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聽到張一民這句話,遲疑一下說道:“你是誰?怎麼會認得樸爺爺?”
張一民再無懷疑,這女子肯定是樸素清的弟子無疑了!於是張嘴答道:“我叫張一民,你知道維納星嗎?”
那女子顯然是驚異不已,退後一步,想了想,遲疑的說道:“維納星?那是樸爺爺家鄉的老婆,你是怎麼知道的?”眼睛透出一絲狡黠,緊緊的盯著張一民。
張一民不由得失笑,轉而狂笑起來,那女子卻是羞怒起來,連聲問道:“你笑什麼?你不知道嗎?你要不知道我可要殺死你了!”話語中已經流露出一絲威脅。
張一民擺著手,好容易忍住笑,張嘴說道:“回頭我去問問那老頭,他啥時候成了樸素清的老婆了!”
那女子“嘿嘿”的笑了起來,顯然是因為慌話被戳穿了,有點不好意思。
張一民笑著說道:“你不用試探了,維納星是我的老師,是他讓我來找樸船長的,樸船長現在在哪裏?帶我去見他!”
那女子一聽這話,點了點頭,遲疑的說道:“爺爺睡著了,已經睡好久了,你為什麼要找他啊?”
張一民也愣住了,睡著了?睡很久了!難道是死了?不由得也著急起來,急聲問道:“樸船長死了?什麼時候的事?”
那女子卻生起氣來,大聲說道:“什麼死了!樸爺爺睡著了,還有鐵爺爺都睡著了,睡在盒子裏,我天天都有看的,怎麼會死了的?”
張一民一聽也愣了,難道和維納星一樣,都在維生艙裏?鐵爺爺?那是鐵唯心吧?樸素清飛船上的人員名單他早都已經背下了。
看樣子在大毀滅日過後,這艘飛船上有兩個活下來了,不過看這女人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象個小孩子一樣,一時半會也很難說明白,張一民想明白其中關節,不由得緩下聲來,“哦哦!,原來是睡著了,那你帶我去看看好不好?”
那女人扭著手,想了一會兒,才不情願的說道:“好吧!不過你不能吵著他們!”
張一民歎了一口氣,看來這女人的思維好象真的有點問題,順著她的話說道:“放心吧!我就是去看看,也許這會兒他們醒了也說不上!”
那女子臉上露出笑容,拍著手說道:“啊!可不是,他們睡著以前就和我說過,睡夠了他們就起來了!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說完,轉身就向外走去,顯然是著急回去。
張一民搖搖頭,也不多說,跟著向外走去。
太陽已經升起了,張一民對著太陽伸了一個舒服的懶腰,隨口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那女子停下腳步,扭頭看著張一民,“我叫千成琳!”
張一民念了兩遍“千成琳”,順嘴說道:“不錯的名字啊,不象我的那麼普通,嗬嗬!”
看著千成琳那張猙獰的麵具,好奇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帶著個麵具啊?不悶嗎?”
千成琳轉過頭,低沉的說道:“因為我長得很醜!當年我父母就是因為我長得醜才把我丟掉的!樸爺爺和鐵爺爺害怕我嚇到別人,就給我做了這身衣服,弄了這個麵具,我都帶了好多年了,習慣了!”說完繼續向前走去,顯然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張一民看著千成琳的背影,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眼光一轉,這才注意到千成琳身上的衣服。
說是衣服,還不如說是個布筒,從上到下都是一樣寬的,基本就沒有變化,不由得一怔,要說是長得醜的話帶個麵具也就夠了,弄這身衣服是個什麼意思?身材不好?昨天自己那下子的感覺可不象啊?
想到自己這一路上的經曆,隱隱猜到了什麼,不由得快步追上了千成琳,用最誠懇的語氣說道:“不管怎麼樣,現在我們都是朋友了,朋友如果還注重相貌的話,那還有什麼意思?再說了,別人也老說我長得醜,我不也沒當回事?”
千成琳的身體顫了一下,顯然這個心病已經壓抑了她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