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補充道:“為何我感覺到光明正義的能量向我彙聚過來?”
他一手拍頭,好像頓悟,眼神從茫然變得激動萬分。
雖然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蘇牧卻能夠明白他的意思,也很慶幸他適時地止住。
蘇牧擺了擺手,示意任他們行動,他可不敢說話再惹來不必要的丟臉,他真的受夠了。
寧致遠的表現好像就如被大赦一般,手舞足蹈的領著巫紹敏兩人從城頭飛奔出去,一路上歡聲笑語,看不出任何戰前的凝重。
許多年後有人問起,他才一本正經的說道:“蘇牧其人,年輕氣盛,恃才放曠,如果我老人家不使出一丁點的激將法,又怎麼能夠如願以償呢,哼,金子總會發光的,注定成為大人物的人,經曆總是比較曲折的!”
……
目送著三人離去,唯獨一位守護蘇牧的黑衣人笑意盎然,原本緊張的心情也得到放鬆,他笑道:“初看這小子挺不順眼的,其實他蠻好玩的嘛!”
蘇牧盡量不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那麼的嘲諷,他自嘲道:“是啊,連我也被玩了!”
話音一轉,他揶揄道:“你這老頭子活得夠久了,還沒個徒弟的,既然看這小子順眼,收為徒弟也是不錯的。”
那黑衣人聞言,神色一凜,認真道:“原本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看到你這狼狽樣,想想還是算了,我這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啊!”
蘇牧啞然,一臉悻悻的樣子,轉而目光盯著整個戰場,稍微得到放鬆的心弦再次緊繃。
最中心的戰團大戰一觸即發,大漢雖然死命要繼續戰鬥,還是拗不過受傷,很快被送了回來,而對麵的家夥在將已經死去的那名灰衣人的屍體抱回後,便開啟了戰鬥。
強者的碰撞是驚天動力的,在最中心處,虛空不斷破滅融合,驚天的靈力波動從烏雲內散發出來,天地似乎都在顫抖。
沒有人敢靠近那裏,也沒人敢去用精神力偵探,因為這樣做,最好的結果就是被餘威吞噬。
寧致遠領著巫紹敏兩人加入到了右翼的軍陣中,因為那個方向是去往靈王府的所在。
他叫囂著自己是天降的神兵,必然助他們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卻遊離在方陣之中,每每遇見敵方的士兵,就已經不著痕跡的早早退開。
一開始,陳兵穀的士兵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他們也發現自己收割敵人的生命變得容易起來。
直到後來,一個感知力非常敏銳的士兵,看到寧致遠遇到敵人之後,不僅沒有任何的反抗,隻是辱罵對方幾句之後,毫不猶豫的躲避,將對方引入自己的方陣之中。
他們知道,這個所謂的神兵,其實一直都是借助他們的力量,如果非要說他貢獻了什麼,那就是罵人,而且那些粗話都是他們聞所未聞的,盡管對象不是自己,從旁也能夠感受到被罵的羞憤。
當然,說貢獻,還不如說他是在享受!
當知道這一點後,陳兵穀的士兵就不怎麼待見他了,可他依舊能夠厚著臉皮的在方陣之中傳播自己是神兵,這個已經被戳破的“事實”。
好在,他們都是有著良好軍紀的優秀士兵,當然嘍,如果不是有上頭頒發下來的軍令,他們可不管保證,會不會一擁而上,將這個家夥剁成肉醬。
太無恥了,實在有辱他之前說過的“光明正大的廝殺!”,城頭上蘇牧暗自搖頭腹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