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蘭利用午睡的時間,把自己的大棉襖改小了兩個號,如此一來,她也不再顯得那麼臃腫了。
她之前本來就是學服裝設計的,所以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小意思。
江衛民從書房回來,看到房間裏明顯苗條的人,這讓他忍不住微微愣了一下。
沈春蘭聞聲回頭衝著他笑了一下:“怎麼樣?好看嗎?”
江衛民表情不自然地說:“一點也不矜持。”
沈春蘭白了他一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江衛民:“你一個知識分子,怎麼說話那麼粗俗呢?什麼狗嘴象牙的?”
沈春蘭冷哼一聲:“知識分子也是人,知識分子急了也能罵娘,光會咬文嚼字的知識分子不一定書就讀的好。”
江衛民皺著眉頭看著她說:“我為什麼總感覺你怪怪的呢?”
沈春蘭:“那是因為我不再盲目崇拜你了,所以你一時有些不適應,等適應了就好了。”
江衛民眯著眼睛看著她,他總覺得她跟之前不一樣了。
沈春蘭拿了一個小方巾對著脖子比劃著:“你領著我去附近看看吧,我想買個洗發膏。”
江衛民輕咳一聲說:“行吧,我正好想去買支筆。”
沈春蘭係好小方巾,然後便走到他跟前說:“走吧!”
小方巾是大紅色的,襯著沈春蘭的小臉更加白淨俏麗了。
江衛民清了清嗓子,然後便率先出去了。
倆人並肩走在街上,不一會兒,便碰到了一群遛彎的人們。
“衛民媳婦長得真俊啊!”
“關鍵衛民媳婦屁股大,一看就能生兒子。”
“人家這棉襖咋那麼可身呢?”
“太可身也不好,一生孩子就穿不上了。”
“年輕人就是就是喜歡圖一時好看。”
兩個人尷尬地笑了笑,然後便在一群人的注視下走了。
江衛民有一輛老式自行車,沈春蘭坐在車後座扶著他的腰:“這鎮上有醫院嗎?”
江衛民輕咳一聲說:“你把手鬆開,讓熟人見了不好。”
沈春蘭白了他一眼,然後把雙手放在了車後座上了。
雖然姿勢有些怪異,但是好在不用再摟著他的腰了。
沈春蘭:“這裏有醫院嗎?”
江衛民:“有,這事你都不知道嗎??”
沈春蘭沒有說話,她記得書上寫的沈春蘭最後得了胃癌。
她猜測她現在胃裏可能有息肉,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穿回去,既然她現在已經是沈春蘭了,那她就一定要盡早防患於未然。
沈春蘭:“你先帶我去醫院看看,我熟悉一下路況,省得有急事時,再找不到路。”
江衛民:“你倒是很惜命!”
沈春蘭:“你不惜命啊?”
江衛民:“我……肯定也是惜命的,隻不過相對來說,你更加珍惜一些而已。”
沈春蘭:“這個東西就沒有可比性,真正死亡來臨時,沒有一個人是想死的。”
江衛民:“人的陽壽都是命中注定的,醫院能治的病都要不了命,能要命的病,醫院也治不好,就算是不生病,也有可能出門被馬車撞死了,所以一切聽天由命順其自然。”
他說得雖然有理,但是沈春蘭不想聽他的,因為她知道息肉不割,時間長了就會變成腫瘤。
到了醫院後,沈春蘭進去轉了一圈,又簡單問了兩句,然後便出來了。
江衛民:“你剛才問什麼割息肉?”
沈春蘭:“啊,隨便問問,咱們去買洗發膏吧!”
江衛民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便騎上車子了。
兩個人在街道上慢慢地騎著車子,微風輕輕地吹著,看上去特別的溫馨浪漫。
到了商店後,沈春蘭讓店員拿了好幾樣東西,不一會兒她那兩塊錢就花完了,不僅如此,還欠人家五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