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想了一下,微微笑道:“嗯,我知道了,景明,好好幹,自己也要小心一點,對付那些黑道人物,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黑道人群當中,也不乏一些高手,你出行的時候,多帶幾個出色一點的保鏢。”
蕭景明點點頭,之後便離開別墅,一刀沉思片刻,走出了別墅,來到了一間酒吧,這間酒吧赫然就是當初他救下段正益和段姍姍父女的地方。
走進酒吧之後,一刀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他沒有看到段正益,坐了片刻就站起身子走到酒吧的櫃台上,櫃台的女服務員用台語問道:“先生,要喝點什麼嗎?”
“來一瓶威士忌吧,”一刀沉聲說道,“你們以前那個姓段的調酒師呢?”
女服務員奇怪地看著他,搖頭道:“我們這裏沒有姓段的調酒師,就算有,我是剛剛來的,不認識!”
一刀微微一笑,接過威士忌,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座位上,獨自斟酌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聽到了一陣陣的腳步聲,沒有抬頭,繼續喝酒。
“姓段的調酒師來了,兄弟,要威士忌還是米酒?”一個粗粗的嗓音說道,一刀微微抬頭,就看到了段正益端著一杯黃色的威士忌酒站在自己的身後。
一刀笑了下,示意他坐下來,慢慢地說道:“你不是說,酒吧裏沒有米酒嗎?”
段正益坐下來,嘿嘿笑道:“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要米酒,得到我的家裏去喝。”
“那我現在豈不是隻能喝威士忌?”
“你不是一直都在這裏喝威士忌嗎?如果沒有感覺,怎麼不換一種美酒呢?”段正益目光炯炯地說道。
“我喝出一種,淡淡的,苦澀的味道。”一刀有些恍惚地說道。
“就像,這鋼琴聲一樣?”段正益看著他,沉聲說道。
一刀一愣,他剛才走進酒吧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陣陣的鋼琴聲,隻不過,這鋼琴聲似乎透露著一股淡淡的憂傷味道,在酒吧有些偏暗的燈光下,顯得讓人憂鬱,或許,正是這燈光,這琴聲,讓他也顯得有些孤獨憂鬱,這股憂鬱不知從何而起,卻實在地存在著。
順著琴聲的方向望過去,一刀更是為之一愣,因為彈鋼琴的並不是別人,正是段正益的女兒段姍姍,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顯得清純聖潔,配合著琴聲,就像天上的仙女一般。
“她怎麼會在這裏彈鋼琴?”一刀問道。
“這裏現在是我的酒吧,我的女兒到這裏來彈琴,自然沒什麼問題,她從小就喜歡鋼琴,大學也是在音樂學院學習琴藝,隻是苦於我無能,沒有賺到錢給她買鋼琴,更是背下一身債務,讓她難以實現自己的理想,現在,多虧了你,她才有了實現夢想的機會。”段正益看著自己的女兒,有些感慨地說道。
一刀微微點頭,看著段姍姍,段姍姍看上去就二十歲出頭,給人一種清純無邪的感覺,白皙修長的十指,確實很適合彈琴,她似乎有所察覺,也看向了自己這邊,朝他露出了一個清純的笑容。
一刀有些尷尬,將目光移回來,笑道:“你是一個調酒師,又那麼愛自己的女兒,怎麼會欠下別人那麼多債務?”
段正益唉了一聲,道:“兄弟,實話不瞞你說,我段正益以前是有些好賭,不過不至於好賭如命,也知道收斂,沒想到在一次賭博中,我中了木珠山的奸計,被騙著欠下了五十多萬的賭債,然後木珠山這個狗娘養的,又假惺惺地讓我在他的酒吧裏當調酒師,我之前一直疑惑,後來才知道,原來他是覬覦我的女兒,唉,如果不是你的出現,可能我今天就不能站在這裏了!”
一刀放下自己的酒杯,用僅剩的一條手臂拍拍他的肩膀道:“看來你還是個有故事的人,難怪會成為一個不錯的調酒師。”
段正益嘿嘿笑道:“兄弟,既然你想喝米酒,就到我家去吧,我上次欠你一個承諾,說要帶你到我家去品嚐米酒的,怎麼樣?現在有空嗎?跟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