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沈春蘭便起床生火了,她那麼勤快,一是她想獻殷勤,二是江衛民昨天回來晚了,沒顧上燒炕,所以導致昨天晚上炕頭沒那麼熱乎了。

江衛民趴在床上看著她說:“見你燒一次火不容易。”

沈春蘭拿著火柴比劃著說:“這都是我們賢妻良母應該做的。”說著她刷一下劃著了一根火柴。

看著跳動的火焰,沈春蘭心想著,這玩意兒還挺好玩的。

就在沈春蘭愣神之際,火柴已經快燒到她的手指了。

江衛民:“喂,你愣什麼神呢?”沈春蘭趕忙把火柴丟進鍋底,還好沒有燒到自己的手指。

過了一會兒,這屋裏就滿是煙氣了,火沒生著不說,還損失了一整包火柴。

江衛民一邊咳嗽一邊說:“你竟然不會生火?我真是服了,你都來鄉下一年了,竟然不會生火。”

沈春蘭一邊扇著煙,一邊咳嗽地說:“你別動,我還不信了,玩火還能玩不了了。”

“衛民,你屋裏怎麼光冒煙啊?”

沈春蘭趕緊雙手合十的衝著江衛民,示意他幫她頂一下。

江衛民斜了她一眼,然後高聲喊道:“我不小心把水弄鍋底下了,把火澆滅了。”

江母:“你咋那麼笨呢?趕緊把火弄好,別把屋子熏黑了。”

江衛民:“知道了。”

沈春蘭聽到外麵沒動靜了,這才歎了一口氣說:“人活得可真難!”

江衛民下了炕,然後伸手打開了窗戶,煙氣瞬間便散出去了。

江衛民一邊找火柴,一邊說道:“以後你別生火了,搞不好再把你給熏死了。”

沈春蘭撅著嘴說:“不生就不生,我還省事了呢!”說著她便端著盆去打水了。

忙忙叨叨了一早上,終於算是吃完早飯了。

沈春蘭吃完早飯後,眼睛就一直盯著江衛民,生怕他不帶她出去了。

江衛民自然看出了她的擔心,他故意慢條斯理地收拾著東西。

直到他出門的前一分鍾,她才衝她擺了擺手,沈春蘭立馬搖著尾巴跑到他跟前了。

江衛民把包丟了給她,然後看著她說:“給我拿好了,丟了你可就麻煩了。”

沈春蘭一臉認真地說:“放心吧,我在包在。”

江衛民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後便提著自行車過了門檻了。

這一上午,沈春蘭都在給江衛民打下手。

到了中午十二點,沈春蘭時不時的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要知道她昨天晚上就沒怎麼吃,今天早上也隻是喝了一碗稀粥而已。

江衛民忙完最後一件事後,終於看向她說:“走吧!”

沈春蘭趕緊瞪大眼睛說:“去哪兒?”江衛民故意說:“當然是回家了。”

沈春蘭聞言低著頭撅著嘴說:“好吧!”江衛民看著她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走吧 ,小饞貓。”

沈春蘭聞言眼睛瞬間亮了:“好好,我剛剛看到了,在東頭呢!”

江衛民看著她低頭笑了一下,然後便跟著她走了。

江衛民給了沈春蘭五毛錢,沈春蘭興高采烈的跑進了店裏。

最後買了一個純肉的大包子,因為肉價貴,所以這一個大包子就是五分。

沈春蘭把包子遞到他跟前:“你先吃!”江衛民把包子推給她說:“你吃吧,你看你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沈春蘭下意識地吸了吸口水,然後把包子掰成了兩半。

她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然後把另一半遞給了江衛民。

江衛民一臉感動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接過包子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