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彭淩的手機響了,是小玲打來的。彭淩感覺小玲有很久沒與他聯係了,便接了。小玲問:“你今晚有空嗎?”彭淩說沒有。小玲哦了一聲,掛了電話。彭淩心中略感失落。
李飛豔見彭淩悵然若失,不由問道:“怎麼,你女朋友?”
彭淩笑了笑,說:“一個小破孩。”
李飛豔皺起眉頭,問:“你們這些男人,怎麼都喜歡小破孩呢?難道都喜歡老牛吃嫩草嗎?”彭淩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這純屬個人愛好。像你們女人,也相對喜歡那些年輕精壯的小夥子吧?”李飛豔莞爾一笑,不置可否。彭淩看了看李飛豔,問:“什麼時候我倆也來一對兒試一試?”李飛豔哼了一聲,突然板著臉說:“今晚劉燦會參加一個舞會。這是一個好機會。你若今晚能殺掉她,以後,我再也不來找你麻煩。”
彭淩不由一怔,其實,他這幾天在忙著與猴子國人絕鬥的事,對李飛豔所要求的這事,早置之一旁了。到目前他連劉燦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而李飛豔,卻對此熱情得多。彭淩盯著李飛豔問:“你怎麼會知道她的行蹤?你好像比專業殺手還要專業。”
李飛豔冷冷地說:“這些你都不要管。她是我的殺父仇人,我對她自然要多加關注。萬一有一天她失蹤了,我報仇不了,那豈不是終生遺憾?”彭淩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問:“襲月,你對她怎麼樣了?你沒為難她吧?”李飛豔輕輕笑了笑,說:“這點你放心好了,我以給她自由,放她走了——怎麼,你好像很關心她。真不愧是有過一夜情的。像你這種多情種子,現在世上已經不多了。”
彭淩喝了一口咖啡,對李飛豔的話沒多放在心上。他想了想,問:“今晚那舞會的具體地點是?”李飛豔說:“陽光街,燦陽夜總會。”彭淩聞之不由一怔,說:“這是巨鷹的地盤。”李飛豔說:“對。”彭淩不由皺上眉頭,說:“這恐怕不好下手。在她的地盤殺她,絕非一件容易的事。一不小心,就會有去無回。”
李飛豔恨恨地說:“你是去殺人,不是去約會。對地點不要太挑剔了。若能那麼輕易地殺掉她,我還會來請你嗎?”
李飛豔的語氣,令彭淩非常反感。他說:“好。就這樣。我得手手聯係你。”說罷起身大步走出了咖啡廳。
彭淩邊走邊想,哼,殺劉燦,不如先殺你李飛豔!
當晚,彭淩悄然來到了陽光街的燦陽夜總會。
燦陽夜總會,跟彭淩的魅影夜總會,是這座市裏是大最豪華的兩家夜總會。曾經陳雅芳因燦陽夜總會的生意比她的魅影好,想拿下燦陽夜總會,結果卻是以失敗而告終。
進入夜總會裏麵後,令彭淩感到驚訝的是,今晚這裏麵卻出奇地寧靜。沒有喧嘩的人群,沒有焦躁的音樂,也沒有跳脫衣舞的女郎,隻有一對對熱戀男女,在舒緩的音樂下,在舞池裏翩翩起舞。
對於這種場合,要殺人,的確是大煞風景。而彭淩今日來,並沒想到殺劉燦。他隻是好奇,想來看看這巨鷹首領到底是何方神聖。
突然,一名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彭淩眉頭一皺,問自己,那不是李娟嗎?她怎麼會在這裏?莫非,她是巨鷹組織的人?彭淩不動聲色地慢慢朝李娟那方靠去。
李娟正坐在一張桌前,慢慢地品嚐著杯中的紅酒,靜靜地看著舞池裏的熱舞男女跳著熱戀之舞。
彭淩在李娟身邊坐下了。從侍者所持的盤中拿過一杯酒,一小口一小口喝了起來。李娟始之並沒注意到彭淩來到了她身邊。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起身要走,不經意看了彭淩一眼,一發現彭淩,大吃一驚,不由怔了半晌。彭淩抬起頭,看著李娟,笑道:“李娟,別來無恙?”李娟不由輕聲念道:“龍哥?”彭淩站了起來,說“對,是我,彭淩。你——怎麼會在這裏?”李娟左右看了看,已完全鎮靜下來,說:“我,在這兒上班。”彭淩說:“這兒環境不錯。”李娟說:“是啊。對了,你——來這兒幹嗎呢?”彭淩說:“來看看。聽說這家夜總會開得不錯,想來學習學習。”“哦,”李娟應了一聲,看著彭淩說:“跟龍哥你的魅影比起來,還差得遠呢。”彭淩皺著眉頭看著李娟,問:“這家夜總會,是你開的?”李娟嘴唇動了動,不置可否。彭淩不由吃了一驚,緊盯著李娟,問:“難道你就是劉燦?”李娟說:“我還有事,恕不奉陪。請玩好。”說完轉身離去。
彭淩頹然地坐了下去。萬沒想到,李娟就是劉燦。彭淩突然覺得劉燦這人非常不簡單。他現在不知道到底叫李娟為李娟好,還是叫她劉燦。
隻見李娟迅速朝夜總會的二樓走去。彭淩忙跟了上去。來到二樓,卻見李娟站在那兒,像是等著彭淩。李娟冷冷地問:“你跟著我幹什麼?”彭淩問:“你真的是巨鷹的劉燦?”李娟點頭說:“對。”彭淩徹底怔住了。難怪,那一晚,李娟能叫來那麼多人對抗山水君等猴子國人!
劉燦轉頭看了彭淩一眼,說:“你不要再跟來了。不然,不管你是龍哥也好,還是平常人也好,再上前一步,就是向我們巨鷹公然挑戰!”
彭淩哼地一聲,伸手朝劉燦抓去。劉燦反身一腳,將彭淩逼退了開去,怒道:“怎麼,你還想在這兒鬧事嗎?恐怕來錯了地方!”說著一聲口哨,隻見從二樓走走廊兩旁衝來數名男子,皆手持鐵棍,朝彭淩虎視眈眈。
劉燦哼了一聲,轉身朝走廊那方走去。彭淩身子一動,要跟上去,擋在前麵的手持鐵棍的男子頓時揚起鐵棍,齊對著彭淩。彭淩見劉燦很快消失在走廊的盡頭,知道這次要抓到她不容易,便伸手做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一步一步走下樓去。
彭淩又喝了兩杯酒,略感失望地走出大門。一陣夜風吹來,涼爽不已。彭淩心想,今晚就放你一馬吧。說罷走進車裏,正要開離離去,突然,一輛車從前麵的大道駛來,在彭淩車的不遠處停下了。隻見一男一女從那車上走了下來。彭淩不經意看了他們一眼,這一看,不由大吃一驚,那名女子,竟然是小玲!
彭淩一時以為自己看錯了。便打了小玲的手機。小玲接了。彭淩不動聲色地問:“你在哪裏?”小玲說:“在學校啊。在自習哩。”彭淩說:“你老師說你不在。”“啊……”小玲一怔,忙說:“我,嗯,我在上廁所。”彭淩說:“馬上回教室。”小玲一時怔在那兒,作聲不得。那名男子推了推小玲後背,催促她說:“走啦。”小玲忙朝男子瞪了一眼,趕緊走到一旁,對彭淩說:“我馬上回教室。掛了。拜拜。”
小玲掛了手機後,忐忑不安地來到那男子身邊,垂頭不語。男子望著小玲,問:“怎麼了?剛才是誰打來的?”小玲說:“是老師。叫我回教室。”“回個毛!”男子叫了一聲,伸手抓起小玲的手往燦陽夜總會裏走去。
彭淩坐在車裏,一時竟然茫然不知所措。這小玲,實在太……太不聽話了!難怪小玲的爸爸早年白發!彭淩突然很同情起小玲的爸爸來。他一咬牙,憤怒地走下車來,怒氣衝衝朝夜總會裏衝去。
衝進夜總會裏,一眼看見那男子拉著小玲的手在舞池裏翩翩起舞。看著他們樂不可支的樣子,彭淩突然停住了。他問自己:“我為什麼這麼生氣?我真的當過她是我女朋友嗎?那隻不過是一個玩笑。她有她的世界……可是,她不該逃課啊!她還是個學生!”
彭淩拿出手機,又給小玲打了一個電話。問:“你怎麼還沒回教室?”小玲一怔,支支吾吾地說:“我,馬上回!”說著甩開那男子的手,忐忑不安地走出舞池。那男子一怔,忙跟上來問:“你怎麼啦?”小玲說:“我要回學校了。不然……後果會很嚴重。”那名男子一怔,雙眼轉了轉,說:“那要不咱們先喝一杯酒吧。”說著跟身邊的一名侍者低聲說了兩句。那名侍者看了小玲一眼,轉身離去。一會兒,他手中端著兩個酒杯走了過來,一杯遞給小玲,另一杯遞給那男子。
小玲為了壓住心中的不安與緊張,一口將杯中的酒飲了下去。那名男子與侍者相視一望,詭秘地笑了。小玲喝下酒後,感覺頭暈乎乎地,身子一轉,往地上倒去。那名男子忙伸手扶住了她。
彭淩一見,勃然大怒。正要衝上去,卻見那名男子抱著小玲往二樓走去。彭淩忙追了上去。那名男子抱著小玲,一路暢通無阻。彭淩一到二樓,便見他抱著小玲進了一間房裏。彭淩正要跳上去,突然聽得聲後一人叫道:“站住!”彭淩回頭一看,是兩名保安。隻見他們手持鐵棍,正緊緊瞪著彭淩。
“你要是再向前一步,我打斷你的狗腿!”其中一名保安氣焰囂張惡狠狠地叫道。
彭淩一聽那保安的一番狂妄之語,怒不可遏,飛起一腳,那名保安頓時被踢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另一名保安一見,大吃一驚,大叫一聲揮棍朝彭淩衝了上來。彭淩待這名保安衝到眼前,身子一閃,避過保安揮過來的一棍,伸後朝頸部一拍,這名保安頓時軟泥一般倒下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