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不僅是生命的延長,由於初步掌握了一些人體奧秘,自身衰老的程度大幅降低,僅壽命就達到二百幾十歲,更是超越這個世界大多數人的存在,其地位可以影響到一大國的治國方略,更不用提小國了,那便是國王一般的存在了。更可貴的晉級上人便預示著你可以繼續向武上武道進取,直到成為傳說中的存在。
但大宗師隻是一個劃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水平的一個稱謂,沒有人知道這個等級中最高的存在和最低的存在到底差多少,所以一個大宗師心中便有一個度量,便入此刻,在崖上的這些人不得不把自身認定的範圍無限的擴大,而他卻是與頂端拉大,再拉大,悲涼之意蔓延心中,看看四周,卻是相惜之感。
隻因這二人對視之中,卻是隻有上人境界的高手才能運用自如的‘真我之境’,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夢境,而這二人便是把各自的夢境通過眼神傳達到另一人的心中,哪一個人迷失在另一人所幻的境界中,便是心神迷失,成為一個白癡。
而沒有上人境界的人,不敢施展‘真我之境’是因為每個人沒有突破之前心神還沒有達到穩固的地步,一不小心,自身陷入,便是心神自毀,心脈筋絡自斷。
莊少虛眼神穿透虛空,突然看到一片廢墟,斷瓦殘垣,野草更是雜生,天無亮色,一片烏黑,周圍陰寒之氣逼人,仿佛許多冤魂在四周環繞一般,而一瞬間後,果然,陰風四起,黑霧彌漫,其中隱隱傳來哭泣之聲。
厲若海看向莊少虛的眼神,也是陷入一片虛空,太陽當空,青山流水,小橋人家,有孩童嬉戲,更有慈父慈母的笑容,一個充滿了愛的世界。
莊少虛站於中央,環視四周,卻是禁守心神,心中怒意橫生,沒想到此人如此了得,盡然利用殺道悟得‘真我之境’,但這人殺意實在太重,但這一幻境,便不知是多少無辜人命喪失,如此逆天而行,不止違背了天人本意,更是泯滅人性,如若能破之,今日當殺破此境,滅了此人心智,不致再禍害人間。
厲若海看著眼前一幅其樂融融的景象,不免十分好笑,沒有想到莊少虛所悟之境,盡然如此,單憑這點鏡像便要迷失我心,也太過小乘了,如此簡單便要迷失,那又如何能以無上毅力修成魔技。神態輕鬆,緩步而行,一路走走看看。
在神海之中,莊少虛站立於一片廢墟之上,隻霎那時光,四周陰風便起,哭聲淒淒,而後便是黑霧漫天襲來,慢慢的那黑霧變化身為虛影,張牙舞爪的撲向莊少虛,莊少虛便是周身金光互體,這金光內勁本就出自佛門對於些許手段卻是不足畏懼。
厲若海本是不以為意,但走走看看之間,突然發現莊少虛的這個幻境之中,並不是固定的鏡像,而時間卻是以數十倍,甚至於百倍的時間流逝,去流失的快慢與鏡像的變化有關。而他所見所聞全是父母之愛和天人之樂,不由激起心中那一點愛意,有些唏噓,但還是不以為意。
莊少虛麵對撲麵抓來的虛影鬼怪,起初隻把周身用金光護體就行了,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那鬼怪威力盡然越來越大,慢慢的竟敢撲向金光,完全的不顧化體而亡,而其身虛影居然越發凝實。不得不重視起來,看得出來每一個向上人之路進取的人物都有其獨特之處,不可輕視。
厲若海狂妄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不得不禁守心神,不是說這鏡像有多麼厲害,單單說來,它沒有一點攻擊力,但會勾起人心中埋藏在深處的東西,從而回憶,記著的都是曾經的美好,現實的苦惱,無形中自身便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旁人眼中這二人此刻風雨不侵,卻是一動不動,便如山石一般,但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勢足以讓人敬畏,倆人之間沒有一點雨水落下去,仿佛那是一片虛空。
隻有顧文雲越看越是心神震撼,沒有想到這二人各自所悟盡是這般,對他來說不僅是難得的增加見識的時候,對於他自身的修煉都有極大的好處,但對於瀾滄麵對這樣強大的鄰國,實在難安,好在中土沒有外地之時,多喜內鬥。
林含生看不出所以,心道:真高手居然是如此氣勢,可敬,實在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