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越來越多的紫色光點照亮了整個崖上,眾人身上都籠罩了一股朦朧的紫光,看上去如夢似幻的紫色光雨卻是蘊含了巨大的能量不斷地破除那空中滿天的虛影。
厲若海心中狂震,臉上卻是狠戾之色越發明顯,所有人都覺得他就要全力一搏了,連身旁同樣攻擊的散花妖女和南山老怪都感受到了這種氣勢,不由得心中大定,全力施展絕技。
此時,厲若海大喝道:“黑玄冥,現!”雙手也如莊少虛一般快得讓人看不真切。但在顧文雲眼中,高下之分卻是立見,這厲若海快是很快,但所有的節奏都是在一種韻律中存在的,沒有超越了自身,也沒有超越了人類中速度的極限,速度不是衡量一個人的標準,但此刻卻是在顧文雲眼中最準確的評判標準。
這一次厲若海發出的掌影明顯不同於先前所發,隻見那漫天中形成的掌影,以不同的速度慢慢的融合,而第一掌明顯是速度最慢的,此後所發的一掌比一掌快,直到第十八掌發出後,那掌影已經是成為一個磨盤大的黑色手印,其中散發出的氣勢不僅震懾了眾人,連莊少虛也是變色一變。
那紫色光雨初現的時候,所展現出來的攻擊勢頭,爆發出的可怕威力,讓眾人心神大振,所有人都想要知道這樣的劍雨什麼手段能夠阻擋它?
這一刻,眾人看到了,那漆黑如墨一般的手印,如實質一般的存在,從它形成的那一刻起,即便是溫柔中隱藏了狂暴力量的紫色劍雨也不能侵襲它分毫,而那手印也是穩穩的劃過虛空,所過之處便有一種空間膨脹收縮的擠壓的感覺。
南山老怪和散花妖女眼見厲若海爆發出如此手段,無不信心大振,都集聚內勁,發出最強攻擊,不求達到傷敵效果,隻求這樣的攻擊就是天秤上壓過那頭的最後一根稻草,從莊少虛一劍攻出劍雨之後,這二人便心中明白,個人再不可抗,今天不除去這人,將永無寧日。
林含生看那黑色手印,那散發出的血腥而狂暴的力量,讓他有一種身體崩潰的感受,憋紅著臉,運勁相抗,但看到那黑色手印的速度,不由得擔憂之色減少,心想:“這樣的速度也就是蝸牛了,要是我的話,滑開幾步,便能避開,讓這強力一擊化為泡影,但莊少虛大俠怕是不會避開的吧!
莊少虛看著那慢慢逼近的手印,沒有絲毫移動的跡象,崖上很多人看出了這手印的怪異之處,但沒有幾個人想得出怪異在那裏。
就在那手印碰撞到紫色光雨形成的那處虛空的時候,那裏便如塌陷一般,瞬間潰散,仿佛沒有絲毫抵抗的味道,南山老怪心頭狂喜,心中想:“莫非這廝已是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先前與天地之力對抗消耗了太多內勁,此刻後力不能繼?”不由得在發招之後,踏步向前。
厲若海卻是在使出這強力一招之後,麵色凝重,始終注視著莊少虛的一舉一動。散花妖女看那紫色光雨在這手印之下如此不堪一擊,也是如南山老怪一般想法,但朝厲若海一看不由一怔,不免把踏出的腳步收了回來。
看著黑色手印緩緩靠近,撲麵而來的殺意卻不能壓迫莊少虛一分,盡管他隻是站在那裏,沒有動,本來落下的雨水被那手印逼迫到三米之外下落,莊少虛的衣袍被吹得獵獵作響。
眾人都把心提了起來,不知道下一次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這崖上將會是什麼情況,對這這些人來說,平日之中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但今天卻是一切都變得不可預料,甚至於有性命之憂,心中不免產生很強的失落感。
及至那黑玄冥手印離莊少虛一臂距離的時候,莊少虛動了,那手中的元素光劍在空中拉出一道道幻影,如實質一般鯁在虛空。隻見莊少虛在那一步見方的地方,左右變化方位,前後挪移。快地讓人眼睛根本看不清楚,也隻有顧文雲這等人才能避著眼睛感受莊少虛腳下的軌跡。
但是既要看清楚莊少虛腳下的軌跡又要看清楚他手中劍的方位,那便連顧文雲也不能了,畢竟看清楚劍法出手方位更加重要,誰能保證他們沒有敵對的一天?
不知莊少虛發出多少劍招?沒有人看得清楚,即便是數了幾招也想的是這樣的招式要怎麼才能破解,而不是無聊的做這樣沒有意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