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至查看自身狀態之際,一個清脆又帶著些沙啞的聲音從街邊一間房屋中響起,“開心,你送來的這玩意果然管用,哈哈哈,回去定然多多賞你。”
“多謝小爵爺。”
兩個單薄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一人略高,一米七五左右,長得很是俊俏,唇紅齒白,頭發中分,散於臉頰,雙眼靈動,顯得很是機靈,此人張至認識,正是來揚州的路上結識的那個開心。
另一人比開心足足矮了一頭,與他肩膀平齊,頭發用紅頭繩紮成總角,臉麵稚嫩,卻是一十一二歲的半大小孩,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賊溜溜地轉動,一看就知道這孩子不是個老實孩,他身著五彩錦袍,看上去出身不凡,身上還散發著長期頤指氣使養成的貴氣,這半大孩子正是變聲期,怪不得聲音顯得別扭。
張至是側身癱倒,將來人看了個仔細,他有些吃驚地看著那個十一二歲的小孩,這孩子竟然也是個帶名的原住民,名叫韋寶兒。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暗算石某?”石重吃力地問道。
趴在地上的惡頭陀雖然看不清開心和那韋寶兒的容貌,但是卻也聽出兩人的年歲不大,亦厲聲道:“兩個小娃兒快快將解藥交出,否者必定大難臨頭!”
梆!
韋寶兒剛準備回答石重的話,就聽見了惡頭陀的威脅之語,稚嫩的小臉一沉,幾步跑到惡頭陀的身邊,狠狠給了惡頭陀一腳。
“媽個巴子,還敢威脅小爺,打不死你。”韋寶兒看似出身不凡,嘴裏卻汙言穢語頗多,反差頗為強烈。
“吸。。。。。。”
別看韋寶兒年歲小,這腳力還真是不輕,一腳下去,踢得惡頭陀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直吸涼氣。
“你是石重吧,我聽我爹說起過你。”韋寶兒慢慢踱到石重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叫韋寶兒,他們都叫我小爵爺。”
“韋。。。。。。”石重聽見韋寶兒的自我介紹,眼神一凝,竟露出驚恐之色,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是韋爵爺的公子?”
“對,那老不死的的確是我爹。”韋寶兒有些膩歪地答道,然後擺擺手打斷石重繼續問話的意圖,“好了好了,不跟你瞎扯了,這大晚上的,我還得快點回去睡覺,不然被我娘發現了,少不得又要挨一頓胖揍。”
韋寶兒說完,又幾步走回惡頭陀身邊,蹲下身子,右手一垂,從靴子裏拔出一把烏金匕首,這匕首寒氣森森,鋒利之極,他將匕首比在惡頭陀那幹枯的脖頸上,笑嘻嘻說道:“老禿驢,小爺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如果說錯半個字,小爺就將你削成人棍,掛在揚州城牆上示眾。”
感受著脖子上匕首傳來的森森寒意,惡頭陀臉色難看之極,三角眼骨碌碌一轉,諂聲道:“你問你問,貧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定然說實話,說實話。”
“算你識時務。”韋寶兒笑道,匕首並不收回,機靈的眼睛緊盯著惡頭陀的三角眼,問道:“你和那黑鳥這次來揚州到底是為了何事?”
“這個。。。。。。”惡頭陀稍微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