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行者的祝福
有時候我會是個糾纏不清的人,因為我總相信世界或許比它的樣子更美好一些。
――邏格斯•索菲婭特
後來重修的悍堡已經沒有了堡的形狀,散亂的街道和糟糕的排汙係統是給人的第一印象;富人區的奢華和貧民窟的破落更是讓人瞠目結舌。失去土地的農民簒擠在妓女與小偷群中奢望著未來。
在潘尼提烏聯邦公國總能看到令帕比尼人不能理解的事。比如在修建得金壁輝煌的建築旁總能看到推輛破車的路邊小販吆喝著叫賣幾個銅幣的“魔法物品”;又比如對維持治安的憲兵大喊大叫的市民。
還有更深層次的不解:這個國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貴族,隻要你有錢就可以買到爵位,但在潘尼提烏爵位隻是個稱號而已,貴族沒有任何的特權。這就是這個國家的立國口號和信仰:平等、自由、博愛。
但仔細看卻又不是那麼回事。這個商業的國家把一切都標上了價格:欠多少錢而無力償還時就會自動成為債務人的奴隸;罪犯後可以合法的將金錢捐贈給國家以獲得減刑;所有的軍事力量都是雇傭關係的傭兵。
凱文憤憤的說:“一個號稱‘平等、自由、博愛’的國家卻是大陸上最大的奴隸販賣國;最大的戰爭販子;最多的異教徒;最大的貧富差距。所謂的平等,所謂的自由,所謂的博愛。”
賽克洛普說:“太多的罪惡假借美好的名義肆虐,但我們不能因此放棄對美好的希望。”
有時間,凱文就去翻翻《魔法溯源》。這本來自智慧之神的魔法書同樣給了凱文太多的新奇。隻是大多數情況下,凱文對於上麵所記載的魔法都不甚理解。
凱文現在研究的是一個叫“衝擊”的魔法。這是一個作用於魔法師自己的魔法,更重要的是它的作用竟然是“強化魔法師的近身攻擊力。”簡單地說就是以某種方式把魔法元素集中於魔法師自己的手臂,這樣打出的拳頭就帶有魔法傷害。
凱文太好奇了,竟然有這樣的魔法,凱文以前聽都沒有聽說過的魔法。
按耐不住,凱文偷偷在旅館的房間裏開始了魔法試驗。緩慢地將魔法元素引入自己的左臂中。果然開始有了感覺,手臂一脹一脹的。凱文試著對地麵揮出拳頭,卻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地麵依然是那個地麵,手臂也依然是那個手臂。
隻好慢慢增加魔法元素的量。未幾,魔法元素忽如瀉閘的洪水般洶湧而至。凱文隻能停了魔法,但魔法元素依然不受控製地湧入手臂,並開始沿著手臂向上。
在意識裏,凱文的手臂聚集了過多的魔法元素,亮晶晶地刺眼。凱文有些慌了,試圖把魔法能量發射出去,但魔法能量卻依然不受控製地肆虐。
隔壁的賽克洛普也感覺到了這股魔法能量連忙跑過來查看,看到凱文“腫脹”的手臂,和恐慌的神情,賽克洛普運起鬥氣,一劍斬下。
賽克洛普的本意是把魔法能量失衡的凱文的手砍下來,好保住他的一條小命。畢竟死於魔法反噬的魔法師太多了。
鬥氣和魔法能量想撞的瞬間發生了猛烈的爆炸,賽克洛普蹭蹭後退幾步才站穩,隨身的騎士劍以經被能量的激烈碰撞炸歪。而凱文的左手臂肌肉被炸得翻出,露出累累白骨,整個手臂血流如注。整個人也飛到牆角,躺到地上喃喃地說:“果然是這麼用的。”
再看四周,窗戶已經破爛不堪,室內家具也東到西歪。看來得賠不少錢,賽克洛普想。
老板奔了上來,抱著被炸碎的家具幹嚎:“蒼天啊!大地啊!這些家具可是我爺爺的爺爺留給我的古董啊,每件都值三金幣啊!”
瞬間又陰笑著對賽克洛普說:“看你們出門在外也不容易,怪可憐的,你們總共弄壞我四件家俱,打個折,就隻讓你們賠六個金幣好了。”
賽克洛普怒極反笑,丟了一個金幣過去,“就這麼多,你要不要吧!”
幾個打手似的人物圍了上來,隱隱有包圍之勢。賽克洛普反手抽出劍來,凱文也努力把火球聚在手上。老板一盤算,打架砸的是自己的店,不劃算。揚了揚手,“算了,我就吃回虧。不過說好了,旅費可是另算的哈。”
找醫師又花了不少錢之後,凱文的手臂被包得嚴嚴實實,好在水係魔法凱文自己會放。休息了幾天,倆個人就又依著計劃上路了。
經過了這件事,凱文也算終於學會了這個叫“衝擊”的魔法。隻是每次釋放都要控製威力,威力稍大了手臂就扛不住,如果真要拿來打人怕是手臂每次都要血流如注了。卻是一個打人一千自傷八百的魔法。
但作為凱文唯一見過的一個近戰魔法,仍然是樂此不彼地練習,搞得手臂一直帶著傷。雖然凱文自從精靈王國回來的以後,傷口愈合的速度明顯加快,但仍是天天帶傷。
賽克洛普對於這個脫離常規的魔法也很好奇,隻是問了幾次之後,就給這個魔法下了定義:自殘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