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夢星碑(2 / 3)

躺在巨石上,君逸望著星辰璀璨的天空,“到底是那裏出了問題,功法有誤,也不是。或許是我沒有領悟到那種真意。傳功長老說過,這是‘極道寶術’。闡述天地的道與理,有著玄之又玄的力量,或許……”

漸漸的,君逸閉上了眼睛,一片黑暗中,突然亮起了無數的光點,這些光點開始有序的排列起來,不一會兒,便成了一塊通天的石碑。

石碑上頭,無數文字燦若明星,這些文字乃是《盜經》的開篇,居然被刻成了碑文。

忽然,碑麵如水一般流動起來,一幅幅畫卷呈現在君逸的眼前。

一塊殘破的石碑,沒有名字,沒有傳記,沒有碑文,隻有枯草為伴,隻有幹涸的鮮血傾訴,那是一塊無名戰士的碑。

同樣還有一塊無名的碑,它高大,它輝煌,曾君臨天下,卻又不記一字,功過是非恍如塵煙。

又是一塊墓碑,輝煌的靈堂,奢華的靈柩,神獸為座,玉石為碑,上頭記載了此人生前的輝煌往事,這是一位名士的碑。

畫麵一轉,一座孤獨的墳包,一塊樸實的石碑,上有隻有兩個名字,一個死了,一個還活著,‘亡夫,妻念之。’平平淡淡,讓人思念。

“碑字,述說曆史,見證歲月,人總有死去的一天,沒有人可以永生,但那是‘碑’不同,它留住了歲月,保存了曆史。《盜經》開篇,盜光陰,竊歲月,也是如此,若是真的盜了光陰,竊取歲月,那不就與石碑一樣,等若留住了歲月,保存了曆史。”

君逸處在一片神奇的感悟之中,身體的一切機能開始變的緩慢,似乎這一刻時間真的不再流逝,就像時間被鎮壓住了一般。

可惜,這種感覺一瞬而逝,突然君逸感覺到了什麼,雙眼一睜,迎麵一道劍光向著自己的眉心刺來。

星力噴薄,或作無數流光,君逸運轉星力,將其包裹住雙手,縱身一跳向著那人撲了過來。

那人也是一驚,但是眼中毫無顧忌,仿佛君逸就是死人一般。

“張遂陽,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半夜行刺,不怕刑罰殿問罪。”君逸大聲喝道,義正言辭,這人真是打不死的蟑螂。

張遂陽見他識破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再藏著掖著,索性大方的說道:“今日必殺你,為那日雪恥。”

劍法森然,連綿無盡的劍氣將君逸重重包圍,一時間君逸也落了下乘,事出突然,君逸隻能被動的防禦。

無數劍氣擊打在君逸的身上,都被他的手給擋了下來,似一道密不通風的圍牆。

劍光殘影,火星四濺。

漸漸的君逸感覺到的吃力,先手被壓製,這裏也有足夠的距離讓他騰挪,加上星魂境六重天的實力,一切都讓張遂陽占了優勢。

見自己徹底的壓製住了君逸,張遂陽步步逼近道:“說,我的令牌是不是不被你偷了。”

君逸一聲冷笑,自己吃進肚子的東西,哪有吐出來的理,“你發生瘋,什麼令牌,我壓根沒見過。”

丟失了令牌,張遂陽那就一個氣啊!這可是他哥好不容易弄到的,珍貴的很,這張遂陽全指望著能夠入一次洞天,尋到機緣,好早日成為核心弟子,誰知那場丟人的比鬥後,自己的令牌居然不翼而飛了。

為了這件事,張遂陽這幾天,天天在哀思,好在他哥給他送來了名貴的療傷丹藥,不出幾天,他便痊愈。

張遂陽猜測,這令牌應該是被君逸用不知名的手段給奪走了,故而今天打算刺殺君逸,一來尋找令牌的下落,二來殺了這個三番四次讓自己丟人的家夥。

心中所想,張遂陽手中的劍越發鋒利,他不但是劍修,還已經融合了稀有金屬,這門寶術威力更是無與倫比,若是君逸不用星力苦苦堅持,恐怕這一劍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真是給臉不要臉的家夥,我三番四次饒過你,還不知感恩。也罷,你這麼想死,本君成全你。”

說完,君逸雙手劃動,一道道熾熱的劍氣散發了來,這劍氣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黏在張遂陽的劍氣之上,生生將它灼燒幹淨。

張遂陽大駭,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比當日的大成離火翻天,還要強上幾分,看來更留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