在台灣那樣一個相對比較保守的環境裏麵,能那樣做是挺勇敢的。

蔡康永:如果要欺騙自己,不能麵對自己的話我覺得會活得很累。所以不管是不是有名的人,我都覺得不想騙自己,結果不巧就變有名了。所以不是我故意要逞勇敢,我隻是不想對自己說謊而已。

魯豫:剛才我翻了一下《那些男孩教我的事》,覺得特別可愛。第一,裏麵畫了很多很卡通的畫;第二,我覺得寫得很感動,把這些年認識的很多男性的朋友,用非常詩意的手法寫下來,我覺得特別感動,也是非常幹淨的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