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仗義每多屠狗輩(2 / 2)

這句莫名其妙沒頭沒腦的話讓李師傅拿旱煙的手抖了一下,眼中神光一閃。

“那麼老李,村子裏以後殺豬就靠他了。”

少年有個西方化的名字叫做帕奇(pudge),李帕奇,他成長很快,身體以一種肉眼可以見到的速度成長起來,在15歲那年便和一般成年人沒什麼兩樣,甚至比大多數每天忙於農活的大人更為強壯,那如虯龍般縱橫捭闔的肌肉令人望而生畏。

而就在這一年農曆24過小年的時候他正式成為村裏新一代的屠夫,因為老李正式宣布金盆洗手。

李帕奇就這樣平常而不平凡的生活著:初中,高中,大學。

事情的發展在劉大頭的一次回鄉產生了激變。

劉大頭是改革開放後較早的一批弄潮兒,仗著膽大心黑,很是攢下了一份家業。這次他回家探望老母親,不知道哪個人在他麵前挑弄了是非,讓早就對李師傅那把屠刀垂涎三尺的劉大頭重新打上了注意。

除了膽大心黑,劉大頭最為得意的就是自己的眼力,以他小學沒畢業的水平要想掙得現在的身家,不撈偏門那是不可能的。以前之所以沒從李師傅手裏打主意,是因為村裏人需要李師傅,因此李師傅在村裏威望很高,如果用不光彩的手段奪得這把刀,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恐怕也會受到村裏人的唾罵,就算他劉大頭不在乎,但是也得為他老爹老娘想想。

但是現在經濟發達交通便利,村裏人對於屠夫的需要已經可有可無,因為趕到鎮子裏隻需要半個小時。

在李帕奇大三那年10月,剛剛從村裏趕到學校的他就接到了噩耗:李師傅死了。

李帕奇放下一切趕了回來,現在這個社會,就算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慘遭冤死,大多數人得到賠償就會算了;如果對方很強勢,連賠償也沒有,也隻會忍氣吞聲。這就是所謂的“忍字頭上一把刀”,世人皆知下一句是“遇事不忍禍先招”,都把那把刀看做是懸在自己頭上的。一個俄羅斯男子因妻子在工作人員失誤橫死而奔赴千裏到瑞士手忍仇人後投案自首的事情在中國根本難以發生,但是李帕奇不同,他同樣相信“忍字頭上一把刀”,但後麵一句卻是“忍到極處當拔刀。”做人都應該有個底線,小事可忍,大事卻絕不退讓,否則項上大好頭顱遲早變成烏*。

在處理完李師傅的喪事之後也弄清了事情的真相,但就在他還沒采取行動的時候,剛剛陷害李師傅關進派出所導致他情緒激動猝死的劉大頭又找上門來。

如果是劉大頭帶人上門強搶,那麼說不定還會有幾個稍微有些正義感的人站出來幫他說話,但是現在是代表著政府暴力部門的派出所上門,所有可能出現的別樣聲音全部銷聲匿跡。

劉大頭和4個警察走進了那因為四周蔥蔥樹林而顯得陰暗的堂屋,隻留下一個司機在外麵。

沒有爭吵,帶隊的警察道貌岸然的說了一大堆廢話之後,李帕奇說話了:“你們是不是想要我的刀?“

簡單直白的一句話讓正滿嘴噴糞的家夥仿佛被水泥糊住了嘴巴,梗在當場。

接下來的事情大家都能猜到,當狼外婆的麵具被撕下來之後那麼亮出來的就是雪亮的利爪。

“小子,你是直接把刀子交給我們然後關上半個月,或者是讓我們動手然後關你幾年。”劉大頭扔掉手上燃了一半的中華,還學著電影裏那些小混混一樣用鞋跟擰了幾下,眼睛斜斜的瞄著李帕奇,很酷很囂張。

“果然是你們。”李帕奇麵無表情的自言自語,“那麼,準備好受死吧”

“吧”字話音未落,劉大頭的脖子便落入了李帕奇寬大的左手,然後兩道白光閃過,剛把槍舉起的兩個民警持槍的右手已經落在了地上。

正當外麵的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李帕奇拖著猛翻白眼猶如死豬的劉大頭走了出來,那把順手拿著的普通菜刀緊緊貼在劉大頭的脖子上。

不理會那些善意或惡意的言語,李帕奇徑直往石山上的岩洞裏走去,等到眾人趕到石洞外隻看到一個昏迷在地上的血人,劉大頭四肢的筋肉全部被一塊塊分解在地上,隻剩下白森森的骨頭,現場的極度血腥嚇哭了所有小孩子,不少大人也臉色蒼白,嘔吐當場。

當案件現場的錄像送到省裏,一位從事刑偵工作幾十年的老公安感歎到:“刀狠,手辣,人更悍,真是天生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