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李恪不明白,東方有什麼好去的,就算東邊海戰,他李恪對海戰是知了九竅,還有一竅不通,讓他去,於事無補啊。
楊雁一拍桌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怎麼這麼糊塗,這次若是真的主戰在大海上也就罷了,若是四麵開花,東方未必就是安全之所,在說了,比起別人,你李恪畢竟是李家血親,自然是要親近一些,難道說皇上不信任你,卻去信任旁人不成?”
對於楊雁的說法,李恪隱隱感覺不對,但他對時局了解實在不多,也說不出到底哪裏不對。
“若真如你所說,我該怎麼辦?”
楊雁眯著眼睛,看了一眼李恪,如今的李恪就好像是一個虛心求教的學生,一臉的虔誠。
“這要看你怎麼想的了,你是想要安逸的呢,還是想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呢?”
“安逸何講,轟烈怎講?”李恪謹慎的問。
楊雁哈哈一笑,恰恰唐風端來酒水,就拿起一個翠玉的酒杯,放到李恪的眼前,說道:“你看這個酒杯。”說完,將酒杯一致,恰恰落在城牆的邊緣,在邊緣晃來晃去。
“這酒杯就兩個結果,落在牆內,或者摔向牆外,其實從結果來看,都是一樣的,區別的隻是過程,但這過程,卻決定了結果,牆內的高度很低,說不定摔不碎,牆外的呢,就難說了。”
“你要是想安逸,以後老老實實的過後半輩子,那很好辦,學學李泰,就可以了,或者你當真就去求皇上給你一個門兵來當當,料想若是你堅持,皇上是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李恪苦笑著搖了搖頭,他隻是隨口說說,雖然他想過平靜的生活,但正如那摔向牆內的茶杯一樣,落的低了,也沒有什麼意思。
“轟轟烈烈的也好辦,這次皇上肯定會給你指派任務,你就直接在要求一些附加的,不要在怕猜忌,多爭取一些,這樣,也許就是你翻身的時候,說不定皇上是想給你一個翻身的機會呢,你好好想想吧。”
今天說的話比往常半年都多,楊雁隻感覺口幹舌燥,加上風沙不小,臉上緊巴巴的,雖然口中有酒滋潤,但仍不怎麼舒服。
“這環境好是好,可是人呆的時間長了,就有些乏了,乏還是小事兒,若是呆上一天,我就要變成老太婆了,和你一樣,滿臉的皺紋。”
楊雁看李恪一直沉思不語,說完這最後一句話,手指輕輕一彈,那晃來晃去的酒杯,啪的一聲,碎在城牆之上。
看兩個人說完,楊雁獨自走了出來,唐風迎了上去,卻隻聽見楊雁淡淡的說:“讓他靜上一靜,等他下來,就讓他進宮吧,否則皇上等急了,又要怪我了。唐風,這次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和旁人說,尤其是你的那些手下,當然,皇上那邊,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說完,楊雁也不理會唐風,戴上擋風的風帽,遮了容顏,獨自一個人離開了。
在楊雁離去的地方,李恪目光呆滯的看著摔碎的酒杯,心裏真如同翻了五味瓶一般,萬種滋味,齊齊湧上心頭。
對於楊雁的來意,他如何不明白,其實這次回京,他也已經與張思商量了無數遍,隻不過自己的心中,委實不能抉擇罷了。正如楊雁所說,選擇哪一方,都有玉碎的危險,可自己畢竟還是要選擇的。不管怎麼說,自己畢竟是李家的骨肉,有著皇室的血緣關係,身上的血脈,讓他注定要承受比一般人要重的責任。即便他不是皇帝,他也逃避不得。
這是一個皇子的悲哀,誰都能看出皇子皇孫風光無限,可是誰有能看到,如今李恪的輾轉難決呢。
自古以來,皇子皇女,出生之後,就承受了遠遠大於常人的壓力,不是嗎?
皇子的壓力,更多的是來源與對儲位的爭奪,即便自己沒有野心,可有野心的大臣們,會放過你嗎,不會的。
別以為公主就輕鬆了,皇家的公主的命運更加的悲慘,不是用來下嫁功勳較大的武將,就是為了平衡國家與國家的利益而遠嫁它方,這,難道不是一種代價嗎,出生高貴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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