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並不擅長此道,可他有信心,有動力,更有堅實的後盾,所以從雲從一開始,就沒有鬆口過,條件也是一成不變,最多就是允許諾曷波搬進長安,但隻能以草民的身份了。
“從雲將軍,要知道,大唐的弘化公主,可是在我吐穀渾住了許久了,這筆帳,又該如何算呢?”
公孫有易見從雲並不鬆口,稍微停了一下,拿出了自己手中的殺手鐧。
從雲頓了一下,他如何也想不到,這公孫有易太過無恥,竟然將弘化公主搬了出來,這個當時皇上也是忘了,並無任何交代,一時之間,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其實關鍵還是公主自己的態度,若是弘化公主一心想會大唐,離開諾曷波的話,這事情就簡單了,就怕公主心存芥蒂,或者已經對吐穀渾有了不淺的感情,那又叫從雲如何辦才好。
不過顯然公孫有易並不準備等著從雲在提高他的條件,他早已經準備好了,剛開始的談話,大多數還是試探,而如今所說,才是重中之重。
“從雲將軍,對於將軍剛才所說的條件,老夫認為非常恰當,隻不過我吐穀渾怎麼說也是一個獨立的族人,分在大唐成州,到不是什麼難事,可大唐如今的軍法律條裏,是不讓州府私自屯兵的,可我吐穀渾曆年來與大唐邊疆多有衝突,大唐百姓對我們未免有些誤會,所以我們想在州中留下一支軍隊,你看如何啊?”
從雲臉色一沉,卻是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怒聲喝道:“公孫有易,我老實告訴你,若不是看著弘化公主的麵子,你以為皇上會派我來這裏與你扯東扯西嗎,大唐開出的條件,已經夠了,若是吐穀渾還想得寸進尺的話,從雲的人頭就在此,你們看著辦。”
從雲索性將自己的佩劍從身上硬扯了下來,啪的一聲摔到桌子上。
公孫有易料不到這從雲如此大的反應,著實嚇了一跳,看從雲解下佩劍,更是魂飛魄散,他本來隻是想試探大唐的底線,可如今竟然惹毛了從雲,這倒是始料未及。
“從雲將軍不必這麼生氣,想來公孫有易實在是老糊塗了,竟然提出這等荒謬的條件,剛剛他說的話,並不代表本王,從雲將軍息怒,來人,為將軍備下酒菜,讓本王賠罪。”
諾曷波的聲音也不知怎麼地突然響起,之後門前突然出現了他的身影。
從雲哼了一聲,他早就料到這諾曷波肯定就在附近,所以用言相激,正如他所料,聽到從雲破釜沉舟,諾曷波卻是在也忍不住了。
“王爺,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你也知道,我大唐王侯將相無數,老臣遺臣,親王貴胄,就算是皇上的親兄弟吳王,都不得軍權,而你硬是想要軍權,這叫我如何辦得。”
諾曷波訕笑一聲,在此見了從雲,卻要低聲下氣的拉下臉說話,他心裏畢竟還不是滋味,可他也是沒有辦法,大唐篤定了他不敢投吐蕃,先不說兩國的軍事實力,就算是常駐在離吐穀渾不遠三百裏的地方,唐朝上萬的戍邊騎兵,就可以將這裏夷為平地。
“從雲將軍,本王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如今大唐皇帝情真意切,本王也樂意萬分,隻不過我吐穀渾國小人稀,實在是無法在大唐的州府定所,不如這樣,我知道大唐東北方向有一塊貧瘠之地,哪裏人煙稀少,若蒙不棄,讓我吐穀渾舉國遷移,所有費用,均有我吐穀渾自己出,你看如何啊?”
諾曷波笑嘻嘻的將公孫有易遣了出去,自己坐在從雲身前,悠然道。
沈從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指著諾曷波的臉罵道:“你這匹夫,忒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