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深了,冬季的寒風吹打著大地的每一個角落,蕭肅的氣息壓抑著人難受,北方特有的幹冷氣候在人們的心頭劃下道道冰冷的刺痕。
沒有人願意呆在街上,就連旅館村這種平常遊民最愛聚集之處都格外空蕩街邊的各種小店早已打佯,像網吧、歌舞聽之類活躍與夜間的場所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厚重的大門被從內關上。
寒風陣陣,吹起無數紙片,樹葉在空中飛旋,中間還點綴著色彩斑斕的朔料帶這時,空蕩的街上步來一個臃腫的身影,包裹著大衣,腳步卻很輕快。
不過這怪異的景象卻沒人看見。
在那身影的背後民房區的一角,東北處那個常年不亮的二樓獨立小屋裏,竟然亮起了昏黃的燈光。
那暗淡昏黃的光線將樓下那臃腫的身影拉的老長,沒看清楚似乎有四條腿?
突然一陣狂風打來,帶起那風中的碎沙,敲打在那人的身上感受到天氣的惡略,那個身影卻似乎更快了,不過隨之傳來的卻是一聲的高聲的咒罵“啊真他不爽啊!”。
頓時一切都仿佛停止了,空間時間更像是因為這聲音頓了一下,而那身影竟完全不顧及這驚雷的聲音在著空曠的住宅區對旁人所造成的影響,還在聽到幾處房中傳來的喝罵後,又回斥了幾聲,好容易那人才帶著那臃腫的身型在回音的伴隨下消失於黑暗的夜幕之中暗處,幾個已被凍僵卻仍守於街頭的小混混,看到這個終於現身並走遠的身影,都如同看見救世主一般在內心歡呼起來,一個個從暗處鑽了出來,活動一下凍僵的身體,也有幾個對視幾眼,然後在咒罵中遠去。
樓上,在窗前看著楊偉誇張的“表演”,刀哥無奈的轉身歎了口氣,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現在一切可全賭在那小子身上了!想起了自己也如同猴子一般壓上了性命的籌碼,刀哥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淼兒,你若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啊!
“喂?龍哥嗎?是我,刀仔。”半餉,刀哥才回過神來,撥通了手中的電話。
“是小刀啊,事情辦得怎麼樣?嗬嗬,聽你的語氣一定沒問題。”那邊卻是龍哥一反常態的輕鬆聲音。
“哦?哦!是呀!事情已經辦妥了,由不得那小子不答應。”刀哥略微一愣,連忙說道。到是心理暗自奇怪,這個龍哥平常表麵越是輕鬆,心裏殺機越是濃重,難道被發現了什麼?
“好!好!好!讓猴子也盯緊點,這事出不得半點馬虎。”
“是,龍哥,我知道了”刀哥放下電話,心下還有些惴惴,聽著龍哥一口氣連說了三個好,還發出了滿意的笑聲,看來是自己太敏感了。
車中,刀哥對著倒車鏡整了整豎起的衣領和被風打散的頭發,隨口問自己的手下道:“咦,黑子呢?怎麼今天不是他來開車?”
“他好象今天不舒服。”手下立刻尊敬的說道。
“這樣啊,這鬼天是夠冷的,讓回來讓兄弟們要多注意點。”對於黑子的不在,刀哥並沒在意。現在的他正在想,不知道對於外界,今天的這場戲做到了沒。
明天就見分曉了。
啪一聲響,龍哥放下電話後就是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輕鬆,滿麵具是怒容,直盯著眼前正立的一人,冷聲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小子絕不敢有半絲作假!要不是這兩天得到證實,怎能想過刀哥竟會背叛龍哥?”底下的人挺了挺身子,答道。說話的赫然是刀哥身邊的頭號心腹大將黑子!
龍哥端坐凳上,從上到下冷冷的掃視著眼前之人,冷冽的眼神似乎要將其穿透,“你跟了刀仔幾年?”
“三三年。”黑子下意識的避開了龍哥的眼神,豆大的汗水已經布滿額頭,那仿佛若君王的氣勢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三年?哼,你叫黑子是吧!刀仔的事我會調查。至於你,還是回去跟在刀仔的身邊,可別給我露半點馬腳。沒什麼要緊事你也不用來找我,到時間我回通知你的。行了,你先下去吧。”說著龍哥擺了擺手,不在理會眼前的黑子,靠在背椅閉目養起神來。
“是。”黑子如獲大赦一般慢慢退了下去。
“想不到刀仔竟然也背叛了,可惜啊!要不要我去”黑子走後,竟然從龍哥的椅後暗門中走出一人,他沙啞的聲音說著的同時還用手比了一個“封喉”的姿勢。
“是很可惜,不過刀仔那裏我會自己動手。”龍哥輕擺了手,揉了揉太陽穴,陷入了沉思,但明顯客氣的語氣對著這個神秘之人。
“那個楊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