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1 / 2)

小街道上的燈光在濃霧中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潮濕的空氣中夾雜著世間醉酒的味道,隻有在這霧海籠罩的時候才有片刻的寧靜。

寒風吹過,如鋒利的刀子收割著土地。寬敞的道路上出奇的安靜。

“叮叮叮"清脆的鈴聲在街道上回響。

一輛馬車在濃霧籠罩的街道上緩緩停下,兩匹通體雪白的馬拉著一輛象牙雕飾的馬車,金色的勾邊微微上翹,象牙雕刻的車門上精湛刀工鏤空窗戶裏拉上了鮮紅的窗簾,在兩側的車門上方分別掛著一枚金色的小鈴鐺隨著陣陣寒風清脆作響。整座馬車宛如藝術品一般,渾然天成,凸顯著主人身份的高貴。

馬車停畢,齊頭的兩匹披著錦緞的馬呼出陣陣白霧,一位管家模樣的老者駕馭者馬車。隨著一聲車門鈴的輕響,一雙雪白的雪地靴伸出,隨後便如一道白光似的,從車內竄了出來。

“小姐,你小心點。”車夫關切地說到。

“人家都在裏麵悶好久了嘛”銀鈴般的清脆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響起。

少女用力的嗅了嗅潮濕的空氣,伸展出無比美妙的身軀。光潔嬌麗的麵龐,水靈靈的黑眸,烏黑色的長發在寒風中微微拂動,鑲著金絲的長裙剛好及膝,層層疊疊的花飾無不彰顯著華麗,在她的運動下也隨身擺動。她的一切都看上去那麼美好,仿佛公主般懾人。亮麗的顏色似乎也給這座死灰色的城市帶來了一絲生機。

車夫皺了皺眉,不遠處的街道上傳來一陣陣喧鬧,人群的嘈雜聲。接著,幾個穿著單薄的平民摸樣的男人從不遠處的巷子裏拖出一個滿臉鮮血穿著破爛的男孩。

“叫你偷,叫你偷!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男孩蜷曲著身軀雙手抱頭,在人群的包圍毆打中不住的顫抖著,卻從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一句求饒,懷中似乎還緊緊的護著什麼。蒼白的嘴中發出疼痛的嘶嘶吸氣聲,不斷起落的木棍如雨點般在落在男孩羸弱的身上。

“臭小子,你不是很能跑嗎,看我這次不打斷你腿!”說著,一個粗壯的大漢走向街邊,順手拎起一根鐵棒。

“不要不要!”男孩突然絕望的瞪起了眼睛,劇烈的掙紮著,可無奈幾個同樣的大漢笑著將男孩死死的壓到冰涼的街道上,動彈不得隻能絕望的扭動。

“看你小子以後還怎麼跑!”大漢陰笑著將手中的的鐵棒向街道上磨了幾下,甩動著一步步走向絕望的男孩。

“不。不,不”男孩絕望的甩動著頭顱。

如果我不能跑的話,那以後可怎麼辦啊!望著陰笑著站在身前甩動著鐵棒的大漢,男孩望著周圍人們俯視他的眼神,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那充滿不屑與嘲笑的,那如同對待一直無家可歸的野貓的,那沒有一絲憐憫的,突然一絲戾氣從深處升起。

剩下的幾個大漢同樣笑著將男孩的雙腿從地上抬到空中,望著男孩絕望的眼神,大漢手中的鐵棒向男孩的膝蓋上掄去。

男孩絕望的做著最後的嘶吼,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是逃不過的了,就算自己被人打斷了腿也不會博得一絲同情,以後隻能在某一處拐角默默地凍死。

大漢越發的笑著將手中的鐵棒向瘦弱的男孩揮下,鏽跡斑斑的鐵棒在空中帶起一陣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