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在雨中暴灑,便如一朵血花一般,淒豔,那淒厲的尖叫仿佛在眾人心中響起,但更加令人震撼的是在那一片血色中,如電光一般飛出的血色手印。
那鮮豔的紅,驚人的速度下,在空中留下一片紅色的痕跡,血腥味沒有因為大雨而衝散,反而更加濃烈,林含生有一種強烈的嘔吐感覺,也實在無法忍受如此血腥的場麵。
看著那南山老怪還未倒下去的身影,林含生也是第一次親身感受到了武道上的寒冷,如南山老怪這等人,即使死去數十次也不足以贖去他的罪孽,但真正看到這人就這樣死去的時候,還是對生命發出一種哀歎。
莊少虛從未輕視過任何一個對手,尤其是那些實力相當的對手,當他們垂死反擊的時候所發出的能量。但當他看到厲若海的盡然放棄抵擋劍光的時候,已經十分驚訝了,而後,那一道血光在空中暴起之後,麵色反倒變得沉重。
而那血色的掌影以閃電般的速度擊向他得時候,在倉促之間,手中光劍瞬間甩出,但以那光劍地神奇玄奧,在此之前的攻無不克,在那血色手印麵前,依然顯得有些無力,隻是透過那血色手印的掌心,使得那手印掌心便成一片虛空,而後自身耗完最後一絲能量消散。
那手印卻是沒有絲毫的停頓,在莊少虛下意識的閃避中,劃過他的肩膀,在幾朵飛濺的血滴當中,血色手印餘勢未消,瞬間便擊在莊少虛身後的峭壁之上,‘嘭’的一聲,一塊巨石便被炸成碎塊四散飛射。
在那手印掃過莊少虛手臂,血花飛濺的時候,眾人心中第一反應就是莊少虛也受傷了,有人心喜,有人擔憂。但顧文雲卻沒有絲毫表情變化,雖然當那血色手印出現的時候,他也是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但當他看到莊少虛的反應的時候,便明白這樣的攻擊依然不能給這人造成大的影響,相反,那厲若海怕是代價沉重了。
果然就在莊少虛閃避開的時候,那邊厲若海又是一聲大叫,充滿了不甘與無奈,而在厲若海頭頂更是有一物體,仿佛像一個人的手臂一般在下落,厲若海在大叫的同時,身形如電,一手抓過那東西,身形如幻影向崖下而去,那速度更是比‘青鳥王’都快。呼吸之間既已不見,而這一刻,那南山老怪的身影才直直到與地上,濺起一地水花。
眾人都感到十分意外,沒有想到厲若海一擊不中,即刻遠遁,但莊少虛和顧文雲卻是瞬間便反應過來了,厲若海在劍光之下身受重傷,更是一臂被斬斷,最後施展了禁忌秘術依然不能克敵,便沒有絲毫留戀即刻遠離。
而這樣的心思,卻是連莊少虛都追至不及,事過,眾多人才明白,什麼叫做大邪?強大的實力,縝密的心思,果斷地選擇。
而在厲若海迅速逃逸之後,追隨他而來的那幾位邪士也是在眾人為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速的逃去,眾多人眼看著邪士紛紛逃離,盡然沒有人去追擊,相反眾人眼光都是看向莊少虛的臂膀。
而看清楚後,卻都顯得失望透頂,那淩厲一擊也隻是對莊少虛造成了一點皮外傷而以,以莊少虛展現出來的實力,實在讓崖上眾人膽寒。
顧文雲未曾出手,但心中不免慶幸,心道:“昔日一戰,差距隻在咫尺之間,本想此次再來中原,能夠一雪恥辱,揚眉吐氣,但現在看來,這差距盡然被拉大了。”心中哀歎,難免失落,修為達到他們這一層次,心性已是堅不可摧,“此次前來中原,觀此一戰足以!”他心思千轉,不由感歎。
林含生對於崖上急劇變化的形勢感到麻木,此時一顆擔憂的心也收了起來,雖然武學修為沒有達到能看清楚激鬥的過程,但收獲卻不是他自己能知道的,看向地上那倆人時,表情有點錯愕!
那散發女妖看起來仿佛在瞬間老了很多,那滿頭的黑發此刻泛起灰色,而整個人神情呆滯,仿佛失去魂魄一般。
林含生沒有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卻對這個女人接下來的命運變化擔憂,此刻崖上邪士活著的就剩下她了,看她這個樣子怕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在也可以殺了她。
但在這個崖上至少還有幾個人知道發生了什麼,莊少虛在發動劍招之後,那劍光所發出的勁氣擊破了這個女人的氣海穴,所有的內勁一刹那消散,從此將無法修煉內勁。
對於一個武者來說,沒有比斷絕修煉之路更加痛苦的事情了,何況高深的武學修為,本身就是邪士得以依仗橫行江湖的保證,更是愛恨仇怨得益輕易解決的手段,此刻所擁有的一切就在霎那間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