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莊少虛麵對十六道爪影合於一處的攻勢,勁氣相撞後強烈的餘波衝擊,盡然隻後退了倆步,隻是他的一半,但這麼一下,便讓崖上眾人大體看清楚了倆人純武學修為的高低,盡管還都沒有真正的使出拿手的招式絕學,但麵對這些人精一般的人物,這不是秘密。
眾人臉上驚訝的表情沒有了,不是不心驚,而是變得麻木了,至於莊少虛到底有多高的修為,沒有人說得上來,但很多人的判斷都是在他的想象之外的。但顧文雲卻是心中浪滔天,隻是臉上波瀾不驚,眼神卻是如火一般。
厲若海心中震驚,不瘋魔不成魔,但縱橫江湖幾十載即便是聲名狼藉,卻並不代表他傻,傻得人有再高的武學他都已埋葬在江湖中了,因為修煉是一條無盡頭的路,一直走下去的人都是從開始就一直活下去的人。武道是循序漸進的,沒有人一開始就是高手。
厲若海回頭看了身後幾人一眼,隻見南山老怪和散花妖點了點頭,緩緩走了過去,分立於厲若海身旁,看樣子是要以三對一了。
正道門派多不懈以多欺少,魔門之中這樣的顧忌變少了很多,而在邪士心中這樣的行為卻是活命的不二法寶,能以最少的代價換取結果,為什麼不呢?至於過程又何必去在乎?他們也從未去考慮過在千萬年的人類曆史中形成的人類價值觀。
今日崖上,人已經不少了,但從這邪士踏上崖之後,便沒有人再打算出手了,每個人都有消除邪魔歪道的心思,但首先得有命才行。厲若海看出了這一點,才會無所顧忌,至於那些道義都見鬼去吧!隻有活著才能夠成就傳奇,突破極限。難道死在道義之下的人還少嗎?
散花妖女和南山老怪與莊少虛的恩怨那是生死的選擇,一方活著,另一方就心難安,至於是害怕還是仇恨那就是對人而言了。難得今日借助大魔厲若海的手,如果除去莊少虛那便是邪士名士,也少了一塊心病。
這二人也是眼神狠辣,散花女妖雖然武功不及南山老怪,但其使得絕門毒術卻是令眾多人物聞其名而色變,聽其聲而遁去,比之南山老怪凶名更勝一籌。她是一個女人,但沒有人當她是女人看,隻因為她沒有一絲女人的氣質,更多的是狠辣與陰沉。
天下間最讓人無奈的莫過於麵對那些武學高深的人,因為沒有絲毫反抗的力量,但這樣的人卻也對使用毒術的人近而遠之,隻因為有些毒沒有解除的可能,不是沒有解毒的方法,而是來不及。
莊少虛麵對三人沒有絲毫的意外之情,但也沒有輕視的意思,這不是在那無名山上的戰鬥,因為厲若海的武學修為實在很高,高到要單獨勝他都要費一番手腳的,而自身卻不能無損,此刻麵對三人絕對不輕鬆。
顧文雲麵色也是一變,對於站出來這倆人,他自認為獨對一人輕易便能勝之,麵對二人就要費一番功夫了,怕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而麵對這三人結果就實在是個未知數了。
崖上眾人表情各異,心思不一,林含生卻是麵現擔憂之色,他沒有分辨清楚這幾人到底有多厲害,但那一股氣勢,卻是給他無比巨大的壓力,比之崖上諸國來者勝過多多,而他又一次感覺到那窗後的一雙漆黑的眼中滿含好奇,還有更多的擔憂之色,他想去安慰一下這個人,卻不知從何說起。
眾人耳中很有節奏的風雨聲便在突然暴起得重重掌影中失去了原有的節奏,而崖上很多人突然感到心跳加快,‘咚咚’之聲撞擊著心房,林含生沒有內勁,更是感到那心髒就要蹦出胸腔,慌得他趕忙運轉煉元法書穩住心神。
原來厲若海在散花妖女和南山老怪走到身邊倆旁的時候,便知道說再多的話也沒有結果了,相反耗費時間不免要出現意外的,早點得到想要的結果才是邪士行事方式。
就在那一刻使出了他的獨門絕學‘黑玄冥掌法’,也是他縱橫中土和整個大陸最大的倚仗,在他雙手不斷揮動間,周圍空氣強烈震蕩,更是在空中形成無數的黑色的磨盤大小的掌印,向莊少虛呼嘯而去。
而這一次,散花女妖和南山老怪也相繼出手,厲若海沒有出手,他們便不能出手,這便是邪士當中奉行的一種做法,強者為尊,更加簡單的表示。
南山老怪一出手便是最淩厲的一套杖法,沒有絲毫留手的餘地,那空中重重的杖影也是瞬間劃破虛空襲向莊少虛,除了顧文雲和林含生以及那隱藏於窗後的那個人,其餘眾人都是麵色發青,顯然對於南上老怪也如此厲害感到震驚,但一瞬的震驚後,又是不同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