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言暢家事(2)(1 / 2)

全祖望把自己所主張的自得之學與兩種虛假的“自得之學”區別開來,並對它們進行了批判。其一,脫離真知的“自得”。他指出:“正獻之言有曰:‘學貴自得,心明則本立。’是其入門也。又曰:‘精思而得之,兢業以守之。’是其全力也。槐堂弟子多守前說,以為究竟,是以稍有所見,即以為道在是,而一往蹈空,流於狂禪。”(《外編·城南書院記》)這種“稍有所見,即以為道在是”的“自得”,實質是蹈虛空言,被全祖望斥為遊談無根之學。他引宋元之際王柏之言,對這種“自得”的實質與危害作了深刻揭露,指出“孟子之所謂自得,欲自然得於深造之餘,而無強探力索之病,非有脫落先儒之說,必有超然獨立之見也。舉世誤認自得之意,紛紛新奇之論,為害不少”(《宋元學案·北山四先生學案》)。其二,以他人之見矜為“自得”。宋代昆山衛湜薈萃百家,纂成《禮記集說》一百六十卷。是書采擷廣泛,但作者不置一語於其中。對此,衛湜自己坦言:“他人著書,惟恐不出於己。予之此編,惟恐不出於人。”全祖望對這種誠實態度倍加讚許,認為是“至哉言乎!世之狗偷獺祭以成書,矜為自得,或墨守一家堅辟之學者,其亦可以已矣夫”(《外編·跋衛櫟齋禮記集說》),給那些以掠人之美為“自得”的無恥之徒敲響了警鍾。

(一)

“不打不相識”—文革時期的戀情

父親長我母親四歲,一個住村頭一個住村尾。父親:短小精明,白皙儒雅,風流倜儻。母親:高大潑辣,大眼美麗,熱情爽快。

母親:學習委員,父親:班長。母親讀到小學五年,父親讀到初中就遇到了文化大革命,從此兩人都丟下課本投入到了轟轟烈烈的大革命!

再過幾年,紮著倆"鋼尾刷",被稱作“鳳辣子”的母親成長為“鋼派"的革命小首領,代表工農階級;父親則成為"新派"的革命小首領,代表知識分子階級,兩派旗鼓相當,各不相讓。大半個青春歲月大概是在熱熱烈烈的打鬥中渡過了。

據父親講,母親是在長期的鬥智鬥勇中看上了父親,然後勇敢追求!

最後,母親打敗各路父親的大小紅白“粉絲”、“玉米”,一舉成為“全家第一夫人”。

一日,月黑風高,父親的“新派”小分隊與母親的“鋼派”大部隊狹路相逢。“新派”小探來報:“前麵有一大部隊。”父發令:“我們大聲鼓噪作人眾之狀。”

母親眾部見聲勢浩大,遂命令眾人藏於樹林中。

伸手不見五指。父親命人向前擲一泥塊,投石問路,正好砸向前方小樹林。

“撲噠!”一聲響。

“臥倒!手榴彈!”母親一聲令下,眾人匍匐於地......

哥哥和二姐的童年時光

(二)

“喜兒”的誕生

三十幾年前11月11日的淩晨,母親陳氏生下第四個弱小的女兒,全家人一直盼望再添一個兒子,頓感失望,母子被冷落在一旁。一支煙的時間過後,陳氏忽覺一陣腹痛,滾出一個圓圓的大肉球。接生員潘可香以為是胎盤,隨手將肉球丟在了一邊,準備扔掉。一會兒肉球微微地動了幾下,接生員好生奇怪,遂取下頭上的發簪,用尖利的簪頭將肉球劃破。隨著一聲清脆的啼哭,一個胖乎乎的娃娃露了出來,滿身的青花,青花瓷一般美麗極了。

全家人捧起這個娃娃如獲至寶!不久消息傳遍了整個村子,人們奔走相告,紛紛前來觀看、恭賀。

後來娃娃身上的美麗青花慢慢褪去,恢複了雪白的肌膚,宛若滿月。祖父高興,為愛孫女取名“喜兒”。

和孿生姐姐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三)

我的十七歲

十七歲,到商店挑了一匹寶藍色的金絲絨,自己充當設計師,讓裁縫做好。

一襲寶藍色分體式旗袍裙加身,手中捧著一本紅布麵的《亂世佳人》,坐在校園的“風雨軒”,跟著女主角”郝斯佳”心潮澎湃,或喜或悲......

從此了解到“圈地運動”,“資本”“南北戰爭”,“企業”,“商道”......

(四)

雪原之戀

文/全曉暢 攝影/劉曉鬆 (重慶)

姑姑一直有個心願,就是將姑父的生平寫成一部書。我一直忙於各種事務,遲遲未能動筆。在這裏,適逢姑姑六十大壽之際,寫一篇關於他們一生冰山雪原生死之戀的短文,略表心意。

姑父與姑姑實屬表親,姑父劉氏,姑姑陳氏和全氏祖輩世代聯姻,恰似《紅樓夢》裏的賈寶玉和林黛玉的關係。姑父大姑姑一歲,屬虎,行伍出生,英俊挺拔,文武雙全。姑姑屬兔,幼稚園老師,美麗賢良,能歌善舞。在那個父母之命媒說之言的年代,他們不顧別人異樣的眼光,情書頻傳,自由戀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