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至雙眼跟了那道宮保雞丁一路,直到它消失在自己的視野後,才不甘心地咽了咽口水,這道菜算是朱榮的拿手菜之一,鮮香細嫩,微麻中帶點辣,蔥薑蒜的濃香中摻雜著花生米的酥脆氣息,丁點的酸中吐露著一絲細膩的甜,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人間極品美味。
“老朱,幾天不見,廚藝見漲啊。”張至搓著手帶著點諂笑靠近灶台,試圖討好朱榮。
“去去去,那邊有道冰糖豬手,自己抱一邊啃去,別擋著我幹活。”朱榮自顧自地刷著鐵鍋,大嘴向他的左方一撇,打發張至。
隻要有好吃的就行,張至繞過幾盆喜好的蔬菜,來到朱榮的左後方,那裏有一大蒸籠,由裏向外散發著一股甜膩的肉香氣,張至問道這股肉香,嗓子裏就像長了一隻手,哪還忍得住,一把揭開蒸籠,裏麵是一青花大碗,青花大碗中是一塊塊色澤紅亮熱氣騰騰的冰糖豬手。
“哎喲。”
張至看見佳肴在前,一時猴急,直接伸手去端那青花大碗,哪知這碗在蒸籠中時時保溫,溫度頗高,一招不慎,燙的張至嗷嗷直叫。
“哈哈哈哈哈哈。。。。。。”
廚房中這些人與張至都相熟,將他那倒黴樣,一個個都發出善意的笑聲。
張至臉皮還是薄了些,被這些人一笑,竟有些臉紅耳赤,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不過終究還是沒能抵擋住冰糖豬手的魅力,顧不得這些人的笑意,他一把從旁邊抓過一塊濕潤的布巾,隔著布巾端著那碗冰糖豬手,低著頭滿臉緋紅地跑出了廚房。
張至出了廚房,眼睛在幾間廂房溜達一圈,就往右手第二間廂房奔去,那裏是朱榮的住處。
進了屋,將熱氣騰騰的冰糖豬手放在靠窗的小飯桌上,張至轉身來到朱榮的床鋪邊,一低腰伸手摸向床底,來回摸索幾下後,張至眼睛一亮,接著站了起來,手中多了一個人頭大小的酒壇,酒壇做工精巧,一看所裝的就不是一般老酒。
“十五年的竹葉青,朱胖子從哪裏弄到這種好東西的。”張至拍開酒壇封口,從桌下取出一個小孩巴掌的酒碗,自斟自飲起來,不時夾起一塊油膩軟糯的豬手細細品嚐,還發出嘖嘖的感歎聲,“香!糯!好酒好肉,這日子賽神仙呐。。。。。。”
不知過了多久,青花碗中的豬手隻剩下了滿桌的碎骨和濃濃的湯汁,酒壇中的酒也已經消失了小半的時候,朱榮端著兩大盤菜肴進了屋,此時,張至已經有些眼神迷離了。
“就知道你小子會不請自拿。”朱榮看著桌上那壇竹葉青有些心疼地嘟囔道,接著講手中的菜肴放下,一盤白切雞,和一盆香噴噴油晃晃的響油鱔絲,這兩道也是朱榮的拿手菜。
“嘿嘿,咱們誰跟誰呀。”張至意識還是很清醒的,從桌下取出一個酒碗,給朱榮也斟上美酒,然後就拿著筷子直奔那響油鱔絲而去。
朱榮搖頭苦笑,端過自己的酒碗,淺嚐一口,直接用手抓起一隻雞腿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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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有事,明天三更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