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虛榮心。
自戀是由於虛榮心所致,即希望別人看到你的長處,且認同它。
法國哲學家柏格森對虛榮心有這樣的認識:“虛榮心很難說是一種惡行,然而一切惡行都圍繞虛榮心而生,都不過是滿足虛榮心的手段。”
由此可見,虛榮心是多麼的可怕,如果不能及時根除它,便會使你在歧途上越走越遠,很可能產生一些不好的行為。
8.能與自己款款而談的人絕不會感到孤獨
我有一個朋友,是個理佛之人。每年他無論工作多忙,總要抽出十幾天的時間,找一間寺廟,去裏麵進行禪修。
所謂禪修,在我們這些不參佛、沒有宗教信仰的人看來,就是一種修行,打坐、念經、定下心神、約束自己。
我雖然不是佛教徒,但也常常向這個朋友請教一些佛教之事。有一次我問他:“你一個久居都市的人,猛然間進入寺院,幾天都不與外界聯絡,你能習慣嗎?”
“有什麼不慣的呢?”他反問道,“如果你能摒除雜念,進入到某種境界裏時,其他的一切便都不重要了。”
聽他這樣說,我打趣道:“既然你可以習慣,那不如出家好了,為什麼還要回到紅塵中,經曆凡人所要經曆的苦痛呢?”
“嗬嗬,這你就錯了。”他搖搖頭說,笑嗬嗬地說:“很多人都認為禪修是為了拋掉什麼或是去除什麼,實際上不是的。禪修的真正目的是要獲得開悟,不但要實現自己的目標,也要幫助其他人實現他們的目標。所以,悟之一字才是最重要的。”
我有些明白了,但仍然存有些疑問:“既然是悟,應該是隨處可悟,隨時可悟,為什麼一定要進入廟中進行禪修呢?”
他想了想說:“悟是可以隨時隨地的,但當我們還沒有達到一定的境界時,需要通過一些外在的方法輔助自己。就好比禪修,它就是要把你從紅塵紛擾中暫時拽出來,不和外界接觸,不和別人講話,隻有這樣,你才能夠與自己款款而談。”
“與自己款款而談?”這句話帶給我一些觸動,我輕聲地叨念著。
“是的,”他看我似有所動,便繼續說:“隻有與自己對話,才能看清自己的一切,比如你真正的想法、真正的需要、優勢與劣勢……這種款款而談並不是插科打諢,而是認識自己,從而達到領悟的目的。”
我想了想又問:“那當你身處寺院之中,與自己對話之時,就不會覺得孤獨、冷清甚至難以忍受嗎?”
“我就是要這種孤獨啊!”他看我茫然的樣子,便解釋道:“當孤獨的時候,才能真正地排除幹擾,找到內心的自我。這種孤獨並不難以忍受,反而是一種寧靜,是一種充實。如果你有時間也可以去感受一下,一個真正能與自己款款而談的人,絕不會感到孤獨。”
盡管我直到現在也沒有去寺院裏體驗過禪修,但卻當真被朋友的那番話震撼了。“一個真正能與自己款款而談的人,絕不會感到孤獨”,這是怎樣的一種力量,可以驅除痛苦、壓抑,隻留下平靜與淡定。
從那次和朋友聊天之後,我便經常有意識地與自己對話,隻不過地點從寺院變成了靜謐無人的夜晚。有時我會自言自語,對著空氣中的自己講一些經曆過的事情;有時會寫寫日記,記錄下一些心情;有時會幹脆給自己寫一封信,像與筆友一樣真誠地交談。
漸漸地,我喜歡上了這種與自己對話的感覺,盡管是獨自一人度過整個晚上,卻並不感到孤獨,反而有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每當我與自己聊天過後,都能更清楚、更客觀地認識自己,看到內心真實的想法,不被其他的事物迷住雙眼。
有很多人都害怕孤獨,所以總是找別人聊天說話,把所有大事小情掛在嘴上,無論是工作、生活還是愛情,都被他們念叨了一個遍。他們企圖以這種方式逃避孤獨,希望能在與他人的對話中得到安慰、得到溫暖。
然而,在我們天南海北地暢所欲言時,有沒有想過找一個安靜的時間,和自己的心靈說說話呢?
孔子雲:“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當三十歲的時候,我們能夠自立;當四十歲的時候,我們可以不被外界的種種所迷惑;當五十歲的時候就知道天命了。所謂知天命就是一種悟,如果我們能夠早一點開悟,不用等到五十歲那麼久,生活豈不是會更加精彩嗎?
不久後我又從網上看到一篇科學新聞,說心理學家證明,每天和自己說上三五分鍾話,可以有效地治療失眠症和抑鬱症。
我想這大抵也是同樣的道理吧,在與自己說話的過程中找到自己,認清自己,達到豁然開朗的境界。當與自己說話時,也必然是在孤獨中的。
這真是神奇,一個是玄妙的宗教,一個是科學實驗的結果,兩種方法從形式上看有所不同,而其中蘊涵的道理卻是那麼的相同。
在我學會與自己對話前,每逢碰到不順心的事情都會首先找朋友傾訴,相信很多人都像我一樣。
找人傾訴也是一種宣泄情感的方式,但有兩個缺點:一是當和朋友傾訴時,你的思維會隨著對方的思維遊走,而對方未必是客觀的、理性的,而且你的情緒也會受到當時環境及談話氣氛的影響。當你被外界的各種因素幹擾時,很難真正地達到心平氣和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