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街小巷都貼滿了告示“英明神武,明察秋毫的柏特萊姆·愷撒國王陛下,已經查明親王俯阿瑟·凱帝被刺殺一案。其幕後主使就是伊德侯爵俯的朱利亞·伊德和皇儲吉森·愷撒。具犯罪嫌疑人吉森·愷撒交代,朱利亞·伊德與失蹤八年的阿爾文·凱帝有婚約,推托幾次不得就慫恿吉森·愷撒派人暗殺阿瑟·凱帝,好假以此事件來增加退婚的籌碼。案情之惡劣,世所罕見,故此國王陛下頒布如下法令:‘廢除吉森·愷撒的皇儲身份,並收押入監。著情朱利亞·伊德乃半個親王俯門人,特將他交於巴奈特親王處理。’,特以公告告示天下,以顯國王陛下的嚴正,仁慈和博愛。”
為什麼要把朱利亞交給親王俯處理而不是直接帶兵圍攻伊德侯爵俯,為什麼要廢除吉森的皇儲身份?錫德右相的解釋是如果直接壓兵鏟除一個侯爵,而伊德侯爵來個事先不知情,死活不認,就算事情成了也會引起帝都內貴族的恐慌和反彈,把那個無關緊要的朱利亞交出去,試想巴奈特親王哪能容忍刺殺凱帝家唯一血脈的朱利亞,如此定能讓親王俯和伊德候爵的聯盟破裂,至於廢除皇儲,那隻是做做樣子給外麵人的,這樣既把想要的目的達到了,有能博得聖明偉大的好名聲,何樂而不為。等事件平緩下來再把皇儲放出來,到時候還是不國王陛下說了算。
這個看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建議很快就被愷撒二世通過了,錫德右相也是暗自得意,自己的建議不僅討好了愷撒二世,也沒把皇儲這個未來的國王給得罪了,可他哪裏知道愷撒二世已經對皇儲起了殺心,這個提議剛好正中下懷。
“什麼,這事居然是朱利亞主使的!”巴奈特親王聽到這個消息,吹胡子瞪眼的,顯是被氣的不輕,狠狠的一掌拍散了一張桌子,對著門口吼道,“去給我把朱利亞找來,老頭子我就是拉下臉皮來也得把這個事情問個清楚。”
不一會兒,朱利亞在其父母的陪同下來到了親王俯,巴奈特親王叫下人搬來坐椅示意他們坐下,自己坐在主位,看了眼坐立不安的朱利亞,端起茶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菲利賓候爵夫人見自己的女人猶如待宰的小白兔一樣瑟瑟發抖,愛女心切,忍不住出言求情道:“親王大人,我們家朱利亞年紀還小,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的,一定是另有人指使的,希望大人您大人有大量,能對朱利亞網開一麵。”說著還一個勁的給菲利賓候爵使眼色,示意菲利賓候爵也幫著求情。
菲利賓候爵本以為自己的女兒搭上了皇儲這條大魚,前途一片光明,何況阿爾文已經失蹤多年,說是失蹤多半也已經死了,不出意外的話等幾年愷撒二世逝去,那朱利亞就是皇後,作為帝國皇後父親的自己,那還不是隻手遮天,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為了安全起見,腳踏兩隻船的事情還是要做的,等局勢明了了再做決定,所以對朱利亞的事情都是睜隻眼閉隻眼,放任著不管,免得等以後她坐上了皇後嫉恨自己。
如今的如意算盤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驚變弄了個措手不及,皇儲被廢,皇牌沒了,但至少還有親王俯,可偏偏刺殺阿瑟的幕後主使自己的女兒又有份,真是天意弄人,後悔一時被野心蒙蔽了心誌。看著夫人打眼色給自己,菲利賓候爵很是憂鬱不決,心情煩躁的他把自己的老婆祖宗十九代都罵遍了,你個笨女人懂得什麼,你關心的隻有你的女兒一個人,我要關心的是伊德家族的命運存亡,你生的女兒也跟你一樣苯,居然幹出這種事來,老子現在要考慮的是不是該放棄朱利亞保全兩家的關係。
剛想說話卻聽華斯特公爵已經接過了話,“候爵夫人所言有理,想朱利亞小小年紀定是被人利用了,那麼請問朱利亞小姐,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呢?”
華斯特公爵隻是想拐個小彎子確認一下朱利亞是不是這次刺殺事件的幕後主角之一。
“公爵大人問你話,你要如實回答,說,到底是誰指使你慫恿皇儲這麼幹的?”菲利賓候爵特意把皇儲說的很重,暗示朱利亞把一切責任全往皇儲身上推去,這招丟車保帥丟的是別人的車,保的是自己的女兒,或許憑著自己與公爵大人多年的交往他能既往不咎,放過朱利亞。
屏風後麵的周凱聽得大搖其頭,暗道演的也太假了吧。如果讓周凱知道菲利賓候爵的苦衷,‘自己的女兒跟他母親一樣,都是跟豬玀獸有的一拚的笨’又會做何感想。
朱利亞從坐椅的滑下跪倒在地,帶著哭腔道:“是阿爾文叫我幹的,一年前阿爾文找到我,秘密的跟我說,再過一年就是他的成年禮了,到時候他沒空參加,按照帝國的規定錯過這次幾會他就不能是親王的繼承人了,所以,他要我把阿瑟給殺了,我錯了,這都是阿爾文主使我幹的,你們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朱利亞想起皇儲昨晚跟自己約會說的話,他說父王隻是讓自己到監獄裏住幾天,等這場風波平了,就可以恢複皇儲的身份,到時候自己又是飛上枝頭的鳳凰,光彩照人。所以堅定了信念的朱利亞一口咬定是不知生死又無從考對的周凱指使而隻字不提皇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