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上課小姑娘卻還沒有回來，就連許琪這個大忙人都坐在位置上了，祁深聽到上課鈴聲響起，驀然起身，許琪嚇了一跳：“你做什麼？”
祁深麵無表情：“如廁。”
許琪被噎住，不再過問。祁深出了教室，直覺不對勁。
下了樓梯卻不知道該往哪邊走，一中很大，占地麵積有兩千平方，六棟宿舍樓，五棟教學樓，三棟管理樓和綜合樓，一棟食堂還有綠植操場。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從何找起。
他定了定心神，去了一棟平時沒什麼人的綜合樓，綜合樓的三樓是個廢棄堆放處，旁邊和教師宿舍形成了一個小巷子，巷子裏種滿了樹和竹子，十分幽靜陰森，是那群混子最喜歡待的地方。
當祁深看到平時總跟在李筱燃身後的一個女生手裏拿著個黑口袋鬼祟上樓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來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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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致凝被強硬按在雜物間的板凳上坐下，幾個人圍著她，有男有女，都戴著耳釘，麵色不善，讓她想起了之前跑操後第一次被堵的場景。
為首的女生染了黃棕色的頭發，披散著，長裙棕衣外套，膚白貌美，唇紅齒白，應該是化妝了，嘴裏嚼著口香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圍著她的有兩個男生，一個板寸頭黃色的，一個長發遮眉，黑發裏挑染了幾縷霧藍色，耳釘給他添上了幾絲桀驁不馴。
除開為首的女生，還有三個女生圍在她前麵，惡狠狠地盯著她。
“張致凝，是嗎？”為首的那個女生說話了。
張致凝點頭。
她知道，多半又是因為祁深。
前幾次都有祁深出手相救，這一次，都快上課了，況且沒人看到他們進了這裏，又有誰來救她？
“小啞巴？說話。”
“我是張致凝，你是誰？”張致凝抬頭看她。
女生勾起唇角，極其不屑的笑了一下：“有膽量喜歡祁深，卻不知道我是誰？”
她身旁一個跟給她安了個板凳，她坐下，傲慢地吐出幾個字：“我是，祁深的女朋友，李、筱、燃。”
張致凝一愣，張了張口，話在喉嚨裏滾了幾遭最後卻咽了下去，換成了另一句話：“他，是有女朋友的嗎？”
她有些難以置信，許琪不是說過……可是想到上午段忘和他的對話，她又猶豫了自己的信念。
李筱燃看著她的表情，微微努嘴：“嗯啊，你是轉校生不知道很正常，不過，你都轉校半學期了還不知道，居然還和我男朋友一起吃飯，還在追他……什麼不當偏偏想當三啊？”
張致凝是傳統乖學生，除了這次想早戀以外一直都循規蹈矩，有關於這種道德倫理問題她一直都不曾觸碰，陡然被人這樣指責她有些猝不及防，羞恥感襲來，籠覆全身。
她怔怔搖頭：“沒有，我不知道……他有……”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所有人都警惕地看向後門，一女生過去，但沒開門，外麵人開口說話：“是我，燃姐。”
那女生才給她開門，外麵也是個女生，提著個黑口袋，兩個人進來，反推了一下門，卻力道不夠，門沒有被關上，被虛掩著。
張致凝假裝沒注意到那條縫，把目光移開。
她盤算著逃出去的路線，心跳的有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