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郡,南蠻七郡東頭第一郡,出了泗水郡再往東行,跨過大庭山,渡經赤水便是到了鼎鼎有名的大周皇朝。
泗水郡郊外,有一間破敗的廟宇,四周飛簷上的瓦片也早已脫落不成樣子。本是朱紅似得院牆經過雨水的洗練,也早已不複往日恢宏。
院牆內雜草叢生,蛛網附著四周。門前一塊滿是灰塵的倒立牌匾,依稀可以看見“大雄寶殿”這麼幾個字。
寺廟中,一尊佛像倚牆倒塌下來。積厚的灰塵與一種濃厚嗆鼻味彰顯著這滄海桑田的一切。而此時神壇前卻有一匹黑毛驢。一個小書童正一臉焦急望著身前一個麵色蒼白的少年。
正是之前在杏花村逃離的寧致遠。
此時,夕陽早已落山。小書童也不知道從哪裏尋來一盞青燈。點亮後,放在了寧致遠麵前。
“少爺,你可還好?”書童畢竟還是年少,看到寧致遠一身血跡斑斑,氣息不定。眼中竟是泛出點點晶瑩。
“咳!不打緊,金刑本就不是這個時候能夠施展的。為此付出一些代價我也早有準備。”看到麵前的書童,寧致遠心裏一暖。竭力露出一個寬慰人的笑容,卻是牽扯到了傷處。輕輕咳嗽了起來。
“隻是還是有一點出乎我的意料,本以為透支了精神力後又挨了那黑龍一擊怎麼的也要昏睡個幾天。不想這麼快便好了。雖然已經掉落到了養氣境。”寧致遠眉頭微蹙,思索了一番自語道。
“啊!”書童一聲驚訝,在這寂靜的野外傳出好遠。房頂上的灰塵都隨之灑落下來。自己可是知道少爺為了能逃離監天獄,逃離南陽郡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堪堪破妄的。如今被打回原形,自然很是心疼。
“叫喚什麼!故作玄虛。隻是個境界罷了。我也早有了這個心理準備。”寧致遠看了一眼小書童,沒好氣的罵道。
“況且,這樣也不一定是沒有好處的。若不是之前用的《小千劍術》奠基,體內劍氣雜駁不純,不然也不至於如此不濟。如今掉落養氣境,便可以單一的修煉《庚金劍》。如若下次再遇到那雲龍監,我又何懼?”吧嗒了一下幹燥的嘴唇,寧致遠一臉微笑的解釋道。
“嘿,這就是少爺長說的破而後立嘍?”聽到寧致遠這麼一說,書童愁容散去。撓了撓頭豁然開朗道。
“嗯,不錯。這回倒是挺機敏的!”寧致遠點了點頭,讚許道。
“隻是少爺我不明白。為何我們寧家,堂堂南陽郡守。卻被人說成是罪人!”得到寧致遠的表彰,書童很是高興。旋即眼神漸漸暗淡了下來。
“胡說!”聽到談論到這個,寧致遠也不再平靜了。眼神望著門外空蕩的夜色。點點血絲漸漸在眼珠上彌漫開來。
“爹。娘!”畫麵之中,寧致遠一手提著三尺青鋒,紅血染白衫。麵色悲痛看著自己身前。一男一女被人活生生的捅死。那時歸元境巔峰的寧致遠麵對著群狼環視,也不知道從何爆發出一股力量。從圍困中殺出一條血路來到這對中年男女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