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
開門聲響,兩人並肩邁入屋內。
“嗖、嗖!”
兩把鋒利的長戟瞬間指在兩人咽喉部位。兩名全副武裝的衛兵虎視眈眈地望著他們,似要隨時置他們於死地。
貝納爾猛的驚慌失措,全身直冒冷汗。一旁的阿薩克德卻淡然自若的微微一笑。
“可以了。”這時伯瓦爾的聲音傳了過來。
兩名守衛立即收止兵器站往一旁。貝納爾則心中叫苦,真想擦擦額頭的冷汗,不過那就太沒有氣概了。暗想這種陣勢還不把一般老百姓給嚇死。
這件屋子很寬敞,中間有一個大圓桌,足可容納二十多人同時會晤。伯瓦爾與索維勒正在圓桌的一角相談甚歡。這個四四方方的屋子內站滿了手持長戟的守衛,一副嚴陣以待的陣勢,就好象要麵臨嚴酷的戰爭似的。屋內四壁點綴著數把火炬,成為了唯一的照明工具。
伯瓦爾滿臉微笑的打了手勢,示意兩人過來坐下。
貝納爾在伯瓦爾旁坐下,阿薩克德則坐在貝納爾身旁。此時,貝納爾的心神全在剛剛那兩把明晃晃的武器上麵。他從來沒有見過長戟,對於這兩把差點要了自己小命的武器非常好奇。
長戟的戟背為鉤鐮,戟麵呈斧鉞,頂端置槍矛。之前雖然在守衛隊那裏有見過長矛,但這樣的武器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當然自己孤陋寡聞也是一個原因。
“長戟一般長度約3米,可刺、挑、劈、斬、勾,配合一定的陣勢可在戰場上成為可怕的攻擊手段。”伯瓦爾淡淡地說。
貝納爾這才知道自己因為過分注意在守衛的長戟上,根本忘了來這裏的目的。
他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幹咳一聲。“對不起大人,我來晚了。”他輕輕地說。
“沒事,我們都是剛到的,”伯瓦爾笑著說。“這間屋子是整個要塞的重中之重,所以軍事要務我們都會在這裏舉行。所以剛剛的那個情況也是為防範萬一必須做的例行公事。雖然是戰爭頻繁時留下的規矩,但現在也是危機四伏,不得不居安思危。”
貝納爾知道伯瓦爾在解釋剛剛那嚇人的一幕,以向自己道歉。他心頭一熱,心想為這種謙虛大度的人做事,真是讓人心甘情願。
“大人真是說笑了,這種情況怎麼能嚇到我們的貝納爾,”索維勒陰惻惻地說。“要知道迪菲亞兄弟會都是殺人如麻的,敢自告奮勇硬憾其鋒的不是英雄便是好漢。”
“確實如此,男爵閣下上次對付豺狼人的時候怎麼還沒打就嚇得跑了回來。”阿薩克德嗤之以鼻地說。“唉,看來杜漢真是自討沒趣,我們的男爵閣下這麼神武,怎麼能輪到他來救你。”
索維勒臉色微變。“豺狼人生的難看至極,我平生最喜歡美好的事物,看到這種醜陋的物種讓我簡直就要反胃了,所以當時誤了時機。”他若無其事地說。
貝納爾感到索維勒這人的臉皮真是厚的可以,被人當場揭穿醜態還能這麼掩耳盜鈴的自吹自擂。不過他卻對阿薩克德生出好感,很明顯此人在幫自己說話。在理論上說這是一種直接的挑釁,但有伯瓦爾為他撐腰,即便他維沙克家族再怎麼強橫,恐怕也不敢動他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