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周續冷哼一聲,揚起一隻手臂,修長的手指在空中揮了揮。

胡星語嚇了一跳,以為他要打她,下意識地抱住頭。

站在不遠處的兩個身穿黑色西服,戴著墨鏡的保鏢跑了過來,架起胡星語,徑直將她塞進了一輛黑車裏,車子迅速地啟動。

胡星語懵逼一瞬後,本來就蒼白的小臉更白了,煞白煞白的。

車上,一共五個人,一個司機,周續坐在副駕上,後排,兩個體型健壯,一臉嚴肅的保鏢把她夾在中間。

這回山倒海的壓迫感,讓她有些心驚肉跳。

她瑟縮著,怯生生地理了理身上的白色T恤,扯了扯兩隻被薅上去一部分的袖子。

她覺得她像是一塊奧利奧,裏麵的夾心奶油。

不對,她這是被周續綁架了嗎?

他要將她丟給流氓了?這麼快?不是明年的5月嗎,況且,她還沒給陸懷洲下藥呢。

“啊——”

胡星語後知後覺地尖叫一聲,全身毛骨悚然地顫抖。

“你突然鬼叫什麼?”

周續捂了一下耳朵轉過身,皺著眉頭不爽地吼道,便見她整個人瑟縮著如小狗顫抖,對上她惶恐的眼睛……

有些想笑,這傻女人的反射弧。

“你……你要幹什麼?”

胡星語驚恐地盯著他,聲音顫顫,緊張到話都說不利索。

“你以為老子要幹什麼?”

周續陰惻惻地笑了一下。

胡星語汗毛豎起,結巴道:“你……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去打擾陸懷洲了。”

周續露出一個拐賣兒童的笑:“你讓我相信一個小變態?”

胡星語:“……”

又來了,到底誰TM才是變態?

簡直是無語。

“我發誓!行不行,你放過我吧!”

胡星語舉起三根手指,快哭了,“蒼天在上,我胡星語要是再敢去騷擾陸懷洲,就……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嗚嗚嗚,你不要把我丟給那些流氓,他們好醜,我不要那樣淒慘的死……”

胡星語說完,真的就哭了,眼淚嘩嘩的流。

周續好氣又好笑。她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她腦瓜子裏麵一天天的想些什麼,她是怎麼考上C大的?

他有那麼惡劣?

好,很好!

聽到她哭,又有些煩躁:“不許哭,即使你演的再有模有樣,老子也不會相信你這個小變態!”

這是第幾次罵她變態了?

“你才是變態!你這個大變態!”

胡星語再也忍不住脫口而出反罵道,語氣裏有點委屈還有點哭唧唧。

話一出口,看著周續如鍋底的黑臉,又有些後悔。

然而下一秒,周續板著一張臉氣罵道:“你才是變態!你是小變態!”

“你是大變態!”

“你是小變態!”

“你是大變態!”

“你是小變態!”

“……”

麵對這突變的畫風。

開車的管家:我這是開的幼兒園的車?

一路上,兩人差點互吐口水。

兩保鏢都差點沒繃住人設笑出聲。

最後還是管家喊了句:“少爺,到了。”才打破了他倆幼稚園小朋友互相傷害的行為。

胡星語被拉下車後,才發現車子開進了一棟豪華大別墅的院內,她克製不住四處張望的欲望。

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灰白木柵欄,尖聳的褐灰色屋頂,充滿異國情調。

還有超大的院子,假山流水,綠樹鮮花。

無不散發著貴氣。

她不敢再多看了。

以前路過這樣的大別墅的時候瞟都不敢瞟一眼,生怕看壞了,人家讓她賠錢。

她低著頭靜靜地盯著草坪上的一棵草,它好像都在發光。

就連那草好像都比她雍容華貴,草她也不敢再多看一眼了,埋頭盯著自己腳下泛黃的白色帆布鞋。

“你傻站在那幹什麼?還不快點跟上?”

周續下車後,就氣衝衝地徑直往別墅大廳走去,走了一段距離,才發現人沒跟上來,回過頭不耐煩地喊道。

“啊?”

胡星語又被嚇一跳,不自覺地跟上去,剛邁出一隻腳,卻忘記她昨天才摔了,腿不能一下用力的事實,她痛的一下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