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文明的交彙——巴比倫與其他文明(2)(1 / 2)

最早將幾個城市國家統一的是,蘇美爾地區的北部阿卡德地區的國王薩爾貢一世。他征服了所有蘇美爾人的城市國家,完成了美索不達米亞的最初統一,締造了從敘利亞到波斯灣的古代西亞兩河流域南部塞姆語係的龐大的阿卡德王國(Akkadingdom)(約前2371—約前2230年)。薩爾貢一世在位期間(約前2371—約前2316年),創建常備軍,對外進行擴張。在東方征服埃蘭的一些城邦,在西方一度征服幼發拉底河中遊的馬裏和敘利亞古國埃布拉,打開通往地中海沿岸的商路。其子瑪尼什吐蘇繼位後對波斯灣沿海國家進行戰爭,發展了同梅露哈(古代印度)、馬幹(阿曼沿海地區)及狄爾蒙(巴林及波斯灣西部沿海)的海運貿易。瑪尼什吐蘇之子納拉姆辛在位26年,自稱為“天下四方之王”。他進行大規模征戰:在西方重克埃布拉,在南方波斯灣上重征馬幹,在東北山區與盧盧卑人交戰。其子沙爾卡利沙利被宮廷政變推翻。約前2230年,阿卡德王國被庫提人所滅。

蘇美爾人的曆法

除車輪外,蘇美爾人還發明了太陰(月)曆,這也是人類早期最重要的發明之一。在像美索不達米亞那樣極其惡劣的氣候下,知道播種和收獲的準確時間,是絕對必不可少的,因而有必要找到某種標明時日行程以確定周而複始的可靠途徑。做到這一點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利用月亮的盈虧循環。既然月亮由最初的峨眉月運行到下一次最初的峨眉月共需要29天半的時間,人們就可以考慮把這樣一個循環視為一個基本的計時單位(我們把它稱為一個月),然後累計這些計時單位的數目,直到季節完成了一個循環。就這樣,蘇美爾人得出結論,在月亮運行了12個這樣的計時單位(6個是29天,6個是30天)後,一“年”就這樣過去了,又到了開始播種的時候。不幸的是,他們不知道“一年”實際上是地球繞太陽繞轉一周的時間,月亮的12次循環或12個月比一個太陽年少11天。900年後,蘇美爾人才了解到,每隔幾年他們就要在其年曆上另加一個閏月,這樣才能準確地預測季節的循環。

美索不達米亞楔形文字

這裏有與佛教的“焚文”一樣悠久的美索不達米亞楔形文字,了解美索不達米亞蘇美楔了解人類文明整體的一把最重要的鑰匙。美索不達米亞在烏魯克第四期(UrukIV,約3300BCE)開始出現帶有數字與圖畫文字的泥版,這是目前已知最早的文字書寫係統。(1)這種原始文字是以蘆葦稈削尖作為書寫工具,寫在泥版上。此種圖畫文字,出現後不久,開始走向規格化的路線,漸漸地,每一個筆畫都是一頭三角形,牽著一條尾巴,像楔子的形狀,因此現代人稱之為“楔形文字(cuneiform)”,字源是拉丁文cuneus意為“楔子(wedge)”。美索不達米亞楔形文字的散播,影響到近東、伊朗、埃及、印度河流域、土耳其的安那托利亞,也間接地對西方文明與文化的起源有很大的影響。今日我們對於西亞古代文明的傳承,除了考古材料的部分素材之外,人物、事跡、時代、地理、神話與宗教等各方麵大多數都是楔形文字泥版“透露”的訊息。學者們發現蘇美人Sumerian楔形文字的語言特征與閃米族語係的語言特征上有相當大的差別,早在1850年代的學者辛克斯發表論文說使用閃米族語係語言的亞述以及巴比倫人並非楔形文字的發明者。學者羅林森在兩年以後提出這些發明楔形文字的人應該是斯基泰人(Scythian),或圖然人(Turanian)或阿卡德人,但這些看法都沒有根據。歐培則在1869年發表一篇論文裏正確地指出發明楔形文字的應該是蘇美爾人。原因是早期的統治者常使用“蘇美爾與阿卡德之王”的稱號,他認為阿卡德應該是指亞述與巴比倫等地的閃米族人,如此則蘇美爾應該是楔形文字中所隱含的非閃米族人群。他也正確地指出蘇美爾語與土耳其語、芬蘭語和匈牙利語有相同的語言結構特征。

19世紀下半葉歐美學者通過對巴比倫文(Babylonian是阿卡德文Akkadian的一種)以及伊蘭文(Elamite)的解讀。發現伊蘭文與現存任何語言都沒有關聯,除了名號之外,其解讀幾乎是不可能。巴比倫語與希伯來語、阿拉姆語(Aramaic)以及其他閃米族語係語言卻屬同一語係,使得對古巴比倫文的解讀相對地簡單。1843年法國駐摩蘇爾(Mosul在北伊拉克)的領事伯達(Paul—EmileBotta)對尼尼微以北20公裏的德夏茹金(DurSharrukin即為古代廓薩巴德Khorsabad)的重要遺址進行挖掘,亞述王朝的薩爾恭二世(Sargon II在位:721—705B.C.)的宮殿,這座宮殿的牆壁上裝飾了以雪花石膏岩雕刻的浮雕,表彰國王在軍事以及祭祀方麵的成就。當伯達曆盡辛苦將這些東西帶回巴黎,藝術品的精美震驚了整個歐洲,法國政府因此在羅浮宮成立了“亞述博物館”,以收藏這些寶物,同時也開啟西方列強對於美索不達米亞文物的覬覦與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