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少虛環視眾人道:“上古之時,正魔之爭是為權,為名利,而以天下之利為出發點的時候少之又少,至有大智慧的武者消除正魔之爭的事件,而把作惡多端的人士另立一派稱為邪士。如今正邪之爭,卻是以天下萬民為主旨,驅邪匡正是為當代武者之責。”
聲音雖輕,但在風雨中卻是清晰可聞,林含生更感到有一股正氣蕩漾在崖上,又聽莊少虛說道:“天下之間以命為最貴,死生之事為大,世間之事紛紛擾擾無從了,但隻要不擾及無辜,便不在邪士行列,而邪士所為以傷及天和,每人隻手沾染無辜性命已是超過百來人,便如這位厲先生怕是手上沾染血腥上千人了,殺之也不可惜!”話說得緩慢,但在眾人耳中都感到了一股殺意。
“哈哈,哈哈,”厲若海聽聞此話,卻是狂笑不止,而後笑得更像是在哭一般,片刻後才道:“何為正?何為邪?當年我父被中土百來名武者追襲千萬裏,便連我都要一同殺之,而當時的我不過是一個三四歲的孩子,這便是正嗎?”
崖上眾多人士都是第一次聽到這邪魔之士的往事,莊少虛回道:“你父之所為,便是死去千百次也不足以贖其罪,就因為你是無辜的,當日三戒大師親自攔阻眾人放你生路,卻不想又是一場浩劫,使得三戒大師悔恨而死,你沒有絲毫悔意,更是在中土掀起無數血殺之案,今日便與你決一生死,告慰眾多無辜之在天靈魂。”
“哼,”厲若海冷笑道:“那和尚乃偽善之流,隻為了顯示其派別的假人假意罷了,死了算是便宜他了,那日不過是我父武學修為不夠罷了,試問當日我父武學冠絕天下,又會有誰敢千萬裏追擊?今日我等如果是一武學低微之輩怕是連這崖都沒得上,便被那些命門正派之士殺了。”說完後又是看向後麵幾人道:“曆某之理可對?”
那南山老怪和後麵那幾人點頭道:“是極,是極,我等來此,眾多正派之士紛紛避開我等,不過是看我等武學高深,不敢動手罷了!”
厲若海冷笑道:“怕是他們動心了很多次了,正道是什麼?正道就是那些偽善之人口中的一個屁,想怎麼放就怎麼放罷了!”說完狂笑不止,而那幾人聽得也是哈哈大笑。
“唉,”莊少虛卻是一聲輕歎,心道:邪道之士,邪道之士,便是心已入邪,無可救藥之輩,這等偏激的心性,又有何道理可說,天下之事,隻要他們認為的怕是沒有人能改變的,再說也是徒勞罷了。
林含生還是第一次看到派別紛爭,也是第一次知道正邪不倆立的原因,但他作為一個普通人,對邪派之士卻是十分痛恨,隻因為他們行事卻是有太多邪惡之處。但他也對很多正道的人不太敢冒,哪些傳奇書看得太多,他覺得正道之中同樣隱藏著邪士,不是他們的人,而是他們的心。
莊少虛看看眾人,除了那幾位邪士,再也沒有一個人把厲若海的話當回事了,他便明白,這些人都是幾十年人間閱曆之輩,對於正邪之分自有看法,何況這世間必將要有衛道士的存在,不然便離毀滅不遠了,上古之災有很多原因,但最深層次的卻是人的原因了。
厲若海喝道:“不必浪費太多時間,想來一時半會不會再有你我同樣境界的人上來了,想要再說那些個屁話大道理,那就去陰間給那些個老家夥們講去吧。”
隨後便是暴喝一聲:“玄陰幽冥爪,”垂下的手掌變為爪式,林含生更是看得明白,就在那一瞬間,空氣中至少有三係的元素迅速向那爪式聚集過去,而在下一刻那整個手掌變得一片慘白色,那三係元素聚集的氣勁卻是沒有存在於厲若海手得周圍,因為那裏根本沒有那三係種一係元素的顏色。
不止是沒有這三種元素顏色中的一種,便是連三係相融的色澤也沒有看到,隻隱隱間感到那周圍震蕩的十分激烈。
莊少虛在此之前並沒有見過厲若海,但這個人的名字在他未隱居前就已經聽過了,而關於厲若海的功夫更是聽過很多,這玄陰幽冥爪便是其中十分凶殘,陰毒的一種爪法。莊少虛一眼便看得出來,這爪法也是上古之士遺留下的絕學。
隻因為上古絕都有個共同的特征,便如他學的‘金光龍拳’一般,能吸收周圍空氣中的元素之力,但是它卻通過自身轉化為其它色澤的勁氣,但威力卻是成倍疊加,莊少虛看得明白,厲若海施展的爪法起手式便是上古絕學,因為那色澤地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