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躲後麵看了半天的我突兀的喊了一嗓子,隨後手裏的空酒瓶‘嗖’的一聲直接甩了出去!
材質非常實的威士忌空酒瓶精準無比的砸在了大君腦門上!但因為酒瓶的玻璃太厚,所以這一下砸過去酒瓶完全沒碎,隻發出一聲悶響,隨即就掉落在了沙發上。
“我操!”
酒瓶雖然沒碎,但這一下可是實打實的仍在了腦門上,所以大君頓時疼的嚎了一嗓子,拽著東智玻璃的手順勢鬆開。
“還看個錘子,尥蹶子跑了,操!”酒瓶扔完,我見倆兄弟還坐在沙發上發懵,立馬喊了一聲。
這一聲喊完倆人這才回過神,連忙從卡座上站起來想要往外跑。
壓根也不用他喊,因為在大君挨了一酒瓶以後那四五個人就已經‘呼啦啦’的圍了過來。但因為我人在沙發卡座外圍,所以他們四五個人全都是奔著東征和東智去的。
東智當場就被倆人按在了沙發上,隨即就是摁著腦袋一頓捶。東智本想掙紮兩下,但無奈於他本身就不是個戰鬥選手,因此在撲騰兩下後就直接用雙臂捂住了腦袋。
相比之下東征就比較猛了,他見對麵要動手,率先伸手拽過一人摁在茶幾上,接著就抄起旁邊放著的酒瓶朝其後背猛砸,完全不管不顧後麵往他身上不停招呼的倆人,就隻摁住一個往死裏揍。
“真他媽服了。”
見倆兄弟被困在卡座內,我煩躁的罵了一句,順手拉起一旁的可移動長腳椅,陰著臉直奔大君。
其實我這人最煩的就是打架鬥毆一類的暴力事件,這倒不是說我斯斯文文不會打架也不敢和人動手,畢竟蹲過監的有幾個是他媽沒打過架的?主要是因為,現在這社會打起架來那是打架嗎?分明就是打錢!
以前我們監裏就有個人因為一起傷害罪在裏麵蹲了三年,一問才知道是其喝多了見城管欺負鄰居大爺,兩句話沒說明白就上去摟了幾拳。你別看幾拳不打緊,這玩意一經官就得談賠償。而且人張嘴就要八萬!沒錢?那就隻能進來蹲個兩三年!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周天難上次後腦挨了一板磚,在有關係沒報警的情況下對夥還賠了接近小一萬塊錢呢!所以說,這年頭打架暴力解決問題是最沒用的,你一拳一腳下去人家即便沒事,愣是躺在地上捂著腦袋說頭疼迷糊你有啥招?不還得賠錢嗎?
可今天我為什麼一反常態動手了呢?原因很簡單,不動手肯定是出不去了。這幫人當街都敢行凶,我們要被他們拽地下室去的話,那還不得被他們謔謔死?
所以,哥幾個就別挺著了,往狠裏整吧,能出去了算!
……
“踏踏踏!”
我手裏拎著長腳椅,陰著臉大踏步的直奔大君走去。
捂著腦袋的大君看見我步步逼近微微一愣,但他也沒慫,皺著眉指著我罵道:“草泥馬,你要動手是嗎?”
“就幹你了,咋了吧!”
我怒吼一聲,離他兩步遠的時候就拎起長腳椅橫掄了過去。
“操!”
大君見狀身子往後一仰躲了一下,順手抓起旁邊的酒瓶掄圓了往我頭上砸去。
我腦袋微微一偏,酒瓶‘砰’的一聲砸在我左肩,我吃痛的咬緊牙關,一眼就瞅到了他留在腦後的小辮,隨即扔下長腳椅伸手直接薅住他的小辮,接著使勁往下一拽。
大君身子頓時往後一偏,我看準時機隨手抓起一個酒瓶‘砰砰砰’的往他腦袋上砸著。
來之前大君自認為整兩個人很輕鬆,所以什麼家夥事都沒帶!不過大君再怎麼說也是身經百戰的老打手了,即便被我抓空擋一連悶了好幾下腦袋直暈,仍是一點都不怵。他左手薅住我的脖領,右手攥著酒瓶同樣使勁的往我身上砸著。
我們這邊一打起來,周圍來玩的人立馬就亂了起來,紛紛躲在一旁圍成圈的看熱鬧,但根本沒有管閑事的上來拉架。
……
與此同時,二樓的卡座區域。
“操,怎麼還打起來了呢?”一朋友伸著腦袋往樓下看了一眼扭頭問向一旁的張光北。
張光北麵色陰沉的罵道:“這個大君這兩年是越來越不穩當了。”
“趕緊整保安拉開吧,再幾把打就打出事了。”另外一位朋友好心勸了一句。
張光北伸手摸了摸光頭,拿起一旁的對講機喊道:“去兩個人給他們拉開,把打架的人拉地下室去!”
……
一樓,場內。
“哢嚓!”
連續幾下猛砸後,我手裏的酒瓶瞬間炸裂,僅剩個瓶嘴被我攥在手裏。
麵前的大君腦袋上‘嘩啦啦’的往下淌著血,我同樣也沒好哪去,腦袋不知道什麼位置被開了瓢,鮮血順著側臉直接流到了眼前。
”
說完大君一把甩開內保,拎著瓶嘴邁步就要上前。我喘著粗氣,瞪著眼珠盯著他。
“爹不在家,可幾把給你狂壞了,來,你伸個手我看看。”
就在這時,外圍一道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