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倉庫內,小白的父親白言被五花大綁的扔在一邊,看守的兩個小弟正在一旁喝著啤酒擼串打發時間。
“哎,我說,也給我整兩口,我隻是欠你們錢而已,別把我整餓死了。”
白言看著二人吃的正歡,不自覺的吞咽起了口水,心裏饞的很。
黃毛猛喝了幾口啤酒。“別想了,一天一頓餓不死的,想吃點好的,趕緊把錢還了,你愛去哪去哪,愛吃什麼吃什麼,沒人管你。”
“那你也得把我放了,給我捆的跟大閘蟹似的,我怎麼給你弄錢呀。”
“把你放了,把你放了你不就跑了,好不容易逮著你了,我們老大說了,什麼時候有人拿錢來贖你,什麼時候放了你。”
白言長歎一聲,委屈的說道。“那你估計要養我一輩子咯,誰會來贖我。”
白言自己心裏清楚自己過成什麼樣,老婆早就去世了,身邊的親戚朋友也躲著他,就剩小白這麼一個兒子也不待見自己,跟一個人沒什麼區別。
黃毛冷笑一聲。“一輩子,最多再等你三天,要是還不上就把你扔海裏去喂魚哈哈。”
像黃毛這種地痞流氓,可沒有閑工夫在這裏跟白言慢慢耗,要是真不耐煩了,做出什麼事來也都不奇怪。
另一個胖子好像想起了什麼。“哎,你不是說你有個兒子嗎,叫他去拿錢呀,聽說你兒子也是在外麵混的。”
“得了吧,臭小子才20歲,他能有什麼錢,還外麵混的,跟著一群人五人六的小混混,說破天了也是一個小馬仔,能有什麼出息。”談起小白,白言直接冷嘲熱諷了起來。
“那我就不管了,電話也讓你打過了,你記住了,我們最後再等三天,到時候有你好看,來來來,喝酒喝酒。”黃毛懶得跟白言再扯,拿起酒瓶跟胖子幹了起來。
“這次完了。”白言沮喪的低下了頭,這次自己可能真的要倒大黴了。
砰砰砰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黃毛放下酒瓶往門口查看去,將門上的小閘口拉出條縫,往外看去,隻看到小白這個年輕人站在門外。
“幹什麼的。”見是個陌生人,黃毛也有了警惕心。
“白言在這裏嗎?”
“你是哪位?”
“過來贖人的。”說著提起了手中的手提包。
黃毛聽著拉大了閘口,往周圍看了去,發現隻有小白一個人,心裏放心了一點,打開門就放他進來。
小白拎著手提包,走進了倉庫,看到白言被五花大綁在那裏,滿臉全是嫌棄。
“臭小子,你來這裏幹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看到小白過來,白言一臉的震驚,自己剛被抓來兩天,也沒給他打過電話,從哪裏得的消息就找過來了。
“過來贖你,怎麼,不樂意,不樂意我就走了。”小白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別別別。”白言立馬慌了,連忙叫住,雖然不情願,但是也不想在這裏再待下去了。
“家長裏短回家嘮去,你是他兒子?”黃毛打量著小白問道。
“對對對,他就是我兒子,他既然來了就肯定是有錢,你們找他要,找他要。”還沒等小白回答,白言倒是先搶著說了。
“你閉嘴。”黃毛聽白言講話就煩,直接嗬斥住了。
“你說你是來贖人的?”黃毛看著小白的模樣,就是一個普通的孩子而已。
但是一個孩子看到自己父親被五花大綁扔在這裏,如此鎮定自若,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小小年紀心態居然如此成熟膽大。
小白笑了笑。“是呀兩位大哥,行個方便。”
“錢帶夠了沒有?”
小白將手提包的拉鏈拉開,一大嶄新的現金露在眾人麵前。“這裏是十萬,夠了吧。”
“小白,你哪裏來這麼多的錢?”白言一臉詫異,十萬塊又不少,就這麼水靈靈的拿出來了。
小白沒有搭理白言,將錢遞到了黃毛麵前。“人我可以帶走了吧。”
黃毛沒有說話,拿起一疊紙幣看了一遍,隨即扔回袋子裏,一臉戲謔。“十萬,那是之前的價錢,今天加上利息,十八萬了已經。”
黃毛果然沒有那麼好對付,看這樣子是不想那麼輕易放過白言,玩起了漫天要價,高額滾利的那一套。
“我去,什麼時候利息變這麼高了?你這不是敲詐嗎你,這才幾天就八萬的利息,怎麼不去搶呀,簡直就是黑社會行為。”
白言聽了直接吼了起來,十萬他已經就拿不出來,現在居然又獅子大開口多加了八萬。
一旁的胖子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走到白言麵前,啪就是一巴掌,惡狠狠的說道。“可是我們本來就是黑社會呀,你現在才知道嗎,哈哈哈哈哈。”
那胖子看著一臉好說話的樣子,變臉起來直接動手,白言立馬就慫了,不敢吱聲,能把人直接綁起來,不是黑社會也不敢幹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