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幺爺一副氣哼哼的樣子,白曉楊被張幺爺莫名其妙的言行搞得有點好笑,輕聲問:“幹爹,你究竟看見啥了?”
張幺爺說:“我明明看見這幾個鬼豆子娃娃,一眨眼的工夫就鑽進鐵柵欄裏了,咋鑽進去的我都沒有看清楚。鐵柵欄又沒打開,就眨了一下眼睛,他們就鑽進去了。難道這幾個鬼豆子娃娃會穿牆術?要不就是我真的撞鬼了?”
白曉楊對張幺爺信了幾分,看著佘詩韻,想從佘詩韻那兒得到一個解釋或者是答案,但是佘詩韻隻是神秘兮兮地笑。
“幹爹剛才看見的是真的嗎?”白曉楊朝佘詩韻問。
佘詩韻笑了笑,想搪塞過去,說:“幹爹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白曉楊明顯感覺佘詩韻說的話有點言不由衷。女人和女人之間,是最能夠感應出相互之間的真誠度的。於是,白曉楊用詢問的眼神繼續盯著佘詩韻,佘詩韻也笑眯眯地看著她。
兩個女人就這樣在原地相互對望著。
白曉楊在和佘詩韻對望的時候,她的眼神情不自禁地朝著佘詩韻的瞳孔深入進去。突然,她感覺自己就像進入到了兩條漆黑的隧道中一般,隧道在某一個地方形成了交會。白曉楊的意識繼續順著這條神秘的隧道深入。她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是在朝著一個神秘陰暗潮濕的世界陷入。
白曉楊是一個意誌力控製比較強的人。她立刻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別人故意設置的陷阱之中,便立刻把眼光從這深不可測的隧道中努力抽了回來,腦子裏打了一個愣神。
她看佘詩韻的眼神變得有點不大真實起來。
而佘詩韻依舊笑嘻嘻地看著她。
一旁的張幺爺見這兩個女人站在原地相互看著,就是不說話,有點好奇起來。他看看白曉楊,又看看佘詩韻,說:“你們兩個咋不說話了?咋看得這麼癡呆?就像兩個人不認得似的。”
張幺爺的話把白曉楊從一種狀態中拉了回來。她把眼神從佘詩韻的臉上撤了回來,輕笑了一下,故作俏皮地說:“我是在觀察你們兩個是哪個說了謊話。”
聽白曉楊這麼說,張幺爺立馬就不樂意了,說:“謊話?你幹爹這輩子最忌恨哪個睜著眼睛說瞎話,況且這個事情我用得著編瞎話來哄你們嗎?”
“所以我就要看看是不是詩韻姐姐在說謊啦?”白曉楊說。
白曉楊也在搪塞張幺爺。
“所以你就一眨不眨地朝佘女子的眼睛看?”張幺爺說。
白曉楊仍舊俏皮地說:“是啊!誰說沒說謊,你隻要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眼睛看,準能夠看出個子醜寅卯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透過眼睛這扇窗戶,你就能看見她的心裏麵在想些什麼。”
張幺爺切了一聲,說:“連你小白也說這些高深莫測的話來罵你幹爹了。”
白曉楊說:“幹爹,我不是要說話罵你的。我說的都是實話。”
張幺爺說:“好,你說的是實話幹爹就信你的實話。你小白在幹爹麵前,說方就是方,說圓就是圓,我是不會跟你爭的。”
這時,張子恒走進了巷子,邊朝這邊走邊說:“雞毛都褪完了……”
話說到一半,他的眼睛突然瞪圓了,並且快步朝鐵柵欄這邊跑來。
他看見了被關在鐵柵欄裏的春明。
張子恒幾步跑到鐵柵欄的跟前,扶著鐵柵欄朝裏麵的春明急切地問:“春明!真的是你嗎?”
看見張子恒,春明的眼圈一下子又紅了,哀聲朝張子恒喊道:“五爸,你怎麼也來了?”
張子恒似乎明白過來了是怎麼一回事,他沒有回答春明的話,而是扭過頭,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佘詩韻。
佘詩韻愣了一瞬,知道又被張子恒誤解了,自己又得替日渥布吉背黑鍋,臉上顯出幾分尷尬和緊張的神情,訕笑著說道:“怎麼又盯上我了?”
張幺爺知道張子恒要朝佘詩韻發飆,立刻朝尚沒有來得及開口的張子恒說道:“子恒,你別那麼凶神惡煞地看著佘女子。事情不是她做的,你別冤枉了她。”
張子恒卻大聲說道:“我管球它是哪個做的,趕緊給老子把春明放出來!”
張子恒說話的聲音就像打雷似的,震得在場的張幺爺白曉楊和佘詩韻都是一愣。
張幺爺沒想到張子恒變臉變得這麼快,而且朝佘詩韻動了粗口,於是朝張子恒大了聲音嗬斥道:“子恒,你狗日的那麼大聲說話做什麼?想威嚇住哪個嗎?都跟你說了,關春明的主意不是佘女子出的。”
“那是誰出的?”張子恒餘怒未消不依不饒,眼睛依舊凶巴巴地盯著佘詩韻。
佘詩韻對張子恒的這種眼神很不適應,感覺這家夥的眼睛突然就變得賊亮賊亮的了,而且閃著冷嗖嗖的寒光!
“張子坤。”張幺爺說。
張子恒一聽,說道:“是他?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