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別墅的鐵門外男人蜷縮在地上,他目光死死地盯著來往的車輛,可沒有一個是他等待的那個。
他有些委屈,雙手抱住腿,像被趕出巢穴的小獸。橙黃的燈光灑在他的睫毛上,顫抖著,說不盡主人的彷徨。
突然一輛銀色的跑車從遠方駛來,刺眼的燈光沒有阻擋他激動的心,幾乎瞬間從地上躍起,想要同主人說一下自己的委屈。
車停了可主駕駛下來的卻是個男人,個子很高,看不清楚臉,但是單憑昏暗的光也能斷定對方長得還行。
那人從他身前走過,毫不客氣的撞開他,殷勤地走到副駕駛開門。
許久不見的雲舒從車內下來,右手搭在男人的手掌上,二人的目光碰撞在空氣中,說不清的曖昧看著就礙眼。
雲燃隻覺得眼前的一切刺眼,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怎麼敢觸碰他的主人,怎麼能!
可雲舒跟他的互動太過熟稔,仿佛每個動作都已經做過千百遍,他們之間天然生出一抹屏障,水潑不進、針穿不透。
恐慌像巨浪襲來,雲燃隻覺得渾身都在打顫,連帶著說話都有些哆嗦。
“主人!”
他怯懦地開口,可雲舒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重新將目光挪回到男人的身上。
那男人一副看好戲的得意,揚著下巴問:“是他?”
雲舒淡淡“嗯”了一聲,而男人更是得意的與她十指交扣,炫耀的朝著雲燃展示。
怒火瞬間侵襲了雲燃全身,廝殺的欲望在腦中叫囂,他咬牙切齒恨不得下一秒就衝上去扒了對方的臉皮。
或許是他的怒意過於明顯,被雲舒察覺,警告地看著他。
無情的眼神瞬間澆滅了一切,那股說不出的委屈重新占據心頭,他眼中不受控地湧出幾滴眼淚,看著雲舒低聲喊:“主人。”
好看的皮囊總是讓人心生憐惜,可偏偏雲舒對此無動於衷,殘忍的話張口就來:“我記得已經讓管家通知你離開了。”
雲燃緊張的朝她靠近幾步,小聲的哀求:“主人,我不想走,你留下我好嗎?”
雲舒看著這張熟悉的臉,許多年前曾經是她的夢魘,強逼著她,占有著她。那時的日子漫長又無助,每天她都想要逃離。
可如今時光流轉,他們二人換了天地,囚禁者成了被囚人,惶惶不可終日地待在別墅內,終日等著不回家的女人。
可他居然真的被訓出了奴性,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哀求著、奢望著哪怕一點的溫存。
雲舒心中覺得暢快,那些被束縛的過往終於被敲碎,上位者的酣暢淋漓讓她的靈魂顫抖無比。
可歡喜之餘又帶著幾分嫌棄,嫌棄許修然如此輕鬆就低下了頭顱,那些設想好的強取都沒了用武之地。
她決定給他個教訓。
雲舒攥著司晨的手故意暴露在許修然的眼前,眼神中滿是嫌棄。
“我如今已經不需要你了,我身邊有了更可心的人。雲燃,你自由了,滾吧!”
說完她主動踮起腳尖吻上司晨的唇,可眼睛卻是睜著的,隱晦的偷瞄著雲燃的死寂。
司晨自然沒有錯過她的分心,唇上是甜的,可心裏卻突然一苦。他扣住雲舒的脖頸延長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