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白二人離去,胖子終於開口了。“原來他就是白千囚,我說怎麼看著眼熟。”
都是道上混的,哪些新人名氣大,作為小弟的自然會多關注。
“就算他是墨鏡陳的小弟,老大你幹嘛要對他這麼客氣,我們跟墨鏡陳又沒什麼交集。”
黃毛有點不理解,第一次看到自己老大對一個年輕人這麼客氣說話。
“你們懂什麼,墨鏡陳我可沒放在眼裏,倒是這個小子,我很有興趣。”
王老板意味深長的說著,今天見了小白一麵,對他的印象極為不錯。
“這個小子有什麼特別的?”
黃毛就更不明白了,除了膽識大能打之外,沒發現有什麼其他過人之處,不知道自己老大是因為點什麼。
麵對這兩個愣頭愣腦的小弟,王老板不屑一笑。“你們要是能明白,老大就是你們來做了。
路上,白言慫慫的跟在小白的身邊,就像跟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半天不敢說話。
“小白,你就不問我什麼嗎?”
白言最後還是忍不住先開了口,這種氣氛讓他覺得特別不自在。
小白淡淡的回道。“有什麼好問的,你就這個德行,幹出什麼事來都正常。”
從小白記事起來,白言就已經是這個德行了,每天除了喝酒打牌無所事事,也從來沒有管過自己,從以前到現在,從來沒有感覺到一絲家庭的溫暖和父愛,這麼多年不知道有多少人上門要債,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了。
“這次不一樣嘛,這次我是真的想搞點正經事,那二狗子他的親戚是在弄這個的,說什麼投資少風險小利潤高,所以我就試了一下,誰知道會被騙,我也不想的嘛。”
白言細細解釋了起來,說著說著自己還委屈上了。
“你那個喝酒認識的二狗子我又不是沒見過,窮的叮鐺鐺鐺響,還他親戚是大老板,要是真的他能混成那鬼樣子,叫你少喝點酒,腦子都喝壞了,我說你有這種以後能不能跟我問我一下!”
小白直接一通數落了起來,不說還好,說了就更來氣,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誰當爸誰當兒子。
小白說得激動了起來,隻感覺胸口發悶,趕緊深呼吸起來,平複著自己的心情。“不生氣不生氣,為你氣壞了身體不值得。”
“別生氣了,錯了錯了,下次注意點。”
白言也意識到自己這次太蠢了,隻能老老實實的認錯,要是沒有小白,自己不知道還要被關多久才能出來。
小白瞥了白言一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癱上你這麼個爹,算我欠你的。”
“那些錢你是哪裏拿的,你一個孩子,也沒看你有工作,怎麼會有那麼多錢?”白言突然想了起來,便詢問道。
“關你什麼事,反正不是去搶銀行。”
“我剛才聽那個老板說,你是什麼墨鏡陳的小弟,還說你混的很開,小白,你也去混黑社會了。”
對於自己兒子的事基本也不了解,但是看剛才那個王老板的表情,自己兒子看來也有點名氣。
“小白,不是我說你,怎麼會混到黑社會去了,那些外麵混的都是亡命之徒,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什麼時候橫死街頭都不知道,老爸勸你,還是早點出來吧。”
見小白沒有搭理自己,自顧自的苦口婆心勸了起來。
小白聽了這番話,立馬就不爽了,停下了腳步,冷漠的眼神看著白言。“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管過我,現在想管我了?你先管好自己可以吧,別再給我添堵我就阿彌陀佛了!”
小白一番話懟的白言啞口無言,他心裏也都明白,小白說的沒錯,自己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關心過他,現在說這番話顯得有點可笑。
小白現在也完全沒有心情跟白言討論這些,這麼多年都已經這樣過來了,再說能有什麼意思。
“沒什麼事,回家去吧,不用跟著我。”
說著就要將白言打發走。
白言小聲嘀咕著。“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沒錢打車回去,肚子也餓了。”
小白無奈的歎了口氣,攤上這樣的父親,自己也是做孽了,從口袋掏出現金,數了一千塊遞給了白言。
“拿去吃飯,別拿去喝酒都給喝沒了,不然餓死沒人管你。”
白言接過錢,立馬就變臉開心了起來,揣進去兜裏就往後邊走去。
“又去哪裏呀?”小白喊道。
“有錢了,去好好吃一頓,你不用管我了,自己忙自己的去吧。”
白言沒有回頭,揮了揮手就當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