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許川看了著眼前人的模樣,收了防禦陣法道:“如不嫌棄,請進來暫歇一晚!”
熊君山倒是真的不客氣,直接就進了洞府。許川再次打開防禦陣法,又將雜草搬了回來堵住洞口。她轉身過來站在旁邊,目光追隨著熊君山,有些緊張的單手握著桃木刀,單手摟著小兔。
熊君山將福不屈輕輕放下,看了眼站在旁邊顯得緊張的女修。一時無言語。
許川鼓起勇氣問道:“道友,他,他還活著嗎?”用刀尖指了指福不屈。
熊君山看了福不屈回複:“還活著,沒死,受傷了。”
“哦,哦,哦!”
許川自顧自的想:那怎麼會有腐臭呢。離的他們更遠了些。
熊君山看見許川畏手畏腳地往後退了幾步,已經背靠洞府牆體,又用那把木頭刀指了指福不屈繼續說道:
“道友,已經有味道了哦!”
他才發現,自己跟福不屈身上傷口因海水泡著,已經腐爛了,自然是有腐臭味的。便詢問許川:
“道友,身上可有療傷的丹藥?”
許川搖了搖頭。
熊君山再問:“可有靈果、靈草、靈酒?”
許川搖了搖頭。
熊君山再問:“那道友平常有個擦傷,用什麼?”
許川將小兔夾在胳膊下後,拿出了幾瓶膏藥丟了過去。
熊君山接過藥膏,都是些跌打損傷的、活血化瘀的、清熱解毒的,有勝於無。準備先脫衣裳處理下自己,又抬頭看了眼,已經蹲在角落的女修,對方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於是,輕咳一聲:“道友,是否還有其他可以避體的衣物?借用一下。”
許川如實回答:“衣服都是我這身形的,我還有幾床床單被罩。”
熊君山客氣說道:“那就借用床單吧。”
許川一陣翻找後,熊君山拿著白色床單,準備給自己上藥。見許川還望著自己,環顧四周又隻有一個洞府,還是自己占用她的,不好叫她出去。便又問道:
“有繩索嗎?”
許傳點點頭。
“用繩索在洞府裏麵掛一條床單吧,我方便處理些。”
許川點頭,並追問:“處理傷口需要有幫忙嗎?”
熊君山擺擺手拒絕。
許川用繩索掛起一床刺繡有粉色小花的床單,熊君山在裏頭,許川在外頭。
熊君山緊皺眉頭,用僅剩的靈力召喚出他的靈火,無遂劍在靈火上反複炙烤。脫去全部的衣物,小心翼翼地用劍割去腐肉,每一次都帶著謹慎和決心,隨著腐肉的逐漸清除,傷口開始流血,熊君山的臉色也變得愈發凝重。他咬了咬牙,繼續清理著傷口,塗抹藥膏上去。
腐肉的惡臭四散開來。熊君山看見床單上映出,那女修用手捂住口鼻的影子,煩躁地想開始就該趕她出去了。還是建議到:“道友,要不把洞門遮擋物挪開,透氣。”
許川聽完就跑到洞口,推開樹枝雜草,跑出去喘氣。在外麵站著沒有進洞府去。
熊君山處理完兩人的外傷,抹上藥膏,用靈火一把火燒了割下來的腐肉和衣物。
熊君山自己裹著白色的床單掩體,把粉色小花的蓋到了福不屈的身上。身披白色床單,腰間係著幾圈繩索的他,從洞口走了出來,然後站到了洞口右邊。他和許川,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居然悠哉悠哉地看著那寧靜的水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