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進屋,“砰”一聲關上門。心中抑製不住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感覺促使我一頭栽在床上,拿起枕頭捂住了臉。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似乎慢慢地越來越清晰。
我坐起身來,卻看見一條手臂粗細的蛇從門縫裏往裏麵擠。
它高昂著頭,那光溜溜的黑黃相間的身體扭曲著,在光滑的地板上似乎急不可待地向我遊了過來 。
從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蛇了,看到蛇我就身體不受控製,腳杆發軟。就像此刻的我一樣,就這樣直直地坐在床上看著越來越近的它毫無反抗之力。
一陣風吹過,地上的蛇瞬間沒了蹤跡。我終於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卻聽見“啪”的一聲,隻見那條蛇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鬼嬰站在一旁,嘴巴上全是血。
那條蛇此刻蜷縮在一起瘋狂地抽動。身體也流出了血,一昂頭,血紅的信子抽動著撲向了鬼嬰。
鬼嬰雖小但也靈活,隻見它搖搖晃晃地直走上前,一把抓住蛇的尾巴就把它拉了起來。
“不好!”我驚叫出聲,飛撲上前。
卻見那蛇突然瘋狂扭曲起來,鬼嬰卻“嗬嗬”笑著,一口咬斷了它的七寸。
那條蛇立馬斷成了兩截,身體和尾巴狠狠地纏住了鬼嬰的手臂,越來越緊,把它的手臂勒出了一道深深的印子。
而那蛇頭全是血,大張著嘴巴朝我撲過來。
“嗬嗬嗬”。鬼嬰一臉純真的笑,雖然像是喝醉了酒,但卻穩穩當當地站在我前麵擋住了蛇,伸出另一隻沒被纏住的手一把捉住了那血肉模糊的蛇頭就直接送進了它那肉嘟嘟的嘴巴裏。
那張小嘴立馬漲的溜圓,隨著蛇頭拚命掙紮的方向不停變換著形狀。
而鬼嬰臉上依然帶著笑,“咯吱咯吱”地不一會兒工夫就把那個蛇頭嚼爛生吞了下去。
接著,它又開始把纏住手的蛇身拚命拉著往嘴巴裏送,那蛇似乎被咬痛了,竟然一下子鬆開了鬼嬰的手,掉在地上胡亂地遊走,似乎想要趕緊逃走。
我隻感覺一陣幹嘔,身體裏有股力量想要噴泄而出。這種感覺來得太突然,讓我瞬間頭腦昏沉。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看見一個黑衣女子搖曳生姿聲音低沉“阿一,住手。”
鬼嬰終於停了下來,它抹了抹嘴上的血搖搖晃晃地開門走了。
我瞬間清醒。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地上我的影子拖的很長。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鎮定開門出去。
“嗬嗬嗬嗬”。。
鬼嬰純真的笑傳來,王淵拿著毛巾在給鬼嬰洗臉,它的整張臉已經恢複了白嫩幹淨,此刻它的腳上也已經穿上了一雙鞋配著牛仔外套,看著和尋常人家的孩子沒什麼兩樣。
看著我過來,它扭頭拉住了我的手,在我身上磨蹭著撒嬌。
似乎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
我的眼睛濕潤了,王淵笑嗬嗬地抬頭,我趕緊別開了臉。
。。。
在之後的半個月時間裏,孫大師每夜給鬼嬰施法,白天我們三人就馴化它。
教它從生肉慢慢變成熟食,急躁的時候齜牙咧嘴也慢慢開始平靜。
學會了寫自己的名字,陸續會說些簡單的話了。
“阿一”
“幹娘,我在”
“阿一”
“幹爹幹娘,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