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座曾經繁榮一時的都市地下
無數的微光仿佛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如鬼魅般幽暗,發出猙獰的光芒。
一個全身裹在黑袍裏的人站起身來,從懷中掏出一枚火機緩緩的點上了一根煙頭,火機微弱的火光暫時的照亮了周圍。在這幽暗的空間仿佛沒有盡頭一般幽深,在這幽暗的空間內的四周整齊的擺放著一架架碩大的營養液柱,在火光的映照下散發出寒冷的光。
火機的光芒一閃而過,同時映照出幾位同樣打扮的黑袍人,長長的袍子把他們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下垂的帽簷擋住了他們大半張麵容甚至無法分辨出男女。
“進度怎麼樣了?”黑暗中一點鮮紅的燃燒的煙頭有規律的的閃滅。
話音剛落,空氣都似乎凝固。
“還在試驗階段。主要是精神狀況一直處於崩潰邊緣。”一股幽洞聲音從最中間的黑袍中傳出。
“最好盡快給我答複。”他將手中即將燃盡的煙頭熄滅,深深的吐出一陣煙霧。
伸手從身邊的一張鐵製的托盤上拿起一柄形狀怪異的彎鉤狀的手術鉗,輕輕的抹去粘著的鮮紅液體,緩緩的放到嘴邊淺淺的品嚐。
一群渾身裹在黑袍中的人,誰也不敢多說一句,就如同隱於漆黑之中,“實驗一號找到了嗎?”良久,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沉默,死一般的靜默在空間彌漫。
沒人敢開口說話,一個個正襟危坐,仿佛在等待著一場裁決。
“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嗎?”
又是一片靜默
男人緩緩拿著手術鉗緩緩的踱步走到最邊處的一位黑袍人身前,皮鞋敲擊石板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的刺耳。
來到黑袍人前,男人顯然高出了一個頭,高高的俯視著,可誰也不敢和他的眼睛對視,更不知道他此時是什麼眼神。
終於,他俯下身,小心翼翼的用手術鉗挑燃火機照亮麵前不到一尺的臉龐,因為長期不見天日形成的慘白的膚色,烏黑的長發一絲垂在臉前,消瘦的臉龐上一雙略顯空洞的眼睛,竟是一位麵容嬌好的女子。微弱的光照劃過光滑的臉頰,男人細細查看著,仿佛是在審視自己的所有物一般,緩緩用手術鉗在女孩臉上磨蹭著,年輕女孩特有的嬌嫩肌膚隨著手術鉗的泛起皺紋。
“我就在給你們一次機會,最好讓我聽到的是成功,而不是因為你們無能導致的失敗。”
從始至終,那位女子表情卻始終不曾有一絲恐懼,仿佛一具木偶般呆板。
忽然不知道從哪吹來一陣風,順勢將**滅。
“至於,一號的失誤看來還是需要我親自接手了。”男人收回手術鉗轉過身,輕輕敲擊著發出金屬的聲音,營養液下的標識牌反射出冰冷的光。
黑暗裏,似乎隱約聽到一位女子的**,抽泣。
“多麼美麗的世界啊。”
冰冷的地麵上一幅鮮紅猙獰的畫麵,仿佛即將掙脫束縛一般,尤為可怖。
男人近乎癡迷的遙望著前方遙不見底黑暗,如同深淵般吞噬著一切光亮。
邁開腳步,他往黑暗深處走去,那裏似乎深不見底,沒有光芒,沒有一切,隻有純粹的死寂,和仿佛無止境的通道。很快,黑色如煙霧般隱去了他的身形,隻有不遠處清脆的腳步聲從黑暗中傳來。
漸漸的,連那一絲聲響也消失不見,隻剩下站在原地的戰戰栗栗的黑袍人。
先前的那位回答的黑袍人掀開帽子,布滿皺紋的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滲出了一層細汗。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老者摸樣的黑袍人快速的走到黑暗中的某處,輕輕的在冰冷的金屬壁上滑動了幾下,伴隨著一道機器冰冷的光芒的射出,並逐漸擴大,一個充滿儀器的空間出現在黑袍人身前。稍微遲疑了一下,邁了進去,身後的入口也隨之緩緩閉合。
各種精密的儀器有節奏的發出規律的運作聲,各種儀器密密麻麻的各種大小不一的導管都似乎是圍繞著一個中心運作,也正是這整個房間的正中空中,被一堆機器錯綜交雜吊在半空中的女子。
望著眼前各種儀器上的數據隨著黑袍人的進入快速跳動,老者熟練的在一傳數據命令的輸入後,劇烈的波動,終於緩緩的平息了下來,似乎又進入了深深的沉睡。
渾身緊裹的導管,凸顯出她充滿青春琳瓏有致的身軀,一雙雪白的長發摻雜在交錯的導管之間,精致的臉龐上一雙微微眯起一道縫的星眸,在一陣痛苦的掙紮後,最後還是不甘的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