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同行的,還有季風。
安娜知道祁夜占有欲極強,一直不想兩者碰麵。
卻因意外,不小心被祁夜撞破了同季風在一起的場景。
房間內沒有手機,沒有信號。
且被關了十多天,連一個上門服務的服務人員都沒有。
惶恐的安娜隻能靠寫日記來抒發心中的不安。
並不斷祈求祁夜原諒。
可隨著時間流逝,事態變得越發古怪起來。
祁夜開始虐待安娜。
踩斷安娜的手指,逼迫安娜學狗爬。
讓她如狗般乞食。
並宣稱這麼做是為了讓安娜知道背叛的“代價”。
淩虐一天比一天過分。
安娜的意識也一天比一天恍惚。
到最後,日記本上的字跡都變得淩亂模糊。
不斷提著“直播”“打賞”一類的東西。
最後,在7.31日那天,日記戛然而止。
而我心裏也猛地一咯噔。
7.31日?
這不是原主進島的那天嗎?
祁夜,季風……
安娜日記中不斷追逐她的兩個“男友”。
好巧不巧也是我接收到的劇情裏女主的“男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日記本上的內容,我徹底混亂。
忽地,眼前一花。
我抱頭仿徨時,頸間垂落的吊墜印入我的眼簾。
那是個小小的,心形的吊墜。
女主……有過這樣的項鏈嗎?
看著這吊墜,我不知為何總覺得眼熟。
糾結片刻後,我伸手,按下了吊墜上的凸起。
“哢噠——”
伴隨著機關打開,裏麵彈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少女穿著警服,笑容璀璨。
而我怔怔的看著照片,混亂的思緒逐漸變得清晰。
27
我盯著照片出神時,耳邊忽地傳來異樣的動靜。
那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緊接著,皮靴踩過地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有人不疾不徐的道:“昭昭,別躲了,我知道你在這。”
我沒吱聲。
隻抿著唇,默默將自己往最角落的地方縮了縮,竭力隱藏自己的存在感。
可天不隨人願。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在床邊停下。
透過縫隙,我看到一雙鋥亮的皮鞋。
惴惴不安時,視野中忽地多出一雙眼睛。
眼睛的主人看著我。
用興奮到詭異的聲音道:“啊,找到你了。”
話落,我頭皮一痛。
一隻手伸入縫隙,拽著我的頭發將我扯了出來。
我拚命掙紮。
卻還是不敵體力差異,被硬生生的拽了出去。
身下是髒汙的地板。
我躺在地上,恍惚的抬頭。
印入眼簾的,是祁夜熟悉至極的臉。
茫然時,臉頰被人拍了拍。
祁夜捏著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與他對視。
用滿是憐憫與不屑的眼神看著我歎道:“昭昭,你為什麼總是學不乖呢?”
言畢,祁夜鬆開手,任由我跌落在地。
接著像是碰到了什麼垃圾般,一遍又一遍的用絲帕擦著手。
“不過這樣也好。”
“這樣殺起來,我也不會心軟。”
我掙紮著直起身。
怒視著祁夜問:“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
話落,眼前一暗。
季風不知何時出現,隔絕了我與祁夜間的視線。
笑著道:
“姐姐,你還沒看出來嗎?”
說著,季風伸手捏住我的臉,迫使我去看床上殘破的屍體。
用天真又殘忍的語氣在我耳邊道。
“這就是姐姐你的下場。”
“背叛我們的下場。”
說著,季風鬆開我,並隨手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刀。
他把玩著蝴蝶刀。
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直播呢?還沒準備好嗎?”
“快了。”
祁夜不耐煩的應和著,從臥室的櫃子裏拉來一套直播設備。
而攝像頭對準的……
正是我的臉。
我驚慌失措。
一邊不斷後退,一邊失控的道:“你們想幹什麼?離我遠點!”
可卻沒有一個人聽我講話。
季風更是直接按著我的腦袋,將我的頭按在了地上。
接著拿出手銬,將我的雙手銬在背後。
側臉一涼。
季風將蝴蝶刀的刀刃對準我,接著緩緩下壓。
“姐姐的臉很漂亮呢。”
季風舔了舔唇,眼底翻湧著病態的興奮。
“這麼漂亮的臉,毀起來一定很刺激吧?”
28
刀刃劃破我的肌膚。
一絲血液滲出,帶來鑽心的痛楚。
可我卻顧不得這些,隻直勾勾的盯著對麵的直播設備看。
直播器材旁邊有一個小屏幕。
屏幕上印著我被放大的滿是惶恐的臉,和一道道的匿名彈幕。
韓文,英文,日文。
各個國家的語言彙聚在一起,中間還夾雜著許多打賞通知。
我忽然間悟到了什麼。
顫抖著問:“你們是想直播殺死我的過程?”
季風嗤笑一聲。
輕撫著我的臉道:“看來你還不算太蠢。”
我眸光一凜。
咬著牙罵道:“你瘋了嗎?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
“犯法?”
似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話一般。
季風笑著,用手拍了拍我的臉。
那雙看似幹淨的眼裏,滿滿都是對法律的蔑然。
“你知道這是哪嗎?你覺得法律管的了我們嗎?”
說著,季風打開手機。
並笑著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看屏幕上的內容。
手機屏幕被分成一個個小格子。
而每一個小格子對標的,都是一個小房間。
房間起著不同的標題。
【虐殺女教師】【肢解a大女學生】【淩遲拜金女】
我大腦空白了一瞬。
哆嗦著唇問:“這是……n網?”
n網。
幾年前開始在網絡上流行的非法網站。
網站尺度極大。
點進網站,會看到許多小房間。
每個房間內,都播放著一場淩虐盛宴。
隻要打賞的金額足夠,想在裏麵做什麼都可以。
而那些被淩虐的對象,全是z國意外失蹤的少女。
警方曾嚐試著逮捕n網背後的創世人,卻總是失敗。
據說,n網創始人是一對兄弟。
弟弟精通計算機,哥哥在各界都有人脈。
兄弟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總是能在被警方搜捕前轉移網站。
連帶著,他們用來施虐的地盤“n島”。
也是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神秘基地。”
這些年裏,警方一直有在尋找“n島”位置。
卻始終無果。
正想著,下顎忽地被捏住。
季風托著腮,看向我的眼中滿是嫌棄與鄙夷。
“你知道嗎?像你這種女人,原本是不配和我見麵的。”
“可誰讓我和我哥嫌得無聊呢?”
“普通的直播觀眾們都看膩了,現在大家都想看點有意思的。”
“腳踏兩條船,卻發現男友疑似殺人犯,想逃卻逃不掉,最後被男友虐殺,這種恐怖劇本很有意思不是嗎?”
說著,季風迫使我看向屏幕。
屏幕上,彈幕一條接一條,飛快的刷著。
而季風貼在我耳畔。
喃喃自語道:“你看,大家都很興奮呢。”
話落,季風將刀刃對準我的眼睛。
輕聲道:“作為感謝,我會把你的眼睛挖出來,當做禮物送給打賞最多的觀眾。”
“挖眼睛的過程會有點疼,你可能會哭出來,也可能會失禁,但別害怕,後麵還有更刺激的。”
少年嗓音低沉。
在這滿是殘肢血跡的房間內,宛若撒旦低語般令人頭皮發麻。
我沉默不語。
見我一沒驚叫,二沒求饒,季風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嘴。
自言自語道:“什麼啊,被嚇傻了嗎?”
見我沒反應,季風也不再多言。
他舉起刀,準備將刀刃刺入我的眼眶,挖出裏麵的眼球。
卻在得手前,被一把槍抵住了腦袋。
季風當場愣住。
他下意識的垂眸,卻看到了掉落在地的手銬,和一根鐵絲。
而我麵帶微笑。
溫柔的用槍抵著季風道:“被人威脅的滋味好受嗎?”
屏幕上,彈幕刷的飛快。
就連打賞,也比剛剛多了許多倍。
觀眾都以為這是劇情的一部分,是人為設定的反轉。
卻沒看到祁夜眼底一閃而過的慌張。
“你在幹什麼?”
祁夜擰眉,下意識的想過來奪走我手裏的槍。
我卻在這時起身,一腳踹掉了季風手裏的刀。
蝴蝶刀被踹飛了出去。
刀刃自祁夜臉邊飛過,直直的紮入攝像機的鏡頭。
“滋啦——”
設備徹底報廢。
轉接直播的屏幕也跟著黑屏,上麵的彈幕變成了一連串的問號。
祁夜輕嘖了一聲。
關掉直播後,他眉眼陰鷙的看著我問:“條子?”
我並未否認。
隻拎著季風的衣領,迫使季風起身。
接著用槍口對準季風的太陽穴。
麵無表情的威脅道:“放了島上的所有人,不然……”
說著,我按下扳機。
在季風惶恐的視線下,一字一頓道:“我可不確定你弟弟的命能不能保住。”
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季風再也沒了原先的囂張。
哭著道:“哥,答應她,哥,就當我求你——”
話音未落,季風突然僵住。
不遠處,祁夜抬手,用另一邊槍對準我的命門。
冷嗤道:“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被你威脅?”
“你當然可以選擇殺了我弟,但作為代價,你會以最痛苦的方式活著,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昭昭,聽話些,做個乖孩子,那樣我或許能讓你死的輕鬆點。”
我似笑非笑。
玩味道:“你憑什麼覺得我會乖乖聽你話呢?”
祁夜憐憫的看著我。
自負的道:“昭昭,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n島。”
我笑意越發燦爛。
彎著眸道:“可如果……我不是一個人呢?”
話落,祁夜擰眉。
他似是意識到了什麼,本能的側身。
可還沒來得及防備,便被一槍打中膝蓋。
緊跟著,一堆穿著警服的人湧了進來。
他們以極快的速度將地上的祁夜製服。
並順勢從我手中接管季風。
做完這一切後,為首的隊長對我行了個禮。
“許長官,好久不見。”
番外
我叫許朝。
朝陽的朝。
一年前,n島事件爆發。
大量女性失蹤,並被放在n網上按身體部位出售。
警方對此感到苦惱。
他們不斷在網上收集線索,試圖找到n島的根據地,卻始終無果。
無奈下,局長找到我。
希望我能扮做符合被拐需求的無辜少女,想辦法進入n島,好協助警方找到n島根據地。
隻是傳聞中,n島負責人格外警惕。
如果偽裝的不好,極有可能被發現,導致計劃失敗。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警方派人催眠了我。
我不再是許朝,而是許昭。
一個天真不知世事,沒有任何威脅的女大學生。
在警方的協助下,我順利接近疑似n網創始人的兄弟二人。
並順利的被他們帶到了n島。
隻是催眠狀態下的我意識混亂,誤以為自己穿入了書中。
所幸最後關頭,我的意識覺醒。
並用移植在皮下的通訊器,向跟來n島附近,卻因n島表麵假象誤以為這是個度假村的警方發送消息。
祁夜和季風這對作惡多端的兄弟最終成功定罪。
n島也被徹底鏟除,島上幸存的女性也被警方救出安置。
我則因被催眠太久精神虛弱,被局長勸著在醫院療養了好多天。
出院那天,陽光明媚。
我眯眼望著窗外的陽光,心想:
正義可能會遲到。
但絕不會缺席。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依舊會竭盡所能,讓犯罪之人得到應有的懲罰,為含冤而死的亡魂討回公道!
【完】
奶茶三分糖\/著