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武者,南蠻七郡荒地一支獨特的人族。七郡正是通過這個種族再加以秘法鑄就了闖下不小威名的荒武者。而荒武者除了蠻力驚人,皮糙肉厚之外。嗜血好戰更是使得它讓人聞風喪膽的原因。
寧致遠此時麵對正是這麼一群人。
荒武者的戰鬥方式幾乎是沒有技術含量可言的,高大威猛的他們依占自己獨具一格的優勢,每一刀都是直來直往,幾乎沒有花俏這一說。這也寧致遠有信心而不畏懼的原因所在。
此時那四名荒武者已經奔到了寧致遠麵前,沒有絲毫猶豫一刀力劈而下。
看著四把隱隱有些泛紅的寬刀朝著劈了過來,聽到那掄刀帶出的風聲,寧致遠眼神也凝重了起來。
不能硬抗,這是寧致遠心裏第一時間冒出的想法。身子往後一抽,堪堪避過這一擊。隨即手腕一轉,劍橫著掃了出去。一道半月形的劍氣射向麵前四人。
有了之前鄧雲龍的借鑒,荒武者再傻蛋,死腦筋也知道這劍氣的厲害。四把寬刀齊齊往身前一橫,左手拖住背麵。硬抗上了這在不知情的環境下能讓通玄境強者受傷的庚金劍氣。
“鐺。”劍氣掃在刀麵上,發出一陣刺耳的嗡鳴。一道清晰可見的劍印出現在了四名荒武者的刀身上。而刀後的荒武者除了手有些顫抖外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看到自己屢試不爽的庚金劍氣頭一次沒有太大的見效,寧致遠也再不如之前那般輕鬆了。
眼看那荒武者沒有絲毫懈怠的提著大刀繼續撲了上來。寧致遠卻突然微微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而一旁悠閑著觀戰的鄧雲龍,隻覺得寧致遠這一笑是那麼的刺眼,但一時半會卻又想不到漸入下風的寧致遠為何而笑。估計是傻了吧,鄧雲龍有些惡趣味的思索著。
鄧雲龍想不到是,就在自己妄自揣測時。情況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騰光掠影。”寧致遠一聲呢喃。就在荒武者的大刀再次懸掛在頭時,寧致遠的身形向前驟然托出一長串影子。不待四人反應,青鋒已經倒掛著其中一人的脖子輕輕劃出了一道血痕。
“咯。”那人寬刀徒然掉落在地,雙眼圓睜,厚實的雙手捂住喉嚨。卻有怎麼也止不住的鮮血噴灑而出。
“不。”同一時間,剩下的三名的荒武者看到自己同伴的這幅模樣,齊齊一聲大吼。荒武者可能木訥,但終究不是傀儡。眼看同伴是活不成了,平日沒來得及述說的情誼,此時一一爆發了出來。
“你要死。”
“千刀萬剮,去陪葬小四。”
“從來沒有人殺了荒武者還能逍遙自在。”三人青筋暴露,眼睛彌漫著血絲。衝著寧致遠大吼著。
見到這一幕,寧致遠沉默了起來。自古成王敗寇便是定理,雖然這時如果說上這句話未免有些誇大。但是事實如此,一將功成萬骨枯。小四或許就是那人在監天司的編號吧,寧致遠暗暗想到。
收斂了一下心神,這才看向身前呆滯的鄧雲龍。此時,荒武者已經成不了太多氣候,最關鍵的是如何擺脫這個通玄境的雲龍監。而身後被人遺忘的小書童此時已經悄悄爬上了黑毛驢的背。寧致遠這才放下心來,眼神一狠,身子帶著一串幻影向著鄧雲龍飛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