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然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了最迅速、最簡潔的決定,隻是少不了要賠上很多錢,還要送幾個人進去。
但對於生意人而言,一切都是可以商談的,時光自然也可以買賣。
董事們知道他做的就是最正確的決定,一個個雖然心中仍然有不滿,但至少表麵上不在爭吵。
很快許氏的聲明就發出來了,四五個人被推到最前麵承擔風險,轉移矛盾,而許氏則是借機洗白了一把。
隻是事情真的就會如此簡單嗎?
雲舒跟電話那頭的人已經通好了氣,許修然剛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了各種撕毀合約的通知。
如今許氏名聲受損,合作商就算毀約也不是他們的過錯,更何況對家給的籌碼很高,他們也樂的摻一腳,說不定以後還能趴在許氏的屍骨上吃點殘渣。
許修然一一看過,明白大勢已去,而且最後一波攻勢也襲來了。
補繳稅款幾乎耗盡了許氏賬戶上的全部錢財,現金流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今各個合作商都開始緊鑼密鼓的要錢,就是為了趁著許氏頹靡一擊擊垮。
很快合作商起訴的傳票遞到了許修然的辦公桌,董事會的矛盾也又一次被點燃,內憂外患中他不得不動用自己的個人財產,可也隻是杯水車薪。
新的賬款無法到賬,銀行的貸款,合作商的貨款,甚至許氏集團員工的工資,種種都像是一座大山,將他壓的喘不過氣。
許修然百忙之中甚至還翻找出錢包裏的照片,看著上麵淺笑晏晏的人忍不住戳了一下。
“不錯,是我輕敵了!”
對手的讚美就是最佳褒獎。
雲舒很快收到了消息,許修然今晚有飯局,那是一些不入流的企業,往日蹦著跳著也不一定能被許修然看到,如今態勢顛倒,許修然反倒給他們到起酒來。
“小許啊,你們年輕人就是應該多鍛煉,我聽說你往日不怎麼喝酒的,那怎麼能行呢?來,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就是,我們哥幾個都知道許總困難,這樣吧一杯酒一萬塊,怎麼樣?”
戲謔、侮辱輪番地來,許修然複雜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在眾人的嘻笑聲中仰頭喝完一杯又一杯。
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隻知道離開的時候眼前已經是一片模糊,肯定是醉的不清。
不然他為什麼會覺得看到了雲舒。
“雲……舒……”
他伸出手去夠,結果手才抬起來一點就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雲舒看著他滿心狼藉,心中突然有些暢快。她輕輕揮手,後麵跟隨著的保鏢立刻上前將人架起來。
夜色中一輛黑車將人綁走,很快許氏集團的人發現他們的董事長失蹤了,沒有人能夠聯係到他。
而此刻的許修然正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他的身側放著一支不明作用的針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