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宴油鹽不進,“讓笙笙疼了,我就有錯。”
溫笙:“……”
他讓她疼的還少嗎?
“你沒錯,我的疼痛又不是你造成的。”
“我有錯。”
顧時宴已經陷入了一個自責怪圈。
笙笙疼,是因為受傷,受傷是因為他沒保護好她。
所以她的疼痛是他造成的才對。
溫笙:“……”
不管她說什麼,顧時宴都緊緊攥著她的手,靠在床邊,神色緊張又自責的看著她。
溫笙無力勸說,“你今天不上班嗎?”
去上班應該就不會多想了吧。
顧時宴耷拉著嘴角,“不上。”
溫笙疑惑:“今天不是星期二嗎?”
顧時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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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顧時宴等溫笙睡著,才悄悄離開病房。
昏暗的地下室,隻開了幾盞昏暗的燈,柔和的光線不會突然刺激到視線。
門口站了幾個黑衣人,守在門口。
地下室裏麵拴著一個兩鬢斑白,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
周圍的地麵上撒下斑駁的血跡,他身上帶著一條一條的傷口,像是鞭子留下的。
血肉模糊,像是遭受了古代酷刑般殘忍。
他手腳無力,隻能由繩子吊起來。
但繩子的長度隻能讓他勉強跪在地上,苟延殘喘。
中年男子聽到從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驀地抬起頭,看到來人時,虛弱的神色瞬間變得陰狠,死死瞪著顧時宴。
有一種不死不休的堅決。
顧時宴腳步沉穩的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睨著跪在地上的蘇正剛,那眼神如冷鐵一般,不帶一絲情感。
不像在看一個有溫度的活物。
蘇正剛被吊在上方的手臂用力晃了晃,發出鐵鏈碰撞的清脆響聲,語氣很辣。
“顧時宴,你把我女兒折磨的不人不鬼,你不得好死!”
蘇正剛是蘇桐的父親,他這次隻為了給女兒報仇,精心策劃了這場追殺。
卻失手了。
顧時宴仍然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麵前。
真是老天不開眼。
顧時宴嘲弄扯唇嗤笑了一聲,“不得好死?”
他往前走了一步,語氣冰冷,“那就看看咱們誰先死。”
跪在地上的蘇正剛猛的要往前撲,但是在鎖鏈的作用下,又被帶了回去。
身上的傷口來回撕扯,疼的他呲牙咧嘴。
但還是忍著痛惡狠狠道:“顧時宴,我女兒那麼喜歡你,她喜歡你那麼多年,追在你後邊那麼久,你憑什麼把她折磨成那副樣子!”
他眼睛猩紅,一提到蘇桐情緒開始激動。
蘇正剛妻子早亡,隻留下一個裹在繈褓裏的女兒。
他對蘇桐親力親為,要什麼給什麼,親眼看著她在自己的寵愛下長大成人,有了懵懂的小心思,喜歡上一個男人。
是顧時宴。
他當時有意撮合自家女兒和顧時宴,借著談合作的機會讓兩個人明裏暗裏見過好幾次。
但顧時宴是個沒長眼的,竟然看不上他的寶貝女兒。
更沒想到的是,不久後,他竟然還結婚了,結婚對象家裏隻有一個瀕臨破產的小公司,人也長的一般,哪裏有他女兒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