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蘭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便跟著她走了。

俊生媳婦:“嫂子,你這衣服真可身,我也想要你這樣的棉襖。”

沈春蘭:“那還不簡單,我幫你改一下就是了。”

俊生媳婦:“哎呀,那多麻煩你啊?”

沈春蘭:“不麻煩,我喜歡做衣服。”

俊生媳婦笑著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沈春蘭:“客氣什麼?趕緊去拿!”

就這樣,沈春蘭幫著俊生媳婦改了一上午的衣服,最後俊生媳婦穿上棉襖後,這可是把她稀罕壞了,到底是年輕人,都想讓自己顯得苗條一些。

到了下午,俊生媳婦又帶著民生媳婦來了,三個小媳婦有說有笑的改了一下午的衣服。

臨近黃昏時,兩個小媳婦都很自覺的回家做飯了。

沈春蘭也去廚房幫著婆婆蒸窩頭了,她一邊蒸窩頭,腦子裏一邊想著大包子、手抓餅、漢堡包、甜甜圈、牛肉麵、紅燒肉。

每天吃這些玉米麵和高粱麵的窩頭,她覺得自己的嘴裏都能淡出鳥來了。

晚飯時,江衛民才進家了。

沈春蘭吃了幾口,便吃不下去了。

婆婆心想著就算懷孕了,也不能這麼早就開始害口啊!

“春蘭,你咋不吃了。”

沈春蘭蔫蔫地說:“我胃裏不舒服,所以不想吃了。”說著她便起身走了。

江衛民皺著眉頭看著她出了房間,她該不會是嫌我回來晚了吧?

“兒子,你們婚前到底有沒有事啊?”

江衛民斜了他娘一眼,然後沉著臉說:“婚都結了,你打聽這幹什麼?”

江母小聲說:“她胃裏不得勁,該不會是有了吧?”

江衛民不耐煩地說:“不可能,你就別問了。”說著他便起身走了。

江母:“你把飯吃完啊,這不浪費糧食嗎?”說著她便把江衛民剩的半碗粥端到了江父跟前了:“給,喝了它,不然都浪費了。”

江父不情願地把兒子的半碗粥倒進了自己的碗裏,然後端著碗繼續開始喝了。

“看來這個有了,他爹,你明天拿肉票去換半斤肉,給春蘭補補,也給兒子補補,不然我怕他腎虛。”

江父白了她一眼說:“一個大小夥子虛什麼虛?”

江母冷哼一聲說:“那是,你都四十多了,不還照樣招貓逗狗的嗎?”

江父一聽這話,立馬端著碗去院裏吃了。

江母一拍桌子說:“江建國,一會兒給我把碗刷了。”

江衛民回到房間後,便看到沈春蘭托著腮坐在炕頭上的小桌子前了。

江衛民清了清嗓子說:“鄉裏今天開會,開完會又和同事們聊了一會兒天。”

沈春蘭根本沒有聽他說話,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包子漢堡和紅燒肉。

江衛民見她不說話,臉色瞬間便沉下來了。

江衛民去外頭打了水,然後便開始洗漱了。

他的動靜太大了,大到讓她有些懷疑他是故意的。

沈春蘭:“我家男人這是哪來的火氣啊?”

江衛民沉著臉說:“我可不是你家男人!”

沈春蘭撇了撇嘴,然後歎了一口氣說:“是,你以後是蘇玲玲的男人,而我男人可能會是某個清華大學的博士後。”

江衛民冷哼一聲說:“夢想和癡心妄想還是有區別的。”

沈春蘭伸了伸懶腰,然後歎了一口氣說:“好想吃肉,好想吃包子,好想吃好吃的。”

江衛民看了她一眼,然後低頭開始洗襪子了:“又窮又饞,說得就是你。”

沈春蘭撅著嘴說:“相公,你就不能拿出錢來,給人家買點好吃的嗎?”

江衛民猶豫了一會兒說:“明天我去鎮裏辦事,到時候你給我提包,幹得好了,我就給你買一個包子。”

沈春蘭一聽這話,立馬開心地說:“真的?相公你真好,作為報答,我一會兒幫你按摩。”

江衛民聞言咽了一下口水說:“算了,我怕你占我便宜。”

沈春蘭:“哎呀死鬼,人家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呢!”

江衛民沉著臉說:“你正經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