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七點多鍾,S市大皇宮。
負責給包房服務員排班的值班經理看著手裏的排班表,抬頭問向旁邊的服務員:“二黑今天又沒來是嗎?”
“好像是沒來,我好幾天沒看見他了。”服務員回應了一句。
聞聲經理煩躁的罵道:“這個二黑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幹不幹的一句話也不留。”
恰巧這時,剛準備上班的張光北從前台路過,見值班經理嘴裏罵罵咧咧的就停下腳步,隨口問了一句:“咋了,嘀咕啥呢?”
“沒啥事。”值班經理見是張光北,站起身簡單解釋道:“有個服務員四五天沒來了,我正問啥情況呢。”
張光北笑了笑也沒把這事放心上。畢竟來夜場上班的服務員都是歲數不大的小孩,沒多少長性,於是就順嘴寬慰了一句:“都是小孩幹兩天不幹了也正常,回頭人要不夠就再招兩個。”
“主要是這人從咱店剛開業就在這幹了,這冷不丁的一聲招呼不打,人就沒了也不是那麼個事。”值班經理搖了搖頭,挺無奈的道:“算了,回頭我再找人問問看吧。”
聞聲張光北反倒是起了疑心,皺著眉問道:“走的那個服務員叫啥?”
“叫二黑!張總也認識,他來咱這挺長時間了。”值班經理解釋道。
“是他?”張光北頓時一愣,再次追問了一句:“他幾天沒來了?”
值班經理低頭掃了一眼排班表:“得有四五天了,這幾天都是他的班,但他一直沒來,我給他打電話也打不通。”
“啊……”張光北拉了個長音,習慣性的用手摸了摸光頭,在心裏盤算了一下時間後,皺著眉點點頭道:“行,我知道了。”
……
半個多小時後,在外麵辦事的瘸子被張光北一個電話叫回了大皇宮。
“店裏的二黑跑了。”張光北站在辦公桌前拿起煙盒,皺著眉道:“我找店裏的人打聽了一下,這小子跑了能有四五天了。”
瘸子聞聲一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是,好端端的他跑什麼玩意?”
“這還用嗎?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幾個小狗仔反應過來後又偷偷找他了。”張光北低頭點了支煙,麵無表情的道:“ 二黑肯定是說了不該說的,怕惹上麻煩然後跑了。”
末了張光北喘了口粗氣,問向瘸子:“找H市的朋友打聽了嗎?摸清楚這夥人的來路了嗎?”
“H市不是咱主場,我打了兩個電話托朋友問了問但什麼也沒問出來,我見這麼長時間沒動靜以為這事就過去了……”瘸子同樣挺煩的搓了搓臉頰,隨即補充道:“回頭我親自過去一趟打聽打聽,看看這夥人到底是啥來路。”
張光北嘴裏叼著煙,伸手鬆了鬆領口,眯著眼睛就衝瘸子低聲交代了起來:“這樣,你先帶人去一趟……”
“行,我現在就過去看看。”聽完張光北的話後,瘸子點頭應了一聲。
……
另一頭的出租平房內。
“……你們給我的信息太少,我查了兩三天才出來點零碎的線索。”擺在桌子中央的手機裏傳來季安的聲音,他輕聲介紹道:“那個龐光義和許世明都是S市本地人,這倆人今年都二十四左右,照片我已經發到了東智手機裏。”
季安稍作停頓,繼續道:“我找那個龐光義的同學側麵打聽了一下,聽他說龐光義從去年九月初的時候就去了外地,他給出的說辭是在外地打工,至於是外地哪個城市他同學也不清楚。他同學還說,這事就連龐光義的父母也不清楚,老兩口也隻知道兒子在外地上班,至於去了哪也沒交代,隻說是十天半個月會來個電話。至於那個許世明,我沒摸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也就是說,暫時是可以排除龐光義和許世明被滅口的可能性是嗎?”我坐在椅子上皺眉詢問道。
季安回道:“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暫時是可以排除的,至於這倆人究竟出沒出事也不好說。”
“
聽我這麼一說,季安頓時沒再吭聲。
我用打火機點著煙,皺著眉靜靜的抽著。
一旁的東征傻啦吧唧的玩著手機,也不參與我們的討論。反倒是東智一直盯著手裏的手機思索著。
約有一兩分鍾後,東智突然開口衝電話內的季安問道:“章子蓉那兩個同學的基本信息你能搞到手嗎?”
“唰!”
我叼著煙,瞬間扭頭看向東智,眼睛跟著一亮。
“……這倆人找不著,那就先繞開這倆人確定一下信息吧。”東智明顯知道我是和他想到一塊去了,無奈的攤了攤手。
我將煙從嘴角拿開,舔了舔嘴唇道:“是這個路子,確定這事以後咱再慢慢往下查也不至於查偏了。”
“你們走後我就已經開始查這事了,嗬嗬。”季安憨笑一聲,接著就介紹道:“章子蓉出事的時間是高三畢業的暑假假期,這事過去以後,和章子蓉一塊在糖果兼職的同學就去讀了大學。那個叫劉宇的目前在內蒙古,那個叫齊小雅的就在咱們本地……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