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去土耳其看雪(1 / 2)

第73章、去土耳其看雪

駕駛室上方那個溫度器,如人體的脈絡,在如時地複寫著室外的氣溫。10℃、0℃、-10℃。數據上的每一個跳躍,送給承客的便是一次次寒縮。不過根據室外的氣溫,自動調節氣溫的車箱內,使人絲毫也感受不到室外那冰冷的世界。

行前,導遊反複交帶,下午三時前必須越過安塔利亞雪山,否則就誤事了。從此,安塔利亞雪山的名字,就這樣闖進了我們心胸。給人一種幽深與神秘莫測的感受。

我們從安塔利亞出發,行程9個小時,前往卡帕多奇亞。中途小憩,有人遲到了。於是導遊拔起了腳,四出找人。然後無奈地說:“我們說了多次啦,要你們抓緊時間,就是不聽。如果不能按時越過安塔利亞雪山,就得誤一天行程了”。狄導的父親曾是土耳其駐廣州大使館的負責,從小就在中國學習與生活了八年。中文很是了得。

安塔利亞雪山,其高為海拔1200米。但道路高聳、陡峭,加上終年積,終於成為當地司機的一個心結。那天車輛到達山腳時,顯示的海拔為一百多米,氣溫10℃。隨著行車嗡嗡地在山地間轉悠與攀越,溫度器的數據顯示,驟然地漂到了-2℃。隨著溫度器數據的跳躍,室外便是漂雪,雪雨相加,雪掛樹梢。然後便是雪山,雪樹,雪石等,相繼地出現在山地上。頓時山體間,黑白、綠白,藍白,紫白等的色彩相聚,從而造就了色彩斑斕的雪山世界。一種對安塔利亞雪山的恐懼與莫測,上升到對美景,對雪山多姿的讚歎。

從遠處看,雪山與白雲交織,時隱時現。在一層層厚實白雪的遮蓋下,一慣號稱為堅如磐石的山石,現在隻可在其拐角處,才覓得一個喘息機會,露出它的尊容。座落山體上的落地鬆、杉樹、寶塔鬆等,如雪塔,座落於山體間;如聖誕樹,掛著閃耀的燈光;如白浪席卷山體,咆哮山地;如白幕,鋪蓋山間,連結地通向遠方。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盤旋與轉悠,汽車開始慢慢地落入山坳。溫度器的數據,也開始在1~2度間跳躍徘徊。山間的積雪,慢慢地呈現出其斑斕狀。但隨著行車的北向,這種現像也在逐步地改變。

旅遊行程,是圍繞土耳其的北半部轉悠。溫差跳躍的跨度就顯得大。在伊斯坦布爾時,隻見雨水綿綿,幾乎看不到雪飄。但隨著北行,溫度器裏的數據便開始漸漸地往下劃拔。

在卡帕多奇亞,有一個被號稱為古羅密露天博物館的地方。相傳在億萬年前的一次造山運動,平地窿起了一座座山峰。遠看如山峰,近看如泥墩。用手敲時,發出當當的響,恍如焦土。地麵上、峰體上,盡是不毛之地。峰體內有人居住,立有教堂。據傳,公元6世紀時,

基督徒為了躲避******的迫害,逃到這裏時,依著峰體在營造房屋,建築教堂。在大雪的點綴下,形成一座座白裏間紅的錐形、柱體、與蘑菇體。有的頂尖上罩著一塊圓形的石塊,恍如一位勇士,頭頂鬥笠,在那裏站崗放哨。

按照旅遊行程,我們有一個與住民,實行麵對麵交流的項目。那天,我們隨著行車,呼呼地往山上攀爬時。由於積雪,道路打滑,因此到了半山腰時,行車便停了下來。我們隻好手足並用地往上攀爬。

這是一戶三口之家的住戶,戶主是一位60多歲的老人。在大門內側,立著一條木樁,木門就套在那木樁上。門外堆著一層約30公分厚的雪,旅遊者的斑駁腳步,終於把積雪磨得飛花。考慮到對文物的保護,入內者,必須光腳前行。我們沿著一道環形的地梯,進入到了大廳。依靠手工開拓出來的窗戶,把一縷光線引到了內室,但仍顯得趨暗與潮濕。室內分二層結構。第一層兩室一廳,一個占地約100平方米的圓柱體,看來不算狹窄。我們一行30人一哄而上。隻好站在那裏觀顏察色。在四麵林立著高樓的環境下,戶主為什麼長期居住於此,是這裏居住的成本低?還是其它?我們不得而知。但一種怪味,使我們不想在這裏久留。

沿著山體而下,是山體崩塌後出現的一塊拓荒地。與其它地方水土流失的最大不同,是這裏崩塌的形成,幾乎與造山運動同時。在造山運動時,可能突遇暴雨,造成了山體的崩塌,是暴雨衝刷一次性地形成。因為在現場處,在殘牆斷壁處,在溝壑裏,幾乎看不到餘泥與流沙。堆疊在地麵的,有的是積雪。它掛在崩裂的沿邊,如水廉;掛在溝壑上,如白龍在起舞;掛在土墩裏,如白兔在跳躍,如白虎在咆哮;掛在涯壁處,如仙女撒花;掛在峰體上,如白雪公主腳踩雪地,手捧蓮花,在向我們款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