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民歎著氣,又跳了七八棵樹以後,聽聽沒什麼動靜,悄悄的從樹上滑了下來,向著林子外摸去。
看樣子在樹林他占不了一絲便宜,和一個有夜眼的人在黑暗中捉迷藏,純屬找虐!
出到林子外,辯明方向,向著背包所在的方向再次疾奔出去,這次倒是還好,跑了許久也沒聽到身後傳來什麼動靜,顯然那女人已經被甩開了!
不管以後怎麼過,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說,看來這女人肯定是樸素清教出來的,要不然不可能有這麼好的體力耐力!獸人中張一民還沒碰著這麼難纏的,既然老師是朋友,那麼總能解釋得過。
突然間回憶起那一擊手臂的感覺,“這手感,真沒得說!看來這女人歲數不大,呸!”鄙視一下自己以後,張一民加快速度向著放背包的地點跑過去。
張一民又跑了一個多小時了,這才回到了放背包的地方,這時候自身的真氣已經耗費得差不多了,天眼部位傳來一陣陣涼意,張一民知道生命瓶已經開始向天眼注入真氣。
心裏暗叫晦氣,這生命瓶可是他耗費許久才充到這個地步的,沒想到現在莫名其妙的就開始消耗了,撿起背包,找到半天才找到匕首,張一民也不敢多停留,馬上開路,向著另一個方向疾奔而去。
張一民找到一棵大樹爬了上去,重新整理一下,實在是累得不行了,略微弄一下以後,啥也不想的就倒了下去。
內息消耗實在是太大,需要重新調理一下,倒下以後略微運轉了幾圈真氣,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張一民沒想到的是,他才睡著不到二個小時,那女人居然又跟過來了,張一民這次爬得比較高,樹枝也比較茂密,在晚上卻是極難被發現,可是這也不過就多為他爭取了一個小時。
天剛蒙蒙亮,樹枝微微一顫,張一民立刻就醒了過來,等到樹枝再顫一下,他沒有任何遲疑,伸手一拉繩子,把自己和樹幹分離開來,伸出左手抄著背包,連繩子都不要了,直接一個後翻,向樹下直直跌落下去。
張一民才落到一半,就覺得手一緊,抬頭看去,那女人一手抱著樹幹,一手撈著他的背包帶,麵具上露出的兩隻眼睛,正冷冷的看著他!
張一民心頭一跳,那是一張黑色猙獰的麵具,再加上那女人冰冷的目光,看得他不禁心虛起來,兩人對視了幾秒,那女人抱樹幹的手一鬆,腰一彎,直接就撲了過來,張一民大叫一聲:“不要!”兩個人就那麼直接落了下去。
張一民看準一個樹枝,用力斜著一踏,身體斜飛了出去,那女人似乎打定主意,不準備放過他,緊握著手裏握著背包帶,被他帶著也斜飛出去。
兩個人在地麵一滾,雙雙站立起來,卻還是一人抓著背包的一條包帶,這背包張一民是肯定不會放手的,眼見著那女人不放手,不由得心頭火起,不待那女人動手,他先撲了上去。
張一民沒有直接攻擊那女人,身子一轉,右手伸進了背包帶左手一鬆,帶子已經背在右肩膀上,左手卻是伸向那個包帶的空隙。
那女人似乎也沒想到張一民會如此,一時竟忘了反應,卻眼見著眼前多出一隻手!不由得向後退一步,原來是張一民左手穿過包帶,直接向她的臉按了上來,張一民再進一步,還維持同樣的姿勢,仍是按向她的臉!
若是真的動手,那女人不會有任何懼怕,隻是一個男人伸手來摸自己的臉,這卻是頭一回,心裏未免有點慌了,左手一鬆,向後跳去。
張一民收回了手,背包已經背在背上,感覺到背上的背包,他鬆了一口氣,背包不丟就怎麼都好說!
眼見那女子又要動手,張一民連忙大叫一聲:“停手!聽我說一句話!”
那女人估計是這一宿追得也有點累了,火氣明顯也沒那麼大,聽到聲音一愣,略微遲疑一下,還是站在原地沒動。
張一民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能開始說話就好,想了一下,抬手把睡覺時的頭盔摘了下來,指著頭箍說道:“認得這東西不?”
緊張的看著那女人的反應,張一民清楚如果這女人真是樸素清教出來的,肯定能認得這個頭箍,如果不認得,那麼下黑手什麼的說不得也就得做了!再這麼跑下去,別說找飛船了,搞不好命都得搭上!
他的手已經慢慢向身後的背包伸去,匕首就在背包的側包上掛著,隻要這女人一個反應不對,說不得,殺了也就殺了!
正當張一民暗中運行真氣,手已經握著匕首的時候,那女人已經失聲問道:“你怎麼會有生命瓶的?”
張一民鬆了口氣,慢慢的放下手來,心裏不由的感歎,“聲音挺好聽的嘛!啊呸!想什麼呢?”嘴裏卻慢慢的說道:“樸素清船長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