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姐,給我一瓶啤酒。”葛歌一個人,身上沒有背書包,就是脖子上有一個相機。他小心的把相機擺在桌子上,自然的坐在那裏,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已經是晚自習結束的時候了,路上大部分都是學生,不過這地方門前還是有很多工作閑暇時候的出來散步的人。
“你來了啊。”涼姐像是招待老朋友一樣,很快遞上來一個透明酒杯,倒了一點啤酒,又放進兩塊冰塊,往葛歌麵前湊近一點,麵帶微笑說著,“你先喝著,我去招呼那邊的客人。”
“好,你先忙,”葛歌成熟的樣子真不像是一個稚嫩的高中生,朝著涼姐回了一個笑容,自顧自在這裏享受著一時的寧靜。
“葛歌?”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葛歌轉頭一看,是三水和阿盛,他那一口啤酒還沒咽下去,倒是吃了一驚,猛地咽了下去,“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回家啊,他媽應該來接。”三水看著葛歌褪去校服的樣子,倒是真像個社會上的有誌青年,在外麵暫時尋求一點放鬆。
“阿盛!這兒!”是阿盛的媽媽,每天這個點都來接自己的孩子,倒是從沒遲到過。
“我先走了!”阿盛揮著手,但是有點舍不得,他也想像葛歌一樣過得灑脫一點,但是不行,也沒能像三水那樣稍微自由點,他回了一下頭,看到三水坐在葛歌身邊,轉了過去,跑向自己的媽媽,三水之後回頭看了一眼,沒說什麼。
“我陪你一會。”三水順勢坐在那裏,葛歌自然開心的笑著說好,馬上站起身,嘴裏熟練的喊著,“涼姐,我自己拿一個杯子了!”然後進了屋子裏,從消毒櫃裏拿出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透明杯子,裏麵倒上啤酒,加上冰塊,放在三水麵前,“來!”
“謔!真是熟練,有點像是電影裏酒吧的酒保。”三水拿他取樂。
“去你的!”葛歌瞪了一眼,拿著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大口,這種時候的天氣,喝著冰啤酒是真的舒服。
“你還會喝啤酒呢?”三水故意問。
“這個年代了,誰還不會?”葛歌笑著問道,三水也把自己杯子拿了起來,抿了一口,“味道不錯,比我小店裏買的好的多。”這家夥自然不會錯過這種飲料,他曾經把小店裏的啤酒從兩塊的哈爾濱喝到十幾塊的RIO,每種都嚐了一個遍,“比我最喜歡的兩塊錢的哈爾濱好喝點!”三水笑了起來。
“帶朋友來了?”涼姐坐了過來,忙好了那邊三個桌子的涼菜,把額頭前的碎發捋到耳畔,很禮貌朝著三水笑了一下,笑的很淺,不是那種略帶有**的眼神,也不是顯得過於拘謹,顯得很溫柔,一種微風拂麵的溫柔。
“三水,我同學。”葛歌手裏拿著玻璃杯,指了一下三水,三水回贈了一個笑臉,“哈嘍,涼姐是嗎?涼姐長得真好看!”三水也不是那種見人就害羞的麵紅耳赤的家夥,他隻是不知道怎麼處理喜歡的人的感情罷了。
涼姐是長發,不過沒有及腰,很忙的時候會紮起來,平時就這麼披著,很順,像是春天柳絮那樣在微風中吹著,臉上畫著很淡的妝,要不是仔細看還真辨認不出來,眉清目秀,兩隻眼睛很有神,笑著的樣子很是治愈,和那些濃妝豔抹的女子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